医务室分为两个部分,一个是就诊室,另一个是休息室。
刚打开就诊室的门,就听见了那不加掩饰的呻吟。
“慢点...嗯...嗯...嗯...”
我敲敲门板,声音骤停,窗帘后,传来一声:“进来就是,装什幺乖孩子。”
我向后走去:“这不是怕,吓得你以后干这事都有阴影,不过,其实真有阴影倒算是办了一件好事。”
扯开帘子,看见穿着白大褂的女人,和一个近乎全裸的女生,我看向女人说:“出来。”
说罢,我便又拉上了帘子,向后退了几步。
女人出来了,我没过多寒暄直接问道:“你和他是什幺关系?”
女人撇了我一眼,自顾自抽了几张纸,不紧不慢地擦着手:“打过几次交道。”
“不准碰那个女孩。”我忍着厌恶说道。
“呵,小朋友,离开你爹,你觉得你的话落在别人的耳朵里有几分音量。”女人轻飘飘地说道。
“总有几个是听得见的不是吗,毕竟在外人眼里是唯一的孩子。”
女人又看了我一眼:“就这事?没事就离开吧,我还有事呢。”
我不愿再呆在这,径直向外走去,到门口不知是什幺使我停下了脚步:“你们做这些,从来不会感到愧疚吗?”
她像是听到什幺笑话般:\"哈哈哈哈哈,小朋友,我做事从来不喝酒知道吗。\"
我听到回答,离开了。
打算看看时间,一打开手机,我想起我忘记了什幺。
一条19点13的微信:“江沅:我和你爸到你家门口了”
现在时间,20:23。
我回复到:我准备回去了。
微信刚发过去,就接到了他的电话:“橡橡,记得和寰倾一起回来。”
听完他的话,我就挂了电话。
我又再次走回教室,看见她低着头,沉浸地写着试卷。
我瞧了片刻,低头给她发了一条微信:他需要你和我一起回去。我有个朋友到家里了。
我再望向她,看见她拿出了手机,有一瞬间,她的脸好像白了。
随后,她擡眼向外面看来,与我的视线相交,她又恢复了往常沉稳的表情,好似那一瞬间的惊慌是我的幻觉。
我转身不再看着教室里,扭头看向那干净如水的月色,所以,那天晚上他和她到底发生了什幺?
我有预感,这不会是件好事,而我就快知道答案了。
她拍了怕我的肩旁:”回去了。“
我们一起走回去,还是那条路,还没到学生下课的时间,这条路格外的安静。
”都没听你说过你的朋友。“她起了个头。
”我没有朋友。她,是我初中同学,很奇怪的是我记不清楚了和她的相处过程,可是我心里好像很信任她。更准确的说,我不排斥和她接触,而我排斥和绝大多数人的接触。“我想了想,说出这样的一段话。
”是吗?“
我们没再说话,到家了。
我站在门口,问了她最后一个问题:”你信命吗?“
”我不信。“她斩钉截铁地回答到。
我心底松了一口气,微微一笑,在心里回答,好。
我吐了一口气,打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