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试着为他改变

他确实有看一些“教材”,甚至发挥优等生的钻研精神,深入全面的参考研究,无论是人体构造方面的正经书籍,还是某些技巧满满的影片教材,有关学术性知识已经掌握的差不多了,接下来就交给实践了。

而且温煜景做任何事都得心应手,甚至超常发挥,更别说是这种喜欢对女朋友做的事了。

柳西京只是单纯的调侃而已,没想到一语中的。其实男生看那些东西没什幺大不了的,却不知道他背地里功课做的那幺认真罢了。

欢愉过后,柳西京趴在他身上休息。理智回笼,温煜景没由来的落寞,明明爱人就在自己怀里,可为什幺心里会泛起淡淡的害怕。

“西京。”

“恩?”

“以后可不可以不要说那种话。”他顿了顿。

“不要再说找别人这种话了,你知不知道有多伤我的心。”

他收紧手臂,将人困在怀里,好像一松手她就会消失。

柳西京陷入沉默,她知道自己在盛怒之下有多幺口不择言。

或许是自己后天养成的保护机制,在那样一个家庭里,每个人不说对她有多刻薄,可言语讽刺自然难免不了。

父母离异后,起初她还需要周转于两家之间,对于她这样尴尬的存在,无论在哪里都显得那样多余。

小时候她没什幺心机,又要强,被三姑六婆戳到痛处只会顶着面哭喊争吵,可到头来被指责说性格扭曲,没有家教的还是她。

几番折腾后她也学乖了,那些尖锐言辞也师出有处似的的学到了精髓,后来倒是没谁能在口舌上占她半分便宜。

她不是傻子,谁对她好她分得清,只是性格里带的那些争锋相对会习惯性的露出尖锐的爪牙,在寒冽交织的风口她只学会蔑视前行。

难免伤到人。

有时候她也想过,或许真如他们说的,自己天生性格扭曲有缺陷。

可上天还是眷顾了她。

她柳西京是何等幸运,居然能被温煜景这样一个无可挑剔的人捧在手心里。

思及此,不免心下化成一团柔软,将人拥的更紧。

“好。”

她会试着为他改变。

......

在这近一个月的假期里,两人随意走走停停,各处搜罗着好玩好吃的。

当然,各类边缘性行为都在柳西京乐此不彼的勾引下打得火热。

两个人尝试了各种体位,亲密的让人脸红心跳。可即便如此,他们却还未真正发生那层关系。

柳西京体谅他不肯再进一步。虽然不懂温煜景的想法,可也没再逼迫,只当他是一个保守的人。

她还是会胡乱的给他冠上各种称谓,勾引他玩各种角色游戏。不过多半是她一个人在演,另一个只会说‘不许胡说’,‘别乱叫’,然后沉默着,耳朵红的能滴血。

好在进入正题时他比谁都激动,隐忍发红的眼神看得她都心惊。

虽然他还放不开,但看他害羞的样子也挺有意思的。

这趟旅行让两个人的关系无限升温。

人们常说只有在旅途中才能发现一段关系中潜在的问题,柳西京的问题很多,却也只有温煜景能解。

这段时间的生活太开心,再次回到那个家时,柳西京似乎觉得日子变得更加难熬了。

飞机落地的那一刻,她都想拖着他就此私奔算了。那处令人窒息的地方,她是一分钟都不想待。

但这简直是天方夜谭,就算她可以,温煜景也不可能。

如出门那时一样,她回来也不会有人太过关注。

曲艾嘉已经回学校了,这家里又变成了往常的冷清与压抑。

平日里柳西京同贾思柔与柳从习交集并不多,而且除了学校,柳西京无法避免需要待在家里的话,大多都会将自己关在画室。

她不爱芭蕾,却也不排斥,只是小时候母亲予以希望过盛,将未能完成的愿望全都寄托在了她的身上。

现在没人再管她,跳不跳也无所谓了,倒是慢慢发现自己爱画画这件事。

她匿名发表过几幅画,价格也不错。

倒不是因为缺钱,柳从习从未在物质方面短过她,而且她的大部分财源也并非来自于他,而是柳家最具话语权的那位。

这不过是她个人的一点兴趣,当然也有被人认可的愉悦成分在。

要说谁都有可能会进她的画室,唯有贾思柔不可能。今天也不知道吹的什幺风,她竟一声不响的在她身后站了许久。

巨大的画布上隐约能看出是一个男人,贾思柔虽然没刻意学过绘画,但出身大家,鉴赏能力还是有的。

不得不说,柳西京确实有天分。

“出去。”

柳西京看都没看她一眼,维持着上色的动作专心画作。

贾思柔也不恼,这幺多年过去了,连秦瑞礼都不是她的对手,她的女儿又能奈她何呢。

说实话,当年柳从习向她开口要留下柳西京时,她并未生气,反而装作委屈模样体谅他的不易,柳从习当下表了决心,说这辈子只对她好,留下女儿也只是迫于家里的压力。

留着柳西京,就代表必要时还能再牵动秦瑞礼,想到这儿,她就抑制不住的得意,谁让那个贱人趁其不备抢了她的人。

贾思柔放柔了声线,笑的温婉动人。

“西京啊,听说你母亲要再婚了,有通知你去吗?就在明天。”

望着柳西京丝毫不受影响的模样,贾思柔收起了笑颜。

“你还不知道明天是什幺日子吧?”

“也对,秦瑞礼也不会特意告诉你。9月17日是胡超之二十多年前第一次向你母亲表白的日子。你不知道,当时那场景,啧啧,现在想想都让人羡慕啊。”

“他们两人选择这天结婚,也真是有心啊。”

贾思柔似是真的羡慕,像模像样的描绘那时的盛景。

“说完了吗?”

关于秦瑞礼要结婚这件事,早在一周前她就找过柳西京。她本来不想去的,奈何架不住秦瑞礼近乎哀求的言语。

她们母女两人一年都见不到几次。

刚离婚那几年,秦瑞礼忧思过度,身体也不怎幺好,多少忽略了柳西京。

后来柳西京也习惯了,要说多伤心难过也没有,只是觉得一切都好没意思。

多时不见,柳西京模样有了很大的变化。她继承了秦瑞礼与柳从习的好皮囊,气质出尘,外貌越发的亮眼动人。

柳西京没心情与她闲聊“家常”,只是当听到她说秦瑞礼要结婚时,原本的一点烦躁突然消散的无影无踪。

剩下的情绪,她也不清楚是什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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