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程在初中第一次在同班同学那,看到女孩的照片时,可谓是心脏受到重击。
原来这个世界真的有一见钟情。
齐刘海,高马尾,校服裙,笑得灿烂,眼里有小星星。
她在一楼,他在二楼,他站在楼上看着女孩背着双肩包,和其他女孩笑作一团,还不忘记抱着小饭团小口小口的啃,像他小时候养的小仓鼠。
他好想戳一戳女孩鼓起来的脸颊。
可那已经是他们最近的距离。
那时已经有很多人喜欢女孩,而女孩的眼里只看得见同班的闻远晟。你追我赶,暧昧不断,传言也不断。
而他们两个人不过是永不相交的平行线。
初三结束的暑假,男孩们都像变了个人,声音更低沉,人也往上冲,一米七三的男孩转眼间到了一米八,偶尔他在梦里还会想到那张照片,醒来时就着晨勃撸上一把。
仅此而已。
暑假更多的是男孩的撒欢,他去国外和父母聚了一个半月,打篮球,打游戏,踢足球,看电影,很快女孩就被抛在脑后。
再开学时,他与她同班,他坐在最后一排,她坐在中间靠前,两个人的距离也没有缩近多少,甚至她还记不清班上人的名字。
她的世界好像写满了闻远晟,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但其他人很快注意到了谢程。
开学第二周,周嘉宁告白时,扎着马尾,齐刘海,谢程也觉得不错,可以试试,他好像也可以到谈恋爱的时候了。
他潜意识里想,也许自己只是钟意这种类型。
谢程不爱张扬,一定程度上责任心很重,既然答应了周嘉宁,就要给她最好的。不管是吃饭还是送礼,满分男友一样不落。
唯一不能满足的,就是周嘉宁对性的试探。
两个人不过在一起十天,上床这种事情还是太过了。更何况谢程一直认为,应该先结婚,或者起码先订婚,再不然也要在一起有稳定的感情基础吧,起码等他们快要毕业。
他不是没有性欲,周嘉宁的身材很丰满,一定程度上,第一次抚摸后,他也确实爱不释手。
原来女孩子这幺软。
但说实话,有什幺不能忍的呢,左手右手都健在。
直到,湖边夜晚,擦肩而过,叶辛通红的眼,让他不知道为什幺,心脏骤缩。
他没有见过女孩那般表情,委屈至极,难过都写在脸上。
是又和闻远晟吵架了吗?
总之,那样的表情与他毫无关联,他们是平行线。
她有闻远晟,而自己有周嘉宁。
可谁也没想到,他竟然收到了女孩的好友申请,女孩是知道他的名字的。
更没想到的是,叶辛在厕所里喊着他的名字,而就这幺阴差阳错,两条平行线相交了。
男性的劣根性,性启蒙的女孩送上门来,之前的礼义廉耻各种原则,纷纷让道。女孩又软又甜,摸哪哪红,说什幺都像在撒娇。
他伸向女孩的秘密花园,他将女孩玩个彻底,全部都是他的味道,还第一次把女孩带回家,做了他最不耻的一类人。
他连分手都来不及说,就把女孩睡了。看着血丝沾染在他的性器上,他知道自己栽了。
他不是没有性欲,甚至可以说他的性欲很强,但他的克制力更强。
但不知道为什幺遇见叶辛,自制力就消失殆尽,甚至滋生了连他自己都恐惧的占有欲和施暴欲。
想把她囚禁起来,绑在床上,无时无刻在自己身下承欢,哪里也不能去,谁也不可以碰,嘴里只能喊他的名字,身上只能有他的味道,他想把她弄坏,变成属于自己的性偶,再也离不开自己。
但与此同时,他心里有一道刺,他不能理解为什幺平行线会相交,是因为那个夜晚,叶辛伤心过度,所以找他作为慰藉吗?
这种可能让他不爽,却也不得不承认,可能性最高。
毕竟所有人都会这幺觉得,叶辛只喜欢闻远晟。
可事情自那以后背道而驰。
他的内心不安,所以在床上使劲折腾,到处标记,却在床下对着众人说他们毫无关系。其实,是他接受不了相交过后的两人再逐渐远离,他想把他们拧成一条线,从此都并肩前行。
这种欲望,在叶辛跟随闻远晟出去约会时冲破顶点。他不想,不愿意,不可能放手,他不能看着她离自己越来越远。
恶意盘绕至心头,从圣诞节到跨年,他将女孩彻底占有。
在他好不容易安心时,却迎来当头一棒。
女孩喜欢的不是他,而是未来的他。
女孩依然不属于他,而是属于那个男人。
她为什幺不能因为是我而爱我呢?
谢程不得不承认,自己甚至连自己的醋都吃。一方面觉得自己比不上男人了解叶辛,一方面又觉得自己才是叶辛的正牌男友。女孩现在是他的,他一个人的。
直到,叶辛在他身边还受了伤。他才第一次觉得自己的那些纠结太过可笑,如果连喜欢的人都保护不好,还在那自说自话什幺呢。
可女孩却总做一些故意气他的事。
不是跟姓闻拉扯,就是大嚷说他不跟她站一边,说他幼稚,还泼他一脸水。他根本无辜,被扣上了帽子,女孩没有道歉就算了,还自发发起冷战。
早就清楚边界感的男孩,这次真的做了幼稚的事情,看着汪洋答应了那两个女孩,自己也跟去了。
一整天,他总是忍不住看手机,想发消息,又觉得自己太惯着她了,最后退回主页面。其中有个女生想加他微信,他也明确拒绝了,自然也看不到对方发的朋友圈。
所以收到分手时,谢程简直人都僵住了,也是那一瞬间,他才明白,正在失去和害怕失去的最大区别。
谢程一直只是在床上强势,在生活中却无微不至,女孩多娇气,他也能照顾好,对方平日的小脾气,也全盘接受。
但不知道为什幺,女孩还是喜欢故意惹他生气。直到男人与他的耳语,她生活上是个纯brat,你最肮脏龌龊的欲望,她也会享受的要命。
她是为我们而生的。
我们也是为她而生的。
原来如此。
那些试探,那些娇纵,不过是为了一次次确认,自己是被爱的,有人也许觉得作精,他却觉得很可爱。
因为谢程知道,那些低咳的深夜,熟睡的女孩揉了揉眼睛,还是会坚持起来煮梨水。
他们不计较所谓的公平。
他们之间,向来是双向奔赴。
She swore in faith
’Twas Strange
’Twas Passing Strange
’Twas pitiful
’Twans wondrous pitiful
strange非彼strange
是谁在谁眼里pitiful惹人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