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 阴茎

约翰回到卧室，猝不及防以为自己走错房间。

艾瑟慵懒地支起脑袋斜躺在他的床上，浴袍的衣襟和下摆微微敞开，露出雪白的胸口和一双匀称修长的玉腿，引人遐想。

“你在这里干什幺？”

“等我的男朋友回来。”艾瑟懒洋洋地笑，稚气未脱的眉眼娇憨灵动。

约翰头疼地走到床边，不自在地说：“我不是你的男朋友。”

艾瑟沉了脸色，干脆坐起身来，作势就要解开浴袍。“你还想让我哭吗？”

“不。”约翰无奈移开视线，怕她脱了浴袍，里面什幺也没有穿。

艾瑟见状忍俊不禁，悄然将浴袍带子系回去。今晚她是不会脱的，下身正是血流如注的时候，何况她还穿着他的平角内裤，舒适归舒适，却毫无浪漫情调。

她跳下床，柔若无骨似的附在约翰怀里问：“约翰，我是你的第一个女朋友吗？”

事情的发展远远超乎约翰的意料，他没有思绪，泥塑木雕般似有若无应一声，“嗯。”

艾瑟心满意足地抱紧他，身心放松闭上眼睛，呼吸间是他身上干净清冽的体香，唇角愉悦上扬。

“那幺我会是第一个看见你身体的女人吗？”

约翰身体一僵，艾瑟擡眸，两人目光相触，他错愕，她似笑非笑，淡绿色的瞳孔中有势在必得的光焰。

“你应该没有和别的女人上过床吧？”

艾瑟直截了当，约翰被她问得不知所措，苍白的脸庞渐渐晕开晚霞绯色。

“没有。”他木然而诚实地回答。

神游宇宙间，约翰的脑海一片虚无黑暗，只听见艾瑟将信将疑嘀咕一句，“真的？我得检查一下。”

待他回过神来，人已经被艾瑟按在床上，宽松的上衣被撩起，劲瘦窄腰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白净细腻的皮肤浮现一道道修长线条，形成性感的腹肌，还有没入松紧裤腰的人鱼线。

艾瑟看直了眼，舔舔嘴唇，一只手搭在裤腰上就要拉开，约翰连忙按住这只意图强烈的不安分的手。

“艾瑟。”他冷声唤她，潜意识希望她别干这种事。

艾瑟理直气壮地与他对视。

清隽的少年神色冷淡，像不食人间烟火的雪山神灵，散发森森寒气，拒人千里，仿佛什幺也不能融化他与生俱来的冰冷之心。

然而，他的耳朵红了。

“约翰，不用害羞，我们早晚都要坦诚相见的。”艾瑟温柔地说着，神情陡然转为哀伤，“除非，你嫌弃我。”

她松开手，自觉挪远了坐在床尾，背对约翰。

“我不是处女，还是又肥又丑的老男人的小妓女，我知道我已经肮脏得没有资格追求幸福了。”

艾瑟吸吸鼻子，掩面而泣。

约翰心情复杂，一只手轻轻搭上她抖动的肩头。

“我没有嫌弃你，艾瑟。”

这样的情况是约翰从来没有经历过的，他毫无经验，说出口的安抚话语因而结结巴巴，有些费力。

“我只是……我只是觉得太快了。而且，你还是生理期。”

意料之中，艾瑟知道自己不会看错人，约翰是一个罕见的温良少年，有她前所未见的温柔。

她窃喜着，利落爬上床占据半壁江山。“我是在生理期，但我们可以一起睡觉，只是睡觉，我想要你抱我。”

艾瑟扯过被子揣在怀里，蔫头耷脑，可怜兮兮地说：“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那个晚上的可怕景像至今还会在我的梦里出现，我总会被惊醒。我需要你，约翰。”

一个女孩话说至此，再推开她未免太无情。

约翰只得默许艾瑟登堂又入室的行为，与此同时，也默认了情侣的关系。

他上床，空气中蕴含丝丝缕缕清冷的雪松淡香，是来自艾瑟身上的。他的理智不知何时已经脱离了身体，此时此刻整个人有些恍惚，在艾瑟主动靠过来的一瞬间，他的胸膛里有什幺活物在哐哐乱撞。

温暖的光芒笼罩在两人的发顶，将他们的金发照得熠熠发亮，犹如阳光落在丰收的麦田中。

艾瑟主动邀约翰对视，擡手轻轻拨开他垂落额前的发丝，目光在这一双独特的异瞳里流连忘返。他的眼瞳罕见而独特，左瞳是湛蓝色，右瞳是琥珀色，长翘的金睫忽闪，将干净、狭长的眼眶装饰得更加迷人。

“约翰，你的眼睛真漂亮，像宝石一样。”

约翰鲁莽动情的心咯噔一下，对着近在咫尺的女孩，语气生硬道：“你的眼睛更漂亮。”

他嘴笨，想提议早点关灯睡觉，但女孩修长的手指沿着他高挺的鼻梁缓缓滑下，带来羽毛轻扫般的痒。

两人的气息不知不觉如江河交汇，约翰的身体一僵，艾瑟的指尖停留在他的鼻尖，仿若蜻蜓点水。而后她勾住他的脖颈，歪着脑袋凑上来，笑盈盈的红唇压上他的嘴角。

约翰的呼吸陡然停滞，耳边传来艾瑟含笑的声音，“闭上眼睛，约翰。”

他顺从地闭上双眼，唇间的感觉顿时在脑海里放大无数倍。艾瑟的一下吸吮，他竟然条件反射微张薄唇，紧接着便感受到艾瑟散发薄荷味的小舌尖舔过下唇，直直探进唇齿间。

“舌头。”艾瑟吻着他，声音含混地吐出这个词。

约翰一身僵硬，搭在腿上的双手不禁攥起拳头，两颊已烧得滚烫。

“舌头。”艾瑟耐心重复道，轻盈的声音洋溢称心如意的快活。

约翰紧紧闭着眼睛，舌头笨拙上擡，刚触到入侵而来的小舌尖，心头一颤，犹如电流淌过。

与此同时，艾瑟的举动更加张扬，她翻身，一条腿跪在他的腿间，双手由下至上插进他的发间，激情加深这个吻。

唇齿缠绵，津液缱绻，约翰忍不住微微睁眼，深邃的异瞳迷离，仿佛甘泉涤荡，泛着清幽水光。像是有了心灵感应，艾瑟也睁开眼睛，热烈亲吻他的红唇不禁牵起笑漪，丝丝愉悦直达眸底。

“艾瑟……”约翰鬼使神差开口，声音格外低沉，有无法言喻的性感。

他自己都被吓了一跳，赤裸裸的欲望在这声呼唤里蠢蠢欲动。

“约翰，我好开心。”

艾瑟笑着垂眸，目光沿着他湿润的嘴唇往下，仔仔细细欣赏紧致的下颌、修长的脖颈、精致的锁骨，还有那被上衣挡住的无与伦比的窄腰，最后落在被黑色休闲裤包裹的裆部。

她的手也随着大胆的目光，一路游移到黑色长裤的松紧带上。

“艾瑟，够了。”

约翰及时扣住艾瑟的手，不许她再得寸进尺，奈何艾瑟嘟起嘴，委屈巴巴地看着他。

约翰没经验，直接败下阵来，哄道：“该睡觉了。”

“现在还早。”艾瑟趁他放开自己的手，又袭向他的裤腰，可怜兮兮地哀求道，“约翰，让我做点女朋友该做的事情吧。”

片刻间，约翰一身的血液沸腾起来，无言以对的唇瓣微张着，还留恋女孩柔软至极的触碰。

男女情事，他是懂的。他见过真枪实弹的性爱影片，也曾身临强奸、轮奸的混乱现场。作为一个行走在黑暗地带的人，性这种常常与权力、金钱结伴而行的东西在他眼里其实没有像浪漫爱情电影里演绎的那幺美好。

可是，他到底可耻地有了反应。面对艾瑟的主动，他体内有一股名为情欲的荷尔蒙在欢呼着往下腹飞奔，黑色休闲裤的裆部很快被撑起一个诡异的弧度。

艾瑟直勾勾地盯着，纵使约翰竭力逼自己冷静，再竭力摆出一副冷厉的神情，他苍白的脸颊也还是泛起薄红，耳根子更是红得滴血。

“别看了。”约翰的手在身侧徒然摸索，想抓住点什幺掩盖这一幕，可惜被子离他太远。

“不，我要看。”

艾瑟粲然一笑，霸道地拉开他的裤腰还不够，一只手灵活地探进去，隔着内裤一把握住那根半硬的阴茎，眼里的光芒更亮了，像一双正觊觎猎物的狼眼放射绿光。

她穿着他的平角内裤，早就知道他的尺寸，但亲手验证显然更加刺激。

约翰冷不防倒抽一口冷气，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艾瑟又吻上来，有些心急，秀挺的鼻子撞上他的，狼吞虎咽一般含住他的唇瓣用力吸吮，小舌头粗鲁地扫荡他的牙齿，泛滥的津液从唇角流下。

她的手还牢牢握着他的性器，熟练地上下套弄，叫他呼吸紊乱。

“艾瑟，别这样……”

约翰别开脸，避开她的亲吻，呼吸渐渐粗重，招架不住，只能泼她冷水，说：“别忘了你还是生理期。”

看着他企图躲闪的样子，艾瑟笑得荡漾。“我没忘记。我是在生理期，但我的手绝对可以帮你。”

约翰一噎，艾瑟开始将他的上衣往上撩起。

“把衣服脱掉，约翰，你穿得这幺严实我可帮不了你。明明都快睡觉了，你怎幺还能穿得这幺正经呢？”

“我是一个杀手。”约翰无可奈何地提醒道。

身为杀手，永远都不该放松戒备，即便是睡觉的时候。他要时时刻刻便于行动，也许哪天就会死去，但无论如何，他不能穿着睡衣去死。

艾瑟听不进去，火急火燎的，约翰没有抵挡力，上衣就被她脱掉了。在前所未有的窘态里，他的长裤也被脱了下来，身上再没有屏障。

艾瑟屏住呼吸，盯着直挺挺的巨龙看，绿眸中一片欢喜。

这男人是用她的肋骨做的——他的性子，他的容貌，他身上的每一处都令她无比满意。

即便是阴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