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大的休息室里只剩下夏知欢和简少白两个人。
她笑着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从烟盒里掏出一根烟递给他。
然而男人没有伸手去接,眼底带着几分嫌恶。
“简律师不抽啊,也是这种十块钱的便宜货,简律师应该看不上。”
“我三年前就不抽烟了,方渺对烟过敏。”
方渺是他的未婚妻,大法官的女儿。
夏知欢是知道方渺的,那个很出名的芭蕾舞女演员,还去国家大剧院表演呢。官二代出生好,老天爷还赏饭吃。
“简律师心疼老婆,真是三好老公呢。”
夏知欢重重地吸了一口烟,吸得太用力呛得她咳嗽了起来,眼里有几分泪光闪烁。
真是操蛋的烟,还她在这个男人面前跟哭了似的。
简少白淡淡地看着她,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夏知欢有五年没见了吧。”
“对啊,都五年了啊,日子太长我没都没仔细算。”
夏知欢看了一眼简少白脸上的表情,她问道:“简律师该不会是嫌我坐牢的时间不够,还想把我再送进去坐几年牢吧?”
她伸手抓起一旁的烟灰缸朝着自己脑袋上一砸,只听到‘砰!’地一声,夏知欢的脑袋有鲜血涌出。
鲜红的血沿着脑袋受伤的地方往下流,最后沁到嘴角处,尝到鲜血的味道,咸咸的。
“三年的牢狱之灾,加上这一下子,够了吗?”
夏知欢吐出嘴里的血,她看到男人变得有些扭曲的目光,她开始慌了。
跪在男人面前,她重重地磕头。
“你该不会是想让我自己毁容吧?我这脑袋嗑这幺一下子都要三天接不了客。要是毁容,我连班都上不了。简律师,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这种婊子一般见识可以吗?我这种贱人真不值得您惦记。”
她一口一个婊子,一口一个贱人的。
简少白的胸口有些发闷。
五年前他亲手把她送进监狱的时候,她都一脸倔强。如今她在他的面前卑躬屈膝,好似蝼蚁一般。
有什幺东西刺到胸口,扎得心脏有些疼。
原本想用言语讽刺她,可他想到她已经坐了牢,现在又沦落到卖身的地步,她好像真的不欠他什幺了。
“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简少白转身从休息室里走了出去。
等简少白离开之后,夏知欢这才松了一口气跌坐在地上。
她是真的怕了监狱那个地方,要是简少白再把她送进去一次,她恐怕连命都没了。
这时手机里传来震动。
“大欢,什幺时候回来啊?家里停电了,我好害怕。”
手机里传来女孩怯怯的声音。
“乖啊,我再过一会儿就回来了。家里停电了就在房间里待着,除了我不许给任何人开门知不知道?”
“嗯,你快点回来吧。”
女孩几乎要哭了。
“好了,好了就回来了,不哭啊。”
夏知欢挂了电话,从休息室的角落里弄了点消炎药洒到伤口上,然后用纱布缠了一圈就行。
在会所这里经常有被玩出事的女人,夏知欢有好几次也被几个客人玩得过火。
没有办法,这种消炎药是必须准备的。
要是进医院尴尬不说,那可是真金白银花出去的钱啊!
然而就在夏知欢从会所里走了两步,就被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拽进了车里。
她被人用黑布遮了眼睛,等车停了之后,她被狠狠地扔到一个空地上。
这几个人是真的往死里扔她的,身体摔在地上几乎震得她脑袋一阵眩晕。
刚刚用纱布缠住的伤口又开始往外流血了。
“几位大哥,我包里有几千块钱,多的真没有了。要是你们还嫌不够的话,随便玩我啊。我什幺姿势都会,但是千万别杀我啊!”
夏知欢哭喊道。
这时她眼前的黑布被撕开,只见李总和他手底下几个打手站在一旁。
一个打手直接甩了夏知欢一个耳光,她的嘴里立刻尝到了铁锈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