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莫离已经许诺不会离开他,但他仍旧害怕那是她的缓兵之计,于是,他继续践行着自己的承诺。带着她坠入性欲的深渊,将她调教地只为自己尖叫,只为自己战栗,永远都离不开自己。
仇翊失控了。
女人的身体太过美味,每一寸肌肤每一个毛孔都散发着诱人的味道,还有那勾人的蜜穴和香甜的浆液,他恨不得死在她的身上。
莫离不知道自己高潮了多少次,又被仇翊强硬地摁着潮吹了多少次,只知道当自己被一次又一次的灭顶快感袭击地昏迷过去后,醒来照旧能看到男人那双欲求不满的眼睛,然后继续被男人拖着进行活塞运动。两条细白的小腿软得连男人的腰都挂不住,只能被他强压在床上张成一个夸张的角度供他索取。连喝水吃饭,上厕所都是在被他插着的情况下亲自伺候,莫离甚至怀疑,他真的是人类吗?
一场两情相悦的性爱最终演变成一场强制的性虐。
直到仇翊再次颤抖着将精液射入莫离体内退出时,才看到那混迹在大股白浊中的殷红。被性欲冲昏头脑的仇翊瞬间清醒,他慌张地抱住早已奄奄一息的莫离,这才发现她的身上一片滚烫。
“阿离,阿离?”
他焦急地呼唤着,却并没有得到她的回应。
三更半夜,睡得正香的颜洛被友人夺命连环call吵醒,他挣扎着从温暖的被窝翻起身,又提溜起Y城最好的妇科专家,睡眼迷蒙地赶到仇宅。
房间残留着男女欢爱后的激情味道,莫离毫无生气地躺在床上紧闭双眼、额头滚烫,露出的脖颈和双臂紫一块红一块,明眼人都能看出女人在之前遭遇了多幺疯狂的肆虐。
“高烧40.1度,阴道轻微撕裂出血,脱水严重。”妇科专家是一位经验丰富的成熟女性,虽然在颜洛的私人医院工作,但本身没有黑道背景,并不清楚仇翊和莫离的身份和关系。她以为床上躺着的奄奄一息的年轻女人是误入狼窝,被迫奸淫,望向仇翊的眼神中多了几分鄙夷和仇恨。
秉承着良好职业素养的医生面无表情地向一旁低头男人阐述着事实:“没什幺大碍,服了退烧药和消炎药,很快就会好。但是短期之内不能再有性交行为。还有……”
她的停顿成功引起仇翊的擡眸,意外地撞入一双哀伤忧郁的桃花眼,与周身萦绕的凌冽气息截然不同。
“病人醒来后可能会有应激反应,希望你们能够引起重视,不要刺激她。”
医生走后,房间内又陷入一片沉寂,静得都能听到输液瓶中溶液滴落的清脆声响。
仇翊坐在远处沙发上,眼睛却无措地黏在床上睡得并不安稳的莫离身上。
他不敢靠近,生怕吓到她,但又不愿离去,哪怕只是远远地看上一眼也是好的。
她仿佛被梦魇住了,眉头紧锁,气息渐渐紊乱,脑袋不安地扭来扭去,小嘴微张,胡乱地发出没有任何实意的音节。张妈亲手亲脚地用温凉的湿毛巾擦过她额头沁出的薄汗,似是畏惧与人的接触,莫离抗拒得愈发厉害,逐渐演变成一场激烈地挣扎。双腿混乱地踢踏被子,仿佛要挣脱束缚一般,插着针头的那只手也无意识地挥舞起来,完全压不住莫离的张妈无助地望向蠢蠢欲动的仇翊。
接到张妈的眼神信号,仇翊终于站起身,只是每一步迈得犹如年久失修的机器人,机械、缓慢、艰辛。直到看到女人擡起的手背处鲜红的液体开始向透明的输液管倒流,他才疯了一般奔过去,紧紧压住她的双手。刚想要唤她,便下意识地咬住下嘴唇,唯恐十恶不赦的自己玷污了她的名字。
然而,似是认出身边的认识是谁,躁动不安的女人渐渐平静下来。仇翊正要放心地快速离开时,莫离突然伸手拉住了他,口中呢喃的话语变得清晰起来。
“不要走……”
仇翊一时百感交集,只得在她身边坐好,翻过手腕反握住她的手,又将她踢落的被子拉上来细心盖好。
“仇……翊……”因发烧蒸干水分的干唇微微翕动,迷蒙地念着男人的名字。
“阿离,我在这里!”如同溺水濒临死亡时突然被人渡了一口氧气,宕机的心脏又重新恢复跳动的节奏,麻木疲软的四肢又开始活跃起来。那双暗淡无光的桃花眼瞬间被点亮,仇翊牢牢地抓住她的手,烙下一个忏悔的亲吻。
“对不起……对不起……”
酸楚的泪水涌了出来,他狼狈地将湿润的眼睛埋进女人小小的掌心中,毫不掩饰他的脆弱和卑微。曾经立下誓言要护她周全的自己却成了伤她最深的那把刀,但她的身心却还下意识地依赖他。
一个小小的挽留,一声缥缈的呼唤,都令早已给自己判了死刑的仇翊不已。
纵使他是千古恶人,他也会耐着性子等她醒来亲口宣判他的罪名。
颜洛没有走,他一直斜斜地靠在门框边缘,看着这个自己自出生起就认识的男人在他心爱的女人面前流下热烈激动的泪水,他默不作声地退了出去,将房间留给了他们。
他和仇翊一起长大,无论是低谷还是高峰,他都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后。毫无疑问,仇翊就是他,他们的信仰,是他誓死跟随的太阳。刀山火海、艰难险阻,他都愿意为他去荡平,只是爱情这件事情,恕他无能。
明明都爱惨了彼此,为什幺放着甜甜蜜蜜的幸福生活不要,非要做那苦命鸳鸯?
颜洛不懂。
而懂的那个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