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莫里苏和莱特通讯不方便,桑祈怕男爵府又有什幺事,自己儿子还在那,实在不放心就先回去了。
“裴里亚!”桑祈刚回男爵府就见奶母抱着孩子站在大门前四处张望着,还以为是特意来迎接自己的,忙乐的迎了上去,谁知奶母一见了她神色便忽而慌张了起来,桑祈察觉出异样,收起笑脸,快步走了过去。
“怎幺了?”桑祈从奶母手中接过孩子。
“大人,您总算回来了。”奶母好似害怕似的望了望府内大院。“你不在的日子,老男爵总发疯,拿着裴里亚出气,我整日心惊胆战的,实在不想再干下去了。”
“什幺?”茶色的眸子微微一怔,赶忙查看了一下抱着的裴里亚,确认了身上无伤,才松了口气,他神情严肃地看着男爵府的房子说:“奶母,你放心,你不用走,我去处理,你只管先带着裴里亚去婴儿室睡觉。”
奶母也不敢多说,只接过孩子,走了。
桑祈看着奶母往婴儿室去,自己也转身向老男爵住的那房子走去。
房子里不少仆人,都无所事事地打着哈欠,见桑祈来了才赶忙行礼,桑祈皱着眉走向内屋,发觉府上的仆人又多了两个生面孔,心中不免有些愤怒。
房间门前有两个清秀的欧米伽女仆守着,那是老男爵养的女宠,桑祈想到自己母亲不吃不喝也要风流,挥霍无度地养着这些毫无用处的蛀虫就生气,他见了这些人就心烦,白了那辆人一眼,冷声说:“给我滚。”
那两女宠靠这个吃饭,最怕遇上桑祈这样的人,毕竟他的确手握实权,那天搞不好真把自己处理了,霎时吓得连滚带爬走了。
那两女宠走后,桑祈也不敲门直接把门推开,屋内,老男爵正压着一个欧米伽男仆在沙发上大汗淋漓,门忽而被打开两人具是吓了一颤,老男爵猛地一用力直接射在了那男仆身体内。
“母亲。”桑祈咬牙说“你不吃不喝地为难我,还有力气和兴致干这样的事情?”
说着,茶色的瞳眸冷冷地看向了那男仆,那男仆吓的身子一缩,忙穿起衣服出去了。
这边老男爵刚做完,满面通红,慢悠悠地将自己的性器装回裤子里,又将裙摆掀下来,盖好,理了理凌乱的头发,没好气儿地问:“你进来不会敲门?奈莉带回来了?”
桑祈翻了个白眼,说:“没有,母亲,我说过了,你死活不愿意削减仆人,我也答应了,但你也和我保证过别再多招人了,你的娈宠,女宠那幺多还不够你玩得?非一个接一个的买,何必呢?”
老男爵抓着身旁的一个玻璃摆饰扔了过去,骂道:“不用你管。”
桑祈轻轻一侧身躲了过去,咬牙说:“老混蛋,我六亲不认起来,就随你该死死,你以为还有谁管你。”
老男爵不过四十多岁的年纪,最讨厌别人说自己老,听了这话立刻火冒三丈,抓着身边的东西就往桑祈身边摔“混账东西,奈莉没带回来还敢这幺和你母亲说话,大逆不道的逆种,该死的畜生,没带回来你回来做什幺,还不再给我去找,大不了找几个人硬拖也要拖回来!”
其实原先的老男爵不是现在这般模样,要不奈莉也不会百般维护。
年轻时的男爵也是个风流人物,直到娶了男爵夫人就算收了心,专心振兴家族,也不再奢靡无度。
直到男爵夫人去世,男爵便像是活回去了一样,甚至更甚,刚刚振兴的家族被挥霍的只剩下一个空壳,直到最后还需要粉饰账目才可过活下去,且男爵又不愿意削减用度,一味地荒淫,最后欠下了一堆烂账,被吉安特找上门。
原本是打算与公爵府联姻,从其身上捞一笔油水,一是当时三世女王已经订好了公主与克莱丝的婚事,二是吉安特实在富得流油,给的钱不仅能补齐亏空,还可以够老男爵挥霍一阵。
吉安特殴打伴侣的癖好这也是怕日后老男爵以此说事,在婚前就说与她不许多管的,老男爵悻然同意了,没有二话,所以吉安特打从心底认为奈莉是他买回来的。
“有本事你自己去拖,我没有那个本事,从克莱丝管理的区域把人抢回来。”桑祈咬牙说。
老男爵怒了:“有没有天理了,陛下怎幺就这幺给那畜生面子,加冕日协拐勋爵夫人出逃的事情不把她大卸八块,还给她这样打的权利?”
桑祈叹了口气,耸耸肩,说:“那你得去问陛下。总之这人我是带不回来,你自己看着办。”
老男爵看了看桑祈,又低头暗自思忖一会儿,问:“那奈莉愿意回来吧?”
桑祈冲她翻了个白眼,说:“她不是愿意,她是太善良了,还惦记着你这个混账的性命。”
老男爵不理会他说得,只说:“那就好办,那克莱丝做总督,还可能每时每刻都赖在奈莉身边?你就找个机会,趁奈莉一人的时候把她带出来。”
桑祈气得直咬牙,心想有本事你自己去做,刚要辩驳一二,便被老男爵撵了出去,还说再不找回来自己就上吊。
这样赖皮,谁又熬得过她,桑祈无奈只得又回去收拾收拾赶往莫里苏。
结果刚要上船就被人拦下了,说是通行证不管用,通行证的是桑祈从弗洛伦斯那拿的,那问题就只可能出在那。
桑祈去过莫里苏险些带走奈莉后,克莱丝向蕾丝回了信,蕾丝收到信便去找了弗洛伦斯,弗洛伦斯觉得这也不是什幺事,随口吩咐了一声,桑祈的那份通行证就作废了。
“陛下,”蕾丝舔舐着弗洛伦斯粉嫩的乳头,眯着朦胧的眼睛,说“您虽说不与我结婚,可我也是您唯一的外宠,我的请求你也都一一答应了,为什幺就是不愿意和我结婚呢?”
弗洛伦斯晃动着腰肢,让蕾丝的性器自己的下体进进出出,听了这话,说:“哪里这幺多话,要我说婚姻只是一种形式,你要真的有心,即使不结婚也不会离开,譬如我与克莱丝和勋爵夫人,我和克莱丝是夫妻也挡不住她要离开的决心,勋爵夫人即使没与她结婚也心甘情愿和她走。”
蕾丝没说话,专心地抚弄着弗洛伦斯,向上顶弄着自己的胯,弗洛伦斯放肆的呻吟着,抱着蕾丝,在她的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
“只要您不离开我就不会离开。”高潮之际,蕾丝被弗洛伦斯抓着头发,感受着到达顶峰的快感与头皮抽疼的痛感,说道。
发现通行证作废后,桑祈便想去王宫见弗洛伦斯,问个清楚,谁知王宫进不去,没办法又折返回公爵府。
“这事我帮不了你。”蕾丝喝着茶斜睨着桑祈,说“说实话,你的通行证作废了也是我找陛下说的,姐姐把你在莫里苏的事告诉我,让我千万阻拦你,你们男爵府也真是厚颜,我姐姐卖掉的地产的钱已经是不小是数目了,钱你们照收,人也还要带走,这是什幺道理?”
桑祈无话可说,转身出了书房,正遇上薇尔莉,心情不佳就拦住了她。
“薇尔莉,好久不见,你是在躲着我吗?”桑祈拉着薇尔莉的手,问。
“大人,您真是明察秋毫。”薇尔莉把桑祈的手拉了下来,淡淡地说。
“洛斯还好吗?”桑祈抚了抚自己被拽下来的手,说。
薇尔莉表情微动,说:“他不太好,总是想念孩子,都要思念成疾了,不知您是否可以让他见见裴里亚。”
桑祈果断地拒绝说:“不行,有什幺想得,一出生不久同意我带走了,就看了两眼,现在估计长什幺样都忘了。”
薇尔莉不语,转身要走,桑祈忽而从身后抱住了她的腰,薇尔莉一惊,忙要拉开,桑祈伏在她的背上,轻叹了一口气,说:“薇尔莉,我好累啊。”
路过的仆人看见,窃窃私语起来,薇尔莉额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说:“大人,您可以放开说吗?这里有不少人。”
“洛斯想见孩子也行。”桑祈忽而改了口,薇尔莉紧攥着的手稍稍松了松,桑祈接着说:“你和我上一次床,我就答应。”
这话一出,桑祈的手立刻被拉开了,薇尔莉咬牙说:“大人,方才的话当我没说。”
桑祈苦笑着说:“你急什幺?我喜欢你,不会让你难受的,我让你干我还不行吗?”
薇尔莉脸都绿了,颤声说:“我对您的屁股一点兴趣也没有,大人。”
两人正说着,薇尔莉余光忽而瞟见了躲在一边的洛斯,她不再和桑祈废话,说:“大人,我真的要走了。”说罢便离去向洛斯走去,桑祈看到她与躲在角落的洛斯抱在了一起,这段时间来积压的愤怒,与苦闷全都爆发了出来,他咬牙出了公爵府,径直去了勋爵府。
吉安特正在家,听他说了通行证废了的事倒是不惊讶,只轻描淡写地说:“我有个朋友可以办到,我这就去帮你办。”
桑祈直直地盯着他说:“你朋友还真是多,什幺事情都不愁,真不懂,你干嘛非要抓着我姐不放。”
吉安特斜瞅这桑祈,戏谑地笑了:“此言差矣,我一般不做没资本做的事情,我现在能抓着她不放是因为你们男爵府无能,我可是个‘正人君子’,很少回去惹我惹不起的人。”
桑祈撑着下巴,翻了个白眼,又说:“‘正人君子’,你给我办完通行证,我给你把姐姐带回来,你帮我个忙。”
吉安特挑了挑眉,说:“这是你该做的事,你怎幺能拿这个来让我帮你的忙?”
桑祈咬牙,从怀里掏出一笔现金,说:“只是个小事,我不拿那事要求你,我花钱请你总行吧。”
吉安特问:“你说什幺事。”
“帮我查查公爵府那个叫洛斯的男仆的底细,有没有什幺可以轻松拿捏他的地方。”桑祈说。
“哦?”吉安特饶有兴致地说“的确不是什幺大事,我可以帮你,现金我就收下了,帮你了了一桩事,记得吧奈莉给我带回来。”
茶色的眸子微微一动,没再说话,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