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
闹钟响了，早上七点，夜弦睁开了眼睛，她连衣服都没换起床收拾了小龙渊的书包就带他出了门。
杨筠筠和厉偌清已经在路口等她，他们会给夜龙渊吃早餐再送他去幼稚园。而夜弦，继续回超市上班。
是的，她没有辞职，而是连做两份工作，白天和晚上已经占满了。
早市买鱼的多，夜弦强撑着困意捞鱼宰鱼，等高峰期过去她才有时间靠在后厨门口闭眼睡一会儿。
为了防止萧衍过河拆桥，夜弦决定先不辞职，直到一个月试用期结束转正再辞去这份卖鱼的工作。
为了养活孩子，她必须做好充足的准备，累点也没关系。
超市人少了，这个点就只有一群大爷大妈排队买打折鸡蛋，夜弦逐渐睡熟，做了个很久之前的梦。
从小夜弦记事起，她就知道自己有一个哥哥。
这个哥哥天生紫眸，像天使一样漂亮，梦里她叫他染染。
小夜弦长到四岁了，说话还是不利索，只会叫几声爸爸妈妈，说话也只能勉强说一半。
夜雪说小夜弦大脑发育迟缓，以后可能会是个智障，为此还带她专门去了医院检查。
查出来的结果没什幺特别，没有基础疾病也不是唐氏综合征，就是单纯的脑子发育迟缓，大概率不会是智障，但也差不多是个笨蛋了。
夜雪无法理解，以自己160的智商不至于生出个笨蛋，于是便把罪过怪在了她父亲身上。
莫洛斯不肯承认，于是在夜弦说话都不利索的年纪教她开枪和搏斗，她学得有模有样。
不过莫洛斯最开始教的小孩子可不是夜弦，而是她那个被捡来的哥哥，Lucifer。
小夜弦4岁，路西法13岁，已经长成了一个乖张暴戾的小少年，不过那是他在外人面前的样子，在小夜弦面前，他是温柔宠溺的兄长。
“宝贝儿，叫哥哥。”
老旧的浴缸里，路西法动了动两条长腿，将池水中的小女娃抱坐到自己的腰上。
“啊吧………”
她叫不出哥哥，两只小手扑腾着清澈的池水傻呵呵得玩闹。
“不是啊吧，是哥哥，brother。”
幼小的夜弦歪了歪头，面前的少年比她大了好多，整个身体泡在小浴缸里水都快漫出来。
他好看极了，比爸爸送给妈妈的花花都要好看，小夜弦又扑腾起两条小手臂要抱抱。
“抱抱！抱抱！”
哥哥不会叫，撒娇倒是熟练，路西法张开手臂将幼女的小身子拥进了怀中。她的身体绵软极了，像棉花糖，又软又糯甜丝丝的。
两个人浑身赤裸，路西法拥着她贴着她，又忍不住低头亲上了她的小脸蛋。
“小心肝儿，叫哥哥，听话，叫一声。”
“唔………染………染染！”
这是小笨蛋最努力的时候了，就是叫不出哥哥两个字，学了个brother，又因为口齿不清叫成了染染。
怀中的幼女香甜软萌，路西法放弃了，捧着小夜弦的脸蛋用鼻尖蹭起了她。
“染染就染染，小心肝儿喜欢叫什幺都好。宝贝儿想不想看染染吐泡泡？”
“吐泡泡！嗯嗯！吐泡泡！”
她那幺小，脑袋里只有开心的事情，路西法也愿意为她做任何可以让她开心的事，从她握住他手指冲他笑的那一刻，路西法就决定永远爱着她。
小少年深呼一口气把头埋进了水池里，他睁着大眼睛盯着外面欢呼雀跃的小夜弦不时地又吐出两个泡泡来，惹的小女孩儿咿咿呀呀的笑，两颗雪白的小兔牙萌得不行。
狭小的浴缸，是这对兄妹最快乐的地方。
只可惜，这种快乐没能持续几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