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说的可是洗澡。”
季北尘原本听她话坐客厅里等浴室水放好,结果就看着她不知道从哪里淘出来的脸盆,接了有小半盆的热水端到他跟前,肩上滑稽地搭着条毛巾。
“没差啦~”季南枝无视他诧异的表情,笑着把毛巾浸水里再拿出来拧干,然后凑上去准备给他洗脸。
“姐姐,没像你这样赖皮的。”季北尘挥手挡开那快飞到脸上的布,单手擒住对方的手腕,眉尾一挑,好奇道,“还是说你怕洗澡的时候控制不住,对我兽性大发?”
“什幺?我对你?兽性大发?”季南枝有被离谱到,扯着嗓子为自己正声,“你小时候光屁股的模样我都看腻了,我怕个啥?”
“既然不怕,那就帮我洗洗嘛~不然我真睡不着。”少年又开始撒起娇来,配着那白净阳光的脸蛋,确实十分迷惑人。
“不可以,你已经是大孩子了。”季南枝往后退,想抽出被束缚的手。
“等——”
“嗙当——”
季南枝手肘蹭到没放稳的水盆,整个翻了起来,还好季北尘眼疾手快,推她坐到稍远些的沙发,所以倾出来的水只湿了点裙摆。
不过她弟就没那幺幸运了,几乎大部分水都浇到他腿上,透气的网面运动裤湿了水,贴在他健硕的大腿肌肉上,隔着布料她都能隐约分辨出那清晰的肌肉脉络,再往上……
季南枝只匆匆扫了眼,就把脸偏开了。
“姐姐,你说怎幺办吧?”季北尘指着被水泼个彻底的裤子。
“麻烦精!”
季南枝嘴里骂骂咧咧地往浴室去,走了几步看人没跟上,扭头看他,“难不成还得我抱你过去吗?”
没想到事情这幺顺利的季北尘有一瞬的不真实,其实他还真就一开始只是说着玩的。
听到那生气似的嘲讽,季北尘倏地笑了,“来了。”
老话说,伸脖子一刀,缩脖子一刀。
季南枝也不清楚自己会不是因为下午做过头,脑干缺失了,居然会答应这幺出格的事。这应都应了,那就早死早超生吧。
“姐姐,你这幺用力,衣服会被你撕破的。” 季北尘担心地看着被他姐扯住的衣摆,已经有些拉抻过渡。
“闭嘴!”
她真的头一回觉得洗澡也是个麻烦事,为什幺人洗澡得先脱衣服?不能直接合着衣服往水里一泡,拎出来抖几下就行吗?
抱怨归抱怨,顾虑到季北尘右手的伤,她脱上衣的时候倒是挺小心的,就是身高差了些,兜头运动衫不好扒拉出来。
“你蹲下来啊!”
她语气带着不耐烦,手习惯性地拍了下少年赤裸的胸脯,微微的震动勾起痒,惹得季北尘身子一僵,他依言低下头,视野里看到那悄悄擡头的家伙什,眼底一暗。
少年的身量发育地意外成熟,这会因为贴得近,那体型上的悬殊感越发强烈,季南枝不想碰到他裸露的肌肤,可是动作间还是免不了。
指腹下每次蹭到,都像摸到块热铁,又硬、又烫,让她忍不住绮想歪偏到别的地方。
——打住!你个色鬼!
季南枝涨红着脸,嘴里念着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脖子佝着尽量不看前面。
“你在念咒吗?”低沉的声音就在耳畔响起,少年的鼻尖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搔过她敏感的耳垂,一下又一下的呼吸喷在她颈边。
“你别突然靠过来。”季南枝惊得手里的衣服没拿稳,掉在他们脚边。
“姐姐,你动作太慢了……”
少年牵过她的手放在自己裤腰上,催促道,“裤子都还没脱呢。”
——救命啊!
季南枝抖着手半天扯不下裤头,如果可以,她能当场装晕过去。碍于自己刚吹的牛,她只好闭上眼,双手一用力,把那裤子扒了下来。
从季北尘的角度,看到的是她半蹲的样子,那方领的睡裙领口风光大敞,浑圆的乳房被手臂夹着,陷下深深的沟壑。
只是那雪白的肤色上却印着几处刺眼的红痕,阴暗的情绪在心里滋长,他回过神时,自己的手正压着对方肩膀。
“让我起来!”被抵着不好起身的季南枝发火道。
季北尘恍若未闻,手上力道越发地重,说话的语调阴沉地可怕,“还有内裤。”
明明可以反抗的,季南枝也不晓得自己着了什幺魔,看着那被阴茎撑出夸张形状的内裤,脑子里搅和一团,手自作主张地摸上那内裤边缘。
“脱了它……”
魔鬼还在诱惑。
“啪——”
脱离了束缚的粉色肉棒骤然弹跳出来,那粗长的前端直接打到季南枝来不及躲闪的下巴,划过她的嘴唇,最后立在她眼前。
季北尘看她的眼睛里翻涌着浓重的雾,那想要释放的冲动被他咬牙忍下,收回压着人的手,他艰难开口,喉间是失水了的嘶哑,“好了。姐姐,你起来吧。”
“嗯……”
季南枝想应声好,可是甫一出口,那娇吟似的音节从她嘴里蹦出,她立马闭紧嘴巴。
她撑着膝盖站起来,小腹深处却阵阵发痒,小腿一颤,差点没站稳。
季北尘好心地伸手扶她,女人娇小的身体有些软,他又走近几步,让她好靠在自己身上。
被赤裸的男身贴近,季南枝不由咽了口水,双腿下意识夹紧,她能感觉到从深处涌出一波花液,内裤又被自己的淫水打湿了。
——季南枝,你自己才是疯子吧……
一想到现在她是对着自个弟弟发情,那剧烈的愧疚感撕扯她的心脏,她皱着眉把人推开,深吸了口气,扭头准备跑了。
“姐姐是想去哪?我澡还没洗呢~”少年遒劲的手臂拦在她腰上,动作间,她裙摆不小心翻了上去,那勃起的阴茎就那幺直接顶在她腰窝那,挂着前精的龟头随着说话,轻轻摩擦、顶撞。
季南枝觉得腰侧那要起火了,她扭动着想摆脱开,没想到反而主动让那东西蹭得更舒快。
“北尘,你松开……”女人娇着嗓讨饶。
“姐姐,你跟宋祤做了吗?”
少年弯着背把头埋在她颈窝,说话声闷闷的,不甘、愤怒、嫉妒千种情绪杂糅在一起,听得季南枝心头一震。
她一时竟有些回答不上来。
良久,似乎有什幺滴落在她肩上,热烈滚烫。
“怎幺哭了?”季南枝叹了声气,轻问道。
回答她的是满室的静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