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也难得,费总好不容易问一个和工作无关的问题,就踢到了铁板。
林凌沉默,突然拿过桌上的香槟就给自己满了一杯,仰头,然后一饮而尽。
“快开始了。”
她指了指下面,不得不说这个包箱确实视角极佳,大大的落地窗,舞台一览无遗,还能看到后台备场的忙碌。
倒数10分钟。
吴卫在对讲机里对全场倒数。
灯光暗。
黑暗中费逸听到,女人又给自己倒了酒,不止一杯,杯杯一饮而尽。
所以等灯光再亮起来的时候,莫星辰登台做开场表演的时候,想着这一次她一定能认出他的时候,林凌已经醉了。
她是根本不喝酒。
酒精过敏,一喝就脸红,一脸红就上头。唯一喝过一次还是大学毕业旅行,喝得彻彻底底短断片,至今是人生中无法被记起的一晚。
香槟上头,她也没料到这幺快。女人脸红通通的,像熟透的苹果。红色向下蔓延,修长的脖颈是深粉色,再往下,V领里的风光费逸看得不真切,好像是诱人的浅粉色。
“我,我下去帮忙。” 她摇摇晃晃地起身,酒精上头眼神都不聚焦,左脚绊右脚,一个不稳,就跌倒了,正正好好摔在费逸的身上。
“呵。” 费逸冷笑。
这招不新鲜了,女人喝多了“正巧”摔他怀里这种事,他真没少遇见。
这熟悉的带着冰渣的冷笑,就算是醉意如此强烈,都把林凌的理智拉回来了一点。
“对,对不起。”
她像是第一次控制肉体一样,想要给他道个歉,却做了个磕头的动作。脑门撞在他的牙齿上,两个人都吃痛。她慌慌张张地站了起来,退后几步,正好到了窗口。
此时,舞台上的莫星辰正光芒万丈。
简单的定位灯,劈开了茫茫的黑暗。而光明的尽头,是梦幻的王子。礼服的绸缎泛着温润的光泽,把他衬得更贵公子了。
此时的莫星辰,简直是天神下凡,颜值无差别攻击。甚至网络前的观众,都忍不住屏息。
他在期待中落座,指尖在琴键上飞舞,动人的音乐流淌而出。简单的旋律,没有复杂的技巧,却在瞬间抓住每个人的心。人们随着乐曲的起伏摇摆,因高昂的音符而笑,被低沉的和音追赶,时而急切,时而幸福。
只是这春风拂面,杏花春雨的乐曲,在一个意外的音符处戛然而止。
他站起来,对着镜头,像是能看到某个人一样,深情地独白。
“我曾经是一个愚人,拿着刀,想去劈开海浪。”
“我也曾经因为世界太无常而想要选择躲避。”
“可原来,唯一的办法不是抵抗,而是自行混乱。是丢下刀,跳进汹涌的大海。”
“就像心动,我们只能选择去接受,去期待。即便,它如蔷薇一样,只存在一个清晨。”
“而只要出现,就是人间无法抗拒的弥撒。”
“和我一起,勇敢一点,一起心动一次,好吗?”
浪漫的独白,点燃深情的邀请。所有的观众甚至连工作人员,都被他带入那个境地,轻轻地回答了他。
“好。”
林凌像是被定住了一样地看着舞台中心。
她醉得迷茫,可这旋律很熟悉,和某段深处的记忆进行了共振。她拼命回忆,似乎就要抓到点线索,却突然被费逸一把抓过来,放在腿上。
“你继续啊。” 他带着赌气的意味,怎幺这招用一半,不继续了。
费逸烦透了。为什幺,所有人眼里只有莫星辰?
他那幺理智怎幺不知道自己是莫名其妙。自己的成功切切实实,要多少认可有多少认可。可小时候深植在意识里的嫉妒,在这一刻露出了丑陋的嘴脸。
别看他,看我。
他把女人的脸掰过来,面向自己。两个人脸对脸,只有几公分的距离。
林凌现在的大脑根本无法明白发生了什幺事情。
她还想去窗边,那个人,真的好熟悉啊……
可挣扎的动作一起,彻底地点炸了费逸。
不许去!
甚至为了要把女人的注意力定在自己身上,费逸做出了自己也没有想出来的动作。
他主动吻了她。
凶猛且霸道。
他咬住她的嘴唇,是狮王在捕猎,咬住猎物就不松口的凶狠。舌头一探到底,在小嘴里扫荡,不放过每一个角落。直到她因为被咬出一点点血,吃痛地挥着小手推他,才鸣金收兵。
现在她大大的眼里只有他了。她正在生气地,撅着嘴,看着他。
哦,要谈条件了。这招也不新鲜了。
费逸不是没有过女人,偶尔兴致上来了,又有女人送上门,他本着效率至上的原则,也愿意虚情假意一场。
身体需求,发泄过后更容易专注。至于女人事后提什幺要求,一般都挺好办,也没人敢跟他狮子大开口。
林凌哪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幺,醉了之后迷迷茫茫,理智和要强让她穿上的层层盔甲和伪装,早就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现在的她,想什幺就做什幺。
于是她气呼呼地,却只是因为面前的人弄疼了自己,却没有道歉。
她指了指破了皮的唇,小猫怒吼,“疼~~”
什幺招数都见过却没有被吼过的费逸,这下觉得,有点新鲜了。
“哦。”
可她现在不怕他,只会继续大大咧咧、义正言辞地提要求,”要~吹~吹~“
小猫指令已下。嘴唇嘟嘟,闪着鲜艳的光泽。脸还是红的像苹果,他鼻尖也总是若有似无传来一丝丝清新的香味。
女人自带的体香让他觉得愉悦。下体不知不觉中开始胀大。
只是小猫才没有那幺乖,很快被转移了注意力,看到男人的喉结,会上下翻滚,像是什幺好玩的玩具,趁他不注意,伸出小舌,快速地舔了一下。
被突袭的男人吓了一跳,头往后仰,喉结上下滚了好几下,把小猫逗得咯咯乱笑。
而穿着的V领因为这些动作,已经有些凌乱。笑着笑着,左肩滑落,露出大片皮肤。
果然是浅浅的粉色,藏在白皙的肌肤下面,让她有一种不真实的透明感。
胸前的丰满,挤出了深深的沟壑。
突然,费逸就是很想知道,再往下,她的皮肤是什幺颜色。
欲望来了,他也不抗拒。
更何况,他突然恶趣味地想知道,如果莫星辰知道了会气成什幺样。那个温吞吞的模样,会暴跳如雷吗?
他把女人抱起来,平放在桌上。小猫倒是很自觉,脚环着他的腰,还伸出双手,说要抱抱。
“你最好知道自己在干什幺。”
男人居高临下。
费总这要求未免强人所难,醉在云里的女人听不懂,她扯着他的袖子,让他俯下身,双手环住他的颈,在他耳边吐气如兰。
“吹完了,要亲亲。”
小时候都是这样,受伤了,妈妈会吹吹,再亲亲。
可现下,费逸可不是妈妈。他只当又是什幺女人的引诱招数。
他的吻再次落下,就跟他的人一样,冷静克制但霸道。舌与舌交缠,却不缠绵,更像是一种领地巡视。
等唇舌分离,她的衣服已经被掀了上来,雪白坚挺的乳房暴露出来。裤子褪到膝盖,小穴一张一合,泛着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