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莉莎内心的腹诽并没有持续多久,在查理的晚安吻离开后,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温暖本就让人昏昏沉沉,还是朗诵故事浪费了太多精力,很快她就进入了梦乡。
查理没有着急离开,而是为了保险起见,环视检查着妹妹居住的塔楼。
因为罗兹家族和别的王室不同的传统,夜间的内城宫殿,是看不见仆从侍卫的。
按照传统,天黑之后 ,仆人和侍卫要全部离开整座王宫的内城。等到王宫外城钟楼顶的雄鸡,被晨曦的阳光照亮,才能进来服侍王室成员。
这古怪的传统,暗藏王室成员自身独立性的要求,和对王后的照顾幼儿的考验。
可三位王后接连去世的几年,后位空缺。查理作为长子,自然担当起了看护的责任。
所以他当然还记得,第一次在这座塔楼的摇篮里,看见小伊莉莎的春天。
四处打开的窗口爬满了粉白的玫瑰。春天里香润芬芳的植被,仿佛一层不会停止的花瀑流淌在外墙,送来一层层馥郁的香风。
人们都叫这里玫瑰塔。
而今塔楼窗门紧闭,锦帐华席层层遮掩,打造富贵与繁华的闺阁,隔绝窗外冬日萧瑟的花园。
又有无数珠宝与古董点缀室内,好让辉煌的王室气象,遮掩远处埋葬了三位王后教堂的墓地。
人们都说,王国已经失去了曾经闻名诸侯之间的玫瑰。
整座王国,从最后一位王后离世那天开始,玫瑰花就再也没有开放过。
哪怕是精心栽培的玻璃温室,也种不出王室家徽上的花朵。一切关于玫瑰的美好,都随着第三位王后去世而消失了。
查理从没有说过他的不赞同。
玫瑰塔里,依旧有他心里最美的玫瑰。
捧起带来的披风,他想最后深深凝望睡着的伊莉莎一眼,就小心离开。
但在外面风雪反射的昏暗光线中,他突然看见一个漆黑、高大的影子,仿佛无声的幽魂,在伊莉莎的四柱床前,正若有所思的摩挲着手指上的戒指。
查理疾走了两步。一边走,一边从身上拔出暗藏的短剑,可当看见那枚被雪光照亮的戒指时,他的紧绷的脸色一瞬间空白无措了起来。
他越走越慢,仿佛走近那个黑影的过程,在逐渐抽空了他的力气和尊严。到最后,这位骑士般高贵、坚贞的王子,已经跪了下来,一声不吭,仿佛请求赦封的臣子。
那枚银色的戒指宽大古老,在白银上雕刻着玫瑰与利剑。
那是罗兹王室的家徽,只有国王才能佩戴的“罗兹之戒”。
窗外的风雪下个不停。王室的城堡里的侍卫和仆从,都按照国王奇怪的喜好,天黑后,前去外城看守,不再出现在内城。这是王子们能留公主过夜的原因,如今却成为查理芒刺在背的源头。
王太子不知道国王怎幺过来的、什幺时候来的、看见了多少。
他只能以戴罪的姿态,跪在这里。
这是他从小受到的教育。
那高大的黑影,国王亚瑟-罗兹,没有看一眼跪着的王太子,也没有动怒的神情。
他仿佛什幺也没有观察到,只是一个单纯忧心孩子的父亲。站在床头,重复了查理做过的事情——专注、深邃的凝视自己的小女儿。
“这座玫瑰塔只需要我们的伊莉莎在,就永远不必担心名不副实,对不对?”
温声细语的国王,仿佛有读心术般,说中了查理的心事。
王太子喉头滚动、颤抖,而国王本人却驾轻就熟的说起了别的话题:“但很久以前,玫瑰塔还是一座四季都开着玫瑰花的高塔。那是我们家徽上还只有宝剑和盾牌的时候。查理。”
国王称呼了一直故意忽视的长子教名,同时仿佛一个画像上的幽灵般,从昏暗的角落里走出来。
亚瑟-罗兹。国王陛下。他眉目俊美文雅,举止从容端正,是个无可挑剔的美男子。在几个王子美貌的遗传上,他都功不可没。查理的栗发、威廉的口才、亨利的眼睛、西蒙约翰英气的鼻梁,甚至连小本杰明,都从他那得到了让人想要亲吻的嘴唇。
但这种无可挑剔的美感,让他看起来像一幅油画,而多过真人。
也许是因为查理映像中,父亲只抱起过小伊莉莎。对他这个要继承王位的王太子和剩下的兄弟,克制疏离。像国王,而多过像父亲。
如今亚瑟-罗兹坐在睡着的小公主床边,像要说什幺睡前故事,他拍拍身边的位置,声音柔和且低沉的说:“过来,好好听听我们的家族故事。”
等王太子僵硬忐忑的坐过去时,国王便顺理成章的把手擡起,放在伊莉莎的脸颊边。
那朵没来得及取走的少女菊,被男人随手丢在了地上。
查理心中惊疑不定,但身边的父亲若无其事,一点也不担心弄醒小女儿:“好一个小睡美人,就像故事里,睡美人该由玫瑰来配,对不对?很多年前,就像我之前说过的那幺久一样。这张床上,这座玫瑰塔里,就睡着那位,大名鼎鼎的睡美人。”
国王低声重复了一遍“睡美人”——这个古老童话中的人名,在黑夜里有种魔力。特别是将她与现实联系在一起的说法,让空气和时间,都失去方向,徐徐坠入了那个沉睡魔咒中的世界。
“她的头发像太阳织出的光雾。”国王戴着戒指的手,像一只蛇,钻进床榻上女孩披散的金发。
“她的眼睛像璀璨的星河。“那蛇擦过女孩的眉毛,在睫毛边略过。
查理能看见熟睡的妹妹,眼球不安的在底下转动,好像梦里遇到什幺不安的东西。他心中无声的请妹妹忍耐梦里的可怕,因为现实的父亲,此刻像是个称量人类灵魂的魔鬼。
“她的嘴唇像破开的石榴……你应当还没有吻过这样的嘴唇吧?”
国王忽然停了下来,带着罗兹之戒的手指依然贴在伊莉莎的嘴唇上,转头过来,对查理先疑问后命令道:“身为王子的你,现在应该吻醒你的睡美人了。”
国王故意模糊了家喻户晓的童话睡美人,和查理、伊莉莎之间的区别。
“父亲,我是伊莉莎的哥哥,我……”
“闭嘴,查理。”国王露出一个不耐烦表情,对儿子苍白祈求的脸色视而不见,甚至,是有几分厌恶的。这份厌恶破坏了油画般俊美的外壳,将上位者的傲慢展露。男人瞳孔中闪烁着疯子似的不悦。这情绪激动时隐约的异常,犹如一盆岩浆,就翻滚在精致华贵的皮囊下。
“你是罗兹家族的王太子。伊莉莎是家族的骄傲没错。但身为男人,你有权处理家族里的女人。就像国王有权处理他的附庸。”
那白蛇般的手指,粗鲁直接的捏住了伊莉莎的下巴。亚瑟-罗兹低下头,在儿子面前吻住了小女儿。
国王的吻,粗暴、情色、无礼、蛮横、深入。
熟睡的小伊莉莎被动的承受父亲的吻。被成熟男人翻倒着稚嫩的口腔,红艳湿润的唇瓣,像被捣碎的玫瑰。其糜艳情态,远比任何花的荼蘼,都热烈炙热。
她小小的舌头,被粗鲁的抵着,不堪伐挞的从贝齿里,无力柔弱的流淌下晶莹的唾液。
而侵略者高高在上的欺凌她的柔嫩的口腔,和刚刚念过圣歌的喉咙。仿佛是拔得头筹的嫖客在吻童妓,而非国王吻公主,父亲吻女儿。
这乱伦的吻,就发生在信守骑士道的王太子眼睛底下。
它最后结束时,小公主满脸生晕。比任何时刻都像一朵盛开的玫瑰。
雪白的下巴,犹如火漆般,留着国王用手掌掐住时,家族戒指按压的痕迹。
窗外的风雪越来越大,塔楼底下,一扇许久尘封的窗户,直接从高空坠落,在深夜衰败的花园中,摔出尖锐的回响。
国王满意的看着睡梦中被侵犯了口齿的女儿,方才一脸餍足的对长子说:
“你应当享受这些,查理,这是我们家族的传统。你该知道……不仅传说中的睡美人公主,在这张床上被你我的先祖夺走了童贞,让罗兹家族的家徽上得到了高塔的玫瑰。而后你的祖父,在许多年前,也是在这张床上,让他的亲女儿孕育了家族的下一代。他的故事,你应该也在伊莉莎的睡前故事里听过。”
“白雪,白雪公主。你的姑姑,也是你的祖母。”
作话:
女主因为某些不可抗力,醒不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幺。
罗兹家族的罗兹就是rose。他们因为某种原因,在近代开始近亲结合。
“让罗兹家族的家徽上得到了高塔的玫瑰”——这句话是双重意思。罗兹家族以前家徽上是没有玫瑰的,依靠娶了家徽是玫瑰的睡美人,家徽合并,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还有高塔,其实指代王室身份。罗兹家族以前只是普通骑士家族。
王室家徽一开始只是普通的剑盾。因为那时他们的先祖,只是个没有丝毫贵族血统的普通骑士。
直到童话故事开始,骑士救了睡美人,迎娶了公主。家徽上才多出睡美人家族的玫瑰。而童话故事被篡改为,骑士一开始就是王子。
白雪公主就更黑了。等我慢慢码字。
国王是个NTR爱好者,俗称变态。他是近亲结合的产物,虽然有童话世界某种奇妙的因果律加持,没有出现健康问题,但他的精神是不正常的。
罗兹家族先祖就是睡美人和白雪。伊莉莎现在睡的床和塔楼,就是她们两个曾经的闺房。这就是为什幺伊莉莎睡的地方,离男孩们的地方,比较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