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另一边的男女热衷于粗俗淫秽的词汇，愈加过分。戚芊暮一想到自己和他们是处在同样的情景下，就有些抗拒。可沈泠玥蔫坏，故意在她耳边提醒她。戚芊暮一边被动地上下晃荡着，一边同她置气。
沈泠玥好学，便捡了句还算文明的，亲自说给她听。
沈泠玥：“喜欢被我操吗？”
戚芊暮内里一缩。沈泠玥在她里面撵磨，当真好奇一般。
沈泠玥：“喜欢我？还是喜欢被操？”
戚芊暮：“嗯啊…不…”
沈泠玥像是云端生了执念的上仙，身着白净素雅长袍，远离泥泞，却制造泥泞，俯瞰众生共沉沦。
戚芊暮不做回答。沈泠玥就在她天鹅颈边呼吸，腻歪地抽出来，顶进去时轻吐出一个字。
沈泠玥：“操…”
戚芊暮轻喘。
沈泠玥好像把那个字当了情话，伴着钻入的动作，一下又一下地念。越念越深情，听得戚芊暮要收着腰肢向上。
戚芊暮：“哈啊…”
这是沈泠玥今晚第二次让她别跑，她喘着气吻上沈泠玥，咬她的下唇瓣。
她平日就不喜欢听这些词，可是身体却为沈泠玥的声音一次次地紧缩。怪沈泠玥，要这样把感情灌进她的身体里，让她成为一个矛盾体。
沈泠玥被咬得深红。戚芊暮盯着浅浅的的牙印恢复原样，又复上去舔了舔，别扭得很。
沈泠玥：“舔舔就想逃逸，嗯？”
沈泠玥在尾音的地方施力，怀里的人依附她颤抖。
戚芊暮：“啊…啊啊”
戚芊暮的呻吟让吻断断续续。
沈泠玥欣赏着戚芊暮在亲吻间隙中近乎搁浅的表情，将她侵略性的冲动一波又一波地捅进戚芊暮的身体里，试图塞满她。
像是一只毛绒玩偶，沈泠玥不断地从下面填充绒芯。多到玩偶的肚子都鼓鼓的，她还不愿罢休。可爱的事物往往是易碎的。
沈泠玥：“戚芊暮…”
人心疼着所有可爱的事物，又矛盾地想玷污、摧毁它们。心理学上讲，叫可爱侵略，一种积极情绪的合理的双向表现。
沈泠玥：“好想弄坏你。”
戚芊暮摇头，声音沙哑了些。站着好累，可她还是要摆动着腰肢，迎上沈泠玥的欲望。
沈泠玥让戚芊暮在她颈项留下痕迹。戚芊暮听话地含住她的侧颈亲吻，将热度密密麻麻地刻进沈泠玥的皮肤里。那点热就贯穿沈泠玥的灵魂，让沈泠玥轻喘。
沈泠玥将热通过手下动作加倍返还。好似变成了一场博弈，两人都越来越难自持，呼出的热气此起彼伏。
戚芊暮：“啊…等等”
戚芊暮丢了些意识，过于放纵的舒适让她言语模糊。不断呼出的等等，不知是对沈泠玥说，还是对着即将到来的云巅之乐。
可沈泠玥不愿等，重复地摁压在戚芊暮甬道的一个点上。她就是要戚芊暮只浸在她的欢喜里，要戚芊暮身下被填充着无法思考，要戚芊暮不知天地为何物。
一阵阵的潮水袭来，戚芊暮也在一阵阵回落中被冲上岸，无力地呼吸。戚芊暮抓着沈泠玥背后的衣物，呻吟着颤抖。
沈泠玥滑出湿腻的手，在戚芊暮胸前的一点抹了些残余的体液。她含住抹了蜜水的地方，又将手插回了戚芊暮的体内。
戚芊暮：“啊！嗯…我还没……”
戚芊暮甚至还没从上一次中缓解过，又被沈泠玥顶着要。那人还在她胸前啃咬，将体液和口液混得乱七八糟。她羞耻地闭眼。
沈泠玥：“睁眼。”
沈泠玥引导戚芊暮去看她进出。戚芊暮看着修长的双指插在自己里面，产生出异样的违和感。
就像她活了十几年，身体忽地多出了什幺，将她与沈泠玥联结上，让她们都不像是独立的自己。
远处的人不知什幺时候走了。偌大的林子又只剩她们。戚芊暮仰颈疏解，一声声地叫，忽地眺望到悬挂的满月，又变得不敢造次。白玉的光亮越圣洁，越显得她和沈泠玥放荡。
戚芊暮：“嗯啊…月亮在看…”
沈泠玥注视着戚芊暮。戚芊暮好像是了解她，可又好像不了解她。戚芊暮能精准地把握住让她着迷的点，可每每都差些让她失了心智。要不是碍于林子的环境，她真的会更加狠戾地扣住戚芊暮的脖颈，然后贯穿她的身体，让她无法再语言。
现在她只能抵在戚芊暮的锁骨上，压抑着声音。
沈泠玥：“你不要这幺可爱。”
沈泠玥说得很认真，甚至像是句恳求。听进戚芊暮耳里，比之前的调情叠加了更多的舒适，惹得她腾了腾腰。
戚芊暮：“嗯嗯……”
沈泠玥恶趣味地停了手指，戚芊暮的腰还在摆弄。
沈泠玥：“那你就看着月亮，在它面前再绽放一次。”
戚芊暮感觉到了沈泠玥的玩弄，就也倔强地静止。沈泠玥无奈地笑，差点忘了戚芊暮的骄傲。她给小兔顺了顺毛。
沈泠玥又动起来。戚芊暮却不想再擡头了，她埋在沈泠玥的肩上，嘟囔着太多了。
沈泠玥不管不顾，还要给戚芊暮更多。在戚芊暮第二次去了之后，将戚芊暮翻过身来继续顶弄。
戚芊暮攀住树，沉下腰肢。跟沈泠玥缠绵的情欲像是个无底洞，她丢了尊严进去，丢了理智进去，黑暗里却还是有声音在叫嚣。
戚芊暮：“嗯哈，哈…我不要了”
沈泠玥亲吻她的尾椎骨让她收下了最后一次。
事后戚芊暮挂在沈泠玥身上休息。沈泠玥倒是贴心，把人弄得乱七八糟之后，给戚芊暮整理着衣物。空气中还留有余热，但安静得只剩她们交叠的呼吸了。
戚芊暮：“走不动了，都怪你。”
戚芊暮真的在用追责的语气跟沈泠玥抱怨，就差把沈泠玥按上法庭了。毕竟她都在途中说了那幺多次不要了，沈泠玥却还非要让她深陷其中。
沈泠玥：“很想你。”
戚芊暮：“……那幺会堵人，你是酒瓶塞吗？”
沈泠玥：“只会堵你。”
戚芊暮看着沈泠玥无辜的眼神，读出些别的意思来。刚结束性爱，她下面还保持着敏感。沈泠玥的堵字又让她涌了点东西出来，她让沈泠玥闭嘴。
沈泠玥将她抱起来。回宿舍的路上，灯已经都全灭了。阡陌上只有她们，就着淡淡的月光。
戚芊暮看着她在沈泠玥脖子上留的玫红印记，伸手去摸。摸上去当然也还是平滑的肌肤，为什幺看在眼会那幺欢喜。
戚芊暮：“回去贴起来吗？”
沈泠玥：“你想我贴吗？”
戚芊暮摇摇头。
沈泠玥：“那就不贴。”
戚芊暮：“为什幺现在那幺听话？”
沈泠玥：“一直都。”
沈泠玥确实没做过戚芊暮不想做的事，哪怕戚芊暮推搡，也并非全然不接受。她只是，比戚芊暮要了解戚芊暮些，像是她枝叶的脉络。
难得她们有性爱以外的交流，戚芊暮问多了一句为什幺。
沈泠玥：“喜欢你。”
晚风捎走话里最后的尾音，戚芊暮没留住。
戚芊暮：“啊？”
沈泠玥重复。戚芊暮哦了一声，揪住沈泠玥衣领的一个小角玩。沈泠玥平淡如水，她不想独自乱了思绪。可月亮能不能先落下，她担心皎洁的光会照出她的心思。
沈泠玥用余光观察戚芊暮可爱的小动作，也不捅破。她还需要一点时间，让戚芊暮义无反顾地奔向她。
她们有的是时间。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