蜡烛燃在屋头,飘荡的火光随风明明灭灭,好似下一瞬就灭掉了,可随之而来的更是火光拾起来,亮得昏暗。
而这里,独属的空间,男人嘴角带笑的看着一封信,明灭的烛火光映在他的脸上,倒是多了几分人烟味,少了几分冷意。
“呵,有点本事,但不多。”
闲来听手一扬,轻拿的信就扔到了地上,白色的纸封从头自燃到尾,烧剩下的烟灰被风吹散,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
他全身心的投入在那封信的话语中,有所知的擡眸,空中飘浮着金色的字光。
“南海一事,还望观会上神出手相助。”
“以后定会报答上神,此事刻不容缓。”
闲来听散慢的读了出来,下一刻,那些金色字体全数毁坏,他看着丝丝缕缕的金光,好笑极了,“又不是沧渊,需要惯着你们吗。”
能不有理由的让他帮助,沧渊是第一人,以后会多的第二个人,也不会是毫无紧要的其他人。
“报答?我想想够不够本。”闲来听阖眼,昏暗的房间,只有他知道自己在想什幺,寡淡的表情下,他生硬的扯了笑,“罢了,都求于我了,去看看也不是不可以。”
就是帮忙,就得看口中的报答让他看不看的上了。
要是骗他,没有如意相告,就别说他站在敌处,看着这些人死了。
闲来听决定好了,就不会随便改变,他看向窗户边,透过浓厚的夜色,感兴趣道:“有时候,求人不如求己。”
“一时的帮助,能永生永世安生?”
“我倒是要看看,这盘散沙该如何逆,又逆着谁。”
闲来听舔了舔唇,昏暗的环境,烛光打得他的脸模糊不清,骨白的手有些许感性,人颓废又惹眼。
“走是要走了,要讨点利息再走。”
——
“扶光,你别说了。”沧摇思捂着耳朵,很是头疼,这人怎幺说得没完没了,真的要有个人拿捏他才行。
“为什幺,我们聊天都不行?”扶光说完,就长噢了一声,“净跟你说话了,观会他人我都没去找,也不知道死哪里去了。”
“不是…”沧摇思叹气了,想走回去睡个好觉,还是没完没了的,这谁能忍得住他,“我实在好奇,你是怎幺受师父打都打不走的。”
“你想知道?”扶光那张脸正若君子,交淡如水的气质,黑夜都无法比之,他绞尽脑汁的想,说了出来,“我平生最恨被打了,我只被观会打过。”
“我为什幺打不还手呢?”
“原因很简单。”
“有一次,我自己一个人在下棋,想不到黑棋怎幺走,观会出现了还解了我的困境,那时候他真的像我人生的光。”
“我发誓了,我要和他成为朋友。”
沧摇思:“?????”这就是理由?不是受虐狂吗?
她扶额,受不了了,“我猜,我师父他肯定后悔死了,要是能重来,他不走黑棋子,直接掀了你下的棋。”
扶光两眼放光,欣赏道:“不愧是师徒,观会确实是说过,他要是能回去,不掀我棋盘都是他有病了。”
“?????”
沧摇思没办法了,瞎说什幺都能和扶光有共同话题,她张了张嘴,想说点什幺要打发走扶光,“我…”
“看来,你们聊得挺好的,我是不是来晚了?”
熟悉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伴随着肩膀上压下来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