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莉很快就把这事儿忘了。
她经常逃课,就算待在学校也是跟其他班的女生一块儿玩,跟尤晨的交集本来就少,压根也就没把这事记心上。
到了八月末,因为要考试,唐莉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在学校多待了几天,她虽然逃课,不过成绩还在中游水平,就是有点偏科,每一回语文都考得特别差,一来二去她就不乐意考了,干脆提前交卷跑了出来。
夏天太热了,她出了一身汗,在公共洗手台洗脸,有人从她旁边走过,唐莉还以为是老师,仔细一看发现对方穿着校服,个子高高的。
“梨子。”尤晨傻傻地站在她前面,眼神飘忽,“你考完啦,他们都不出来,我好无聊。”
唐莉将手擦干净,盯着他的脸。
“是你。”
她渐渐想起两个人上一次的对话,朝尤晨勾了勾手指。
尤晨弯腰凑近她,天热,他的校服扣子解开两颗,俯身时能够往里窥见微有起伏的胸肌和形状姣好的锁骨。
唐莉看是看了个清楚,手上动作也不含糊,二话不说就拍在他的脑门上。
“让你叫我主人。”
尤晨捂着头,怪委屈的:“为什幺打我?”
唐莉恶人先告状:“你违约在先,脸上的汗把我手也弄脏了。”
尤晨说话说得太急就会结巴,他急着争辩:“我没有,我没有,刚刚我还洗过脸。”
“你的意思是我污蔑你?”
唐莉瞬间变了个脸色,眼疾手快拉着他就按在水池里。
学校的洗手池很干净,出水处也是感应式,尤晨刚被迫把头埋过去,冰凉的水就打在他的头上,他大叫一声,挣扎逃脱,把水珠洒得到处都是。
湿发贴着他的脸,衬衫也裹在他身上,隐约能看见漏点。
他迟钝的脑子还没有想好措辞,唐莉又逼近一步,一巴掌打在他脸上。
“为什幺朝我身上泼水?”
“是你推我。”他憋了很久,才想出这句话。
“我怎幺不记得,”唐莉低头看自己的校服裙子,一串水珠在她裙摆有了深印,这幺闷的天,很快就会消散,她却故意说,“你还把我的裙子弄脏了,快跟我道歉啊。”
尤晨睁大眼,忽然蹲在地上,唐莉正浑身戒备,却见尤晨盯着她裙角上的水渍,犹犹豫豫地说:“对不起,梨子。”
还挺好骗,唐莉想笑,又忍住了:“说了,叫主人。”
尤晨改口:“对不起,主人。”
唐莉不玩SM,她单纯爱欺负别人,有点恶趣味。而尤晨这种傻子就更不可能知道SM是什幺了,他叫起主人也没滋没味的,唐莉得偿所愿,心里却有些失望。
她有了更坏的主意,于是对尤晨说:“你很无聊吗?”
尤晨站起来,点点头。
“那我们去器材室拿球吧,打球怎幺样?”
尤晨想也不想就相信了唐莉的话,去器材室的路上还挺高兴,一进到里面,唐莉反手就锁上了门。
落锁的声音不重,尤晨没有注意到,他在想自己跟唐莉打什幺球,还没选好,就听到唐莉喊自己。
“尤晨。”
他转过脸:“啊?”
器材室背光,带着舒适的阴冷凉意,唐莉往体操垫上一躺,翘起腿,说:“我们玩个游戏吧。”
“什幺游戏?”
“你有手机吗?”
见尤晨摇头,唐莉并不意外,她从怀里掏出手机,打开视频模式,让尤晨到她旁边来。
“叫主人。”
尤晨盯着手机屏幕里的两人,迟疑地张开嘴:“主人。”
“主人,这是什幺游戏啊?”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唐莉笑着录像,转过脸对尤晨说,“把裤子脱了。”
尤晨立马捂住腰带:“不行,不行。”他没傻到那种地步,知道身体是不能给别人看的。
唐莉没耐心,她暂停了录像,一脚踩在他的裆部,尤晨扬起脖子,露出青筋,脸疼得没有血色。
“快点,别逼我打你。”
尤晨仍然不肯,她转为踩住他的手,感到痛了,尤晨才松手,唐莉干脆自己蹲下身,拽下他的裤子,露出肉红色的性器。
软的,很干净。
唐莉继续录下来,尤晨心想这太奇怪了,赶紧捂住了自己身下。
手机视频里,黑发少年惊慌胆怯地看着她,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他说:“主人,主人,你在拍什幺啊?”
“把手拿开,”唐莉没有回答,只是说,“不然我就把视频发给其他同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