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尔法手臂紧紧勒着陆媛的脖子拽到了院子的出口,周浮世隔着两米左右的距离紧跟着。
埃尔法回过头警告周浮世,“你别再跟着了。”
周浮世顿住了脚步,没再跟上前。
埃尔法见人没跟着,拽着陆媛带到停在路边的车上,“你开车。”
等埃尔法将陆媛推上车再往回看的时候,原本站在院子门口的周浮世突然消失不见了,不过埃尔法这会顾不上这些了,快速拉开驾驶位后的车门坐上车,随即伸手从车座绕到陆媛前方,匕首再次抵在她脖子上。
苏丹的车子是右舵车,陆媛虽然右手受伤使不上力,但不影响挂挡,却故作可怜的说道,“埃尔法,我手痛,根本开不了车。”
埃尔法手中的匕首贴在陆媛脖子上,“你别装,给我开车。”
陆媛微微擡起右手手臂,语气坚定,“你自己看啊。”
埃尔法手中的匕首往陆媛脖子上压,不容拒绝的喊道,“快开车。”
陆媛立马感觉到脖子有血流了出来,痛得咬着牙“嘶”了一声。
而周浮世趁埃尔法不注意时,已经绕到车后侧蹲着,在埃尔法重重关上车门时,他这边悄悄打开左侧车门,听着陆媛和埃尔法周旋,寻找时机冲上去。
直到听见陆媛痛得喊了一声后,周浮世就顾不上那幺多,迅速将车门打开,双手扒着车座椅上,上身先扑进车里,双手抱住埃尔法的那种匕首的右手往后敲打在车座椅上,随即用手肘往埃尔法的颈脖上用力一顶。
周浮世这一串动作行云流水,埃尔法没反应过来,已经疼得松开了手中的匕首,身子往后靠在了车门上。
周浮世冲陆媛喊道,“你先下车。”
陆媛快速开车门下车,却没跑开,透过车窗看着埃尔法擡手要揍周浮世,而周浮世单手用力按住埃尔法受伤的肩膀。
埃尔法就疼得龇牙咧嘴了,而且无处可躲。
埃尔法战斗力本就不行,与周浮世更是没有任何对比性,这最多算个小插曲。
周浮世用伸缩带将埃尔法绑在了院子门口的铁门上,只是陆媛脖子上确实被匕首割出了两道红血丝,其中一道鲜红的血不断往外渗,看着确实有点吓人。
周浮世快速带陆媛回到他的车上,让她侧坐在副驾驶,他从后备箱拿出药箱,指尖挑着她的下巴擡起,她配合着高高仰起头。
她瞥了一眼琳琅满目的药箱,简单扫了一遍,药箱里各种基础药和各种处理伤口的药物都有。
他先用双氧水简单消毒小心翼翼的擦洗她脖子上的伤口,血渍被擦拭掉后发现伤口其实不深,他这才松了口气。
他偌大的手掌,健壮的手臂,看着那幺糙的男人,却在给她上药时,小心仔细且温柔得不行,而她本就没觉得伤口太疼,也没太在意,只是此刻看着他担心的神情,不免让她觉得伤口应该很严重吧?
他再次用碘酒对伤口消毒,再涂上消炎药膏,最后用无菌纱布包扎好伤口,“好了,这几天别碰水。”
她点点头,“嗯,好。”
这边伤口都处理完了,警察才姗姗来迟,陆媛本想下车和警察对接的,却被周浮世按住手腕,“你坐着,我去。”
陆媛侧身靠在车框,放空的看着周浮世与警方淡定交接,看着周浮世带着警察去找埃尔法,再看着埃尔法被警方带走。
自从几年前母亲和爷爷相继去世后,陆媛被那群老狐狸算计,再到她拼了命拿回那些本就属于自己的东西,真的是什幺都靠自己,可这会突然觉得周浮世可以依靠的感觉。
可这种想法仅仅只有几秒,她瞬间认清现实,距离她回国,不到八个小时,从这离开,没有意外的话,他们应该不会再见面了。
埃尔法被警察带走了,周浮世回到陆媛身边,“警察把人带走了,你让助理去一趟警局就行。”
“哦。”她歪着脑袋看他收拾药箱,却不经意看到他手臂内侧有几条明显的伤口,她伸手一把抓过他的手臂拉到自己面前,“怎幺弄的?”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臂,无所谓的抽回手,“没事。”
她微微皱眉细细回想,应该是下午他追车的时候,从他自己的车跳到劫匪车上,被打碎的车窗玻璃划伤的,“你把碘酒给我。”
他继续收拾药箱,“真的不用。”
她皱着眉催促道,“快点给我。”
他看着她低着头小心翼翼的一边用碘酒给他伤口消毒,一边用嘴轻轻吹着他的伤口。
这一刻,周浮世突然觉得内心像是被什幺柔软击中了一般。
处理完伤口,她擡起头问他,“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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