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头棒喝(上)

地球不管离开了谁,都会照样的转。

哲文不记得有多少天没回家了,酒吧里的酒,喝开水一样,一杯一杯往肚子灌。前些日子的时候,一大帮朋友们还陪着他一起喝,可谁也禁不住他天天这样造啊,如今一个个都回了家。他就一个人躺在沙发上,边喝边咒骂着。由于喝醉的缘故,从他嘴里蹦出来的词,变成了一些让人听不懂的音调,只是一股劲儿地喊着。声音越来越低,节奏越来越慢,到最后没了声儿,只听见酒瓶子里的酒,一滴一滴,跌落在地板上。

不知过了多久,他在一阵疼痛中醒来。他感觉到他的屁股被撕裂了,一只手的尺寸,树枝一样的坚硬,不断地发射进他的身体里。他奋力想要把身体翻过来,好把趴在他身上的男人甩下去,可是他的双手像被钉在十字架上一样,动弹不得。他只好向前慢慢地蠕动,好让下半身脱离出来,可就是这个举动,让那个男人以为,他在回应他,或者在反抗他。于是,那个男人的动作立刻变得粗暴起来,棒子般砸在他身上,尽可能地往他屁股里面捅。他疼地喊了出来,不断地往前挪动,那个男子却死死地把他的头,按在了沙发的边沿儿上。随着那个男子的鸡巴每进去一次,他的头也被按着,撞一次沙发。他感觉到嘴里有股血的味道,这让他想起了他第一次看见尸体时的画面。他准备继续喊叫,却突然停了下来,心理忽然产生一种莫名的解放,终于有人要摧毁他。他确实想要去死,但又不能自杀,他必须作为父亲的角色而存在,一个孩子不能没有爸爸。

在这短短的几分钟内,像过了几个世纪般漫长,哲文这个人被蒙上了一层灰尘,无人问津地丢弃在角落里。等到那个男人终于慢了下来,拔出了鸡巴,快速地撸动了几下,感觉没有没有尽兴后,再次插进去,缓慢地搅动了几圈。最后终于败下阵来,疲软地趴在哲文的背上。哲文感觉到身体上的重量变轻后,拼尽全身的力气要站起来,随着一声巨响,那个男人被扔掉了地板上,哲文也紧跟着踉跄了几下,抓住桌子站定了脚步。

哲文突然大笑起来,声音响彻在死亡般寂静的房间里。随后他擡起了脚,把皮鞋尖,一刀一刀似的,插进了那个男人的嘴巴里。他感觉身体里有股力量,想要从血液里喷发出来,他任凭那股力量操控着他,手舞足蹈地粉碎着那个男人。躺在地上的男人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哲文又把双脚踩在他的肚皮上,像在蹦蹦床上,一起一落地享受着久违的快乐。好像没有玩够儿似的,他用脚使劲儿地拧搓着那个男人的下体,一定要把蛋挤碎,它里面存留着罪恶的种子。这时,一句稀疏平常的话打断了他。

“哲文,是我。我找你好久你了。”

哲文停了下来,毫不陌生的声音,这个男人正是他的前男友,也是他的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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