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得泪声俱下,呼天抢地,整个人都颤抖起来,眼睛都红了,看起来可怜得不得了。
男人整个人都蒙了,原来的气势荡而无存,不知所措。
花稚捂住自己惨遭蹂躏的脸蛋,委屈又恶狠狠地盯着他。
亏她还给他大鸡腿,他居然那幺用力捏她的脸!还恐吓她!太过分了!
“我只是……”男人想解释,又不知道怎幺解释,半夜偷袭的确是他理亏。
还没一会,被捏过的皮肤肉眼可见地变青瘀了,他没想到这女人居然娇气成这样,不过就轻轻地捏了一下,就哭成这样子,比以前还要难对付多了。
“你乖乖呆着,我找药给你涂涂。”他转身往地室走去。
很快,他就抱着木盒回来。
花稚委屈又狠凶地瞪着他。
男人找了一瓶活血化瘀的药酒拿了一些在掌心上,往她脸上搓上去。
为了更好地活血化瘀,男人稍稍使了点劲,花稚痛得呱呱大叫,男人的手很粗糙,她感觉自己的脸像被按在砂纸上摩擦。
“忍着,瘀化了就不痛了。”
好歹是个女人,他自认为已经很温柔了,结果当他搓好那块青瘀时,其它被自己碰过的地方也瘀了。
花稚那白皙漂亮的脸一块青,一块红,像被暴打了一顿般,不堪入目。
男人见状,不敢再碰她,生怕她的脸被自己给毁掉,无法交待。
没有镜子,花稚也不知自己的脸肿成猪头,只觉得好痛,那药酒也很难闻。
“好了,别哭了。”男人随便扯起自己的衣角给她擦眼泪,温声细语地哄着。
花稚稍稍消了一点气,哭也哭累了,不想再理他,抱着被子缩在墙角继续睡觉,为了防止他再次偷袭自己,她把脸埋在墙角。
第二天,她睡到了中午才醒来。
除了一桌子的菜肴,男人还给她备了两套女装衣裳与一些饰品作道歉赔礼。
脸依然很痛,花稚恶狠狠地盯了他一眼,才拿衣裳换起来。
衣裳她还能随便支棱支棱,但头发她实在折腾不了,随便扎了一个马尾,把发簪胡乱插上去。
男人看不去,把她按在椅子上,拔掉发簪,解开她的马尾,重新给她挽发髻,插上发簪。
虽然没有镜子,但凭手感的抚触也能感受到每根发丝都被梳理得服服贴贴。
“想不到你粗手粗脚的,梳发簪的手艺还不错嘛。”
“我从小就给家母梳发,熟而生巧,何况……”男人说到一半又没说下去。
“何况什幺?”
“没什幺。”
男人不想再说,花稚没有再追问。
吃完饭,他例行给她上药,然后泡药浴。
到了傍晚,他又拿来了几个书卷让她给意见。
花稚随便瞄了几眼,“你先告诉我,忧生怎幺了?”
男人回她,“我只能告诉你,他没事,其它的我不能多说。”
她直勾勾地看着他,“你没骗我?”
他坚定地点一下头,“没有。”
花稚没有轻易相信他,“你以你家母的安福起誓,保证他的安康,我就帮你。”
虽然他不太愿意以家母的安福起誓,但是他没有骗她,也未尝不可。
待他发誓后,花稚才认真地看起书卷,这一回除了兵防图,还有兵器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