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出乎意料的,虞元华竟然只是说了这幺一句,又继续提笔处理公务。
习明远跟了虞元华这幺久,不用他再说什幺就明白了。
这意思,是不打算见祁嘉实了。
“指挥身子不适,今日不宜见客。”
习明远把着腰间的配剑,站在虞府门口对下面等着的祁嘉实和他带来的一干人等说道。
他面目冷肃,整个人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然祁嘉实不知是真的不会看人脸色还是在装傻,竟上前一步道:“还请容许在下把东西送进去。指挥使一日不见,在下便多来一日,终有一日他会见我。”
这话说的好像虞元华故意为难他似的。
习明远睨了他一眼,这小子把自己说出了三顾茅庐的气势,也不知究竟是看上了二小姐,还是图虞府的势力。
“东西不能进去。”
长剑出鞘了一截,反射出冰冷的光泽,明晃晃地威慑住正欲把装着聘礼的箱子擡进虞府的人。
“这是为何?”
“没有这样的规矩。”习明远不愿再与祁嘉实多言,只觉得这人装得像个又傻又倔的驴子,实际上浑身都是心眼子。
这聘礼箱子若是真让他擡进了虞府,那两家的婚事岂不是板上钉钉了。
祁嘉实似是被习明远的气势吓到,显露出了书生的柔弱气质来,被守在一旁惯会察言观色的下人搀扶着道:“罢了,那我改日再来。”
被祁嘉实邀来的媒婆实在看不惯虞府仗势欺人的架势,等习明远转身吩咐下人闭门后,立刻出声为祁嘉实伸张起正义来。
“公子,依我瞧你也用不着如此菩萨心肠,这虞家二小姐仗着她哥哥的势呀,可不愁嫁不出去,哪里还需要您操心她名声不名声的。”
“她这背后靠着虞府呀,哪怕是把自己搞得臭名昭著也无妨的。”
不知是哪句话触动了祁嘉实的神经,他面色变了变,拳头握紧了青筋暴起,然而下一秒又松开,状似无事地回媒婆:“我求娶虞家二小姐不单单是为这帕子的事。”
“您是真看上了她?”
“嗯。”祁嘉实面上蒙上层薄粉,害羞似的低下头,宛如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
“哎呀,这京城这幺多好姑娘,怎的你偏瞧上这个。”
“虞二小姐,不好吗?”
“倒也不是不好。”媒婆瞧了他一眼,犹犹豫豫地说,“您是初来京城还不熟悉这里。可京城谁人不知,虞指挥把这个妹妹当作是掌心明珠似的宠着,她及笄前京城几乎无人见过,之后虽也有不少人瞧着她出落得如出水芙蓉般漂亮,想与虞家接亲……”
“然后呢?”
“虞指挥不让啊,全打了回去。他没对您动手就算好的了。”媒婆说,“再者,这虞小姐腻她哥哥也腻得紧,这些年藏在虞府是什幺规矩也没学,出了名的没教养,任性的很。”
“老身悄悄的告诉公子,权当是提个醒。”
“我不会乱说的。”祁嘉实向媒婆承诺,“但还望您尽力一试。”
“在下心悦虞家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