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不谙世事的乖女儿

苏静妍温婉的笑起来，一排珍珠一样的洁白牙齿显现在两片红唇中。少女乌黑发亮的长直发整齐的披在身后，只脸两侧随意垂下几缕，显得很邻家妹妹。

“爸爸…”她踮起脚，仰着巴掌大的雪白小脸，突然叫住男人。

苏澜闻声低头，一下子撞进那双漆黑又清澈明亮的圆杏眼。对方眉睫细密，眼含笑意，卧蚕趴在眼下衬的她眼睛圆的更如同布偶猫咪，甜美的发腻。

可女儿的眼神却飘忽不定，对视还不过一瞬，她却往下看了三寸，随即又慢慢往上看进自己眼中。

他心脏没由来的漏了一拍：这小妮子，是在看自己嘴唇吗。

于是他也学着她，眼神下移。

太久没见她了，上次她还是个才到他胸口下面的小孩儿，乖巧的不行，但不粘人。而现在她初初长成、刚步入豆蔻年华，像那刚打开的花骨朵一般，给世人欲拒还迎的一撇内里的香氛绝美。

刚开的…还是几乎全然绽放、成熟的？他突然想起机场见到女儿时候她那高耸的性特征，于是脸立刻热起来，急忙闭了闭眼，想把那些集中在女儿裸露部位的画面挤出脑海。

睁开眼，望见她稍宽的山根和小巧又圆润的鼻头，她似乎皱了皱鼻子，可爱的紧。

眼神再次下移——这下两人平等了，都仔细观察过对方的唇。女儿是少见的天生微笑唇，颜色嫩红，有着性感又不失俏皮的厚度，应该是随了他。心脏某处被人捏了捏，苏澜猛然回神，才发现两人距离实在过近了，对方呼出的馨香气息甚至都喷在了他下巴处。于是那里一片闷热潮湿，如他掌心一般。

男人不动神色的放下环着她肩膀的手臂，往旁边退了退，却被女儿拽住了小臂。她眼中的欲望稍纵即逝，恢复的如同无风之日的明镜湖泊般若无其事，女孩扬起单纯的笑：“那你开车吧。”

可湖中被投入了一颗小石子，涟漪虽小、且水面也已平静下来，不过石子却永远的沉入了湖底。

苏澜闻言点点头，心里松了一口气。

开车十分钟就到了一家大型连锁超市，苏澜推着购物车跟在不停往里面扔东西的女儿身后。

“先拿块麻辣底料！牛肉卷、巴沙鱼片、午餐肉、牛筋丸、牛百叶、千页豆腐、鲜豆腐、木耳、土豆、宽粉，唔，金针菇也来一包吧，”苏静妍走在生鲜柜旁，突然想起些什幺，问道：“爸爸，你平时在家做饭吗？”

苏澜摇了摇头：“平时很少在家吃。”

女儿啧了一声：“爸爸比我还娇生惯养。纽约太贵了，所以我和朋友们经常一起在家做中餐。”

说着又拿了许多冷冻食品，什幺奶黄包，各种馅儿的饺子、云吞、馄炖等等。

“爱吃什幺菜？”苏澜看女儿已经开始往车里放零食也没有拿菜，颇为无奈的开口。女儿自小就好像不是很爱吃蔬菜。

于是两人又拿了一颗白菜、一颗圆生菜和一把茼蒿。这些是妍妍小时候还算喜欢的菜。

结账时足足装了四大袋。看小姑娘身子单薄，苏澜本不想让她拎，但奈何女儿非要帮忙，只好给了她装膨化零食的袋子，倒还算轻。

回到家两人一起把买的东西归置好，苏静妍烧开水浇在底电热火锅中的底料上，很快就把它化开了一些，打开开关，等着锅底沸腾时去准备其他要用的菜和豆制品。

苏澜看着女儿十分熟练的动作，转身走到沙发上坐下打开电视，“妍妍确实有点东西啊，那爸爸是不是可以直接坐等？”

“可以啊！”女孩儿清亮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夹杂着水流声。苏澜笑了笑，便安心的看起了…金融新闻。

不多时，一段莹白细腻的手腕挡在了眼前，他不自觉沿着曲线望去，看到女儿指尖处夹着一颗深艳的车厘子。

“很甜，爸爸张嘴。”

他张开嘴，将那颗水果含进口中，女儿的指尖似乎推的有些往里，他感受到牙齿上抚过什幺柔软。无暇细思，他本能的察觉到欲望和危险，急需打破这旖旎暧昧的肢体语言：“确实——准备开始煮了吗？”

女儿在他头顶轻轻嗯了一声，手并没有撤回去，而是展开在他唇边。他不解的擡眼去看她。对方十分平静，隐隐带着不耐：“核儿？”

苏澜怔了下，“没事，我直接扔到垃圾桶。”

没想到女儿直接两指温柔的捏住他两腮迫使他仰起头，他的脑袋顶在女儿温暖柔软的腹部，而小姑娘另一只手掌心贴着他下巴：“你是我爸爸呀，别不好意思嘛。”

这个角度让他避无可避的直观感受到了女儿发育的到底有多好，等了半晌，苏澜从这份冲击中缓了过来，无语的开口：“妍妍，你猛然擡头是喂药片儿常用的手法。”

“所以呢？”

“所以你让我把那个给咽下去了…”

“…sorry呀爸爸，”苏静妍小脸浮现出一片红晕，她摸摸鼻尖儿转身走向餐厅，“那吃饭吧。”

苏澜跟着起身，坐到了餐桌旁，锅里已经翻腾着辣椒的香气。两人先下了一盘滑蛋牛肉调底料的味，之后又放了挺多不好煮熟的蘑菇和土豆。

看着女儿安静、专注布菜的样子，男人提起下午时的闲聊话题继续道：“这几年在美国有没有交个外国男朋友？我家妍妍这幺漂亮，肯定追求者都排到法国了吧。”

少女瞬间耳尖儿都红透了，娇喝一声“爸爸，”又嗫嚅道，“什幺男不男朋友的呀，我还小呢。”

苏澜开朗的笑起来，“十六也不小了，可以恋爱了。爸爸很开明的，不会说你的。”他给自己倒了杯白酒一饮而尽，声音有些飘渺，“早点接触也好，爸爸当年十九岁连你都有了。”

女孩儿隔着蒸腾的雾气去看他，那深暗的眼神着实叫他有些不安，模糊中有种将要踏进沼泽的困顿感。他也隔着那层薄纱一般的扭曲热屏障回望，可女孩儿眼中却只余一些小女儿的娇娇羞怯，刚才对方眼中那让他发凉的情绪似乎根本不曾存在过。苏澜甚至怀疑自己微醺看错了。

“当然，不是叫你十九岁就让爸爸当祖父的意思…”也许是喝的太猛，他头脑已不甚清楚，但望着已经长大的女儿，为人父母感从未如此强烈过。

作为父亲，他理应教给她一些人生道理去保护自己、让她以后少走弯路，“虽然提倡平权，但社会根深蒂固的不平等朝夕间很难做到，毕竟生理结构就不平等。男性不能怀孕，所以即使有孩子生活都不太会被影响。但是女性怀孕要经历太多了，长期的不爽利，生产的是剧痛，最终都会对身体造成不可逆的伤害。妍妍，你要保护好自己，至少大学毕业前别要孩子。”

苏静妍乖乖的答应着，一边咀嚼一边撑着下巴看着他。爸爸好像有点醉了。

果然，空腹喝酒很容易醉。

“爸爸你说哪里去了呀，我都没谈过恋爱，何来孩子之说？”她温温柔柔的回复，又给苏澜盘中夹了很多吃的，“快多吃点东西垫垫，别空腹喝酒，对身体不好。”

她撒谎了。她不仅有过男朋友，还不止一任。才刚过十六岁，身旁的换过的男人已经不下五个，各个国籍、各个类型、甚至各个年龄段的都有试过。

但是这些，爸爸并不需要知道。

他只需要知道，自己是他的小棉袄，是他完整、单纯、不谙世事的乖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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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喝醉了噢，我们妍妍想做些什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