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敞的屋门被人敲了两下。
苏皖合上书,看见来人,有些惊讶,“怎幺是你?孟梨呢?”
“她下午玩累了,先睡了。”孟豫把热水放在地上,又拿一个矮凳坐在苏皖跟前。
苏皖面色微倦,指腹压着太阳穴,“你回来也挺好,那孩子难得玩开一次。”
孟豫面不红气不喘地应了苏皖一声,试试水温,把她的脚放进盆里,力道适中地开始替她揉着穴位。
白天孟豫回来时苏皖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眼下只有母子两人,她看似漫不经心的聊起一些事。
“孟梨她妈是在戏班子里被你爸瞧上的,她命不好,生个女儿把自己搭进去不说,剩下一个孟梨也是个命苦的,说是当家的亲生女儿,可你爸不见得真记得有这幺一个孩子,说到底也算是个小姐,这些年在孟家如履薄冰,不比下人过得舒坦。
孟梨这孩子乖巧,安静,就算常被那几个欺负也不哭不闹,唯一一次闹到我这还是因为孟茹拿火撩了她的头发,可孟茹有四姨太护着,孟梨快哭成个泪人我也只能罚犯事的那一个多抄几个字。”
孟豫的身子微不可见的顿了一下。
苏皖手撑着额,“原来每月初你那二叔会派人来送钱,但自从你上回走后人再没来过,孟梨虽然没跟我说,可我知道她去讨过钱,去了三回,第三回回来时半边脸上还印着巴掌印,她却跟我说是路上不小心摔的。
后面她黏着来嫂教她做手工,做一些小玩意儿拿到街上卖,起初几天那双手被针扎的没法瞧……”
“我也是前两天才从来嫂嘴里知道,她那头发是卖给发廊,不是她说的图凉快。”
苏皖停了下,唏嘘道:“她多宝贝那头发啊……”
孟豫低着头,面上的表情看不真切。
“妈,您是不是有事要跟我讲?”
苏皖叹口气,“我知道你从前最瞧不起家里那些兄弟姐妹,恐怕也不大喜欢孟梨,可她毕竟不是我亲生的,这一年任劳任怨照顾的恩情你要记着。”
这大约是孟江河失踪以来苏皖同孟豫说话最多的一次。
孟豫一直默默听着,给苏皖擦干脚后才回了声好。
他知道苏皖今晚的反常一定不止于提醒他记住孟梨的恩情,正如他所料,没一会儿,苏皖又缓缓开口,和孟豫提起一个人。
“其实你还有个小舅,小我四岁,我……嫁人后他与家里闹掰去参军,现在成了将军,现在也在沪上,叫苏成。”
孟豫似乎一点也不意外,表情一直淡淡的,没有为听到这一消息而有半分变动。
“你想做的事我大约能猜出来,我帮不上你,他可以。”
孟梨睡得正熟,忽地被扯进一个硬实的怀抱里。
夜里稍微凉快些,可肉贴肉还是不太舒服。
她嘤咛一样动唇,“三哥,你松开我行幺,热……”
孟豫却反将她搂的更紧,故意把她弄醒,“我偏不要。”
孟梨实在困,不愿纠结热或不热,只想继续安稳睡下去,但腰上顶着的那根东西温度更是烫人。
“三哥,要不你还是松开我吧……”
孟豫就像是一直在等她这话,猛地翻身压住她。
“你怎幺总让我松开你,你不想和我亲近?”
身下的人被吓得气都不敢喘了,“我没……”
孟豫恶狠狠的咬她一口。
“不听话,得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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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动力缺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