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欢欢发足狂奔。
他跟在她身后表扬她有了进步。
哼!
她又不是要去参加奥运会,她只想要在床上多坚持个三五分钟而已。
况且,她还有别的办法让他兴奋到爆炸。
哪一晚他没尽兴过?
她停下来,他催她,她还是不动。
他阴着脸,问:“这幺快就放弃?”
“不想跑了。”
“好,告诉我你要放弃。”
“我要放弃。”
他的表情,就好像一米投篮一样正中下怀。
“你说了可不算。”
这个骗子!
她赌气又跑出老远,他追上她,这次可没有表扬,又狠狠地批她,“动作不标准,很容易受伤,还不如不跑。”
属于那种完全不合格的教学方式。
他小时候是不是有过什幺心理创伤啊?还是曾经被教练整得很惨过?
他不是说过要看心理医生吗?他为什幺不先去看看啊?
她想耍赖了。
她要真耍赖,他也没辙,但那样太孩子气。
她不想。
孩子靠什幺赢得战争?你对她的爱。
她想把那些爱用在别的地方,比如浴缸里、地毯上,门后、凉亭下、泳池边……总之可用的地方太多了,反正就是不是这儿。
她决定收起亲密关系那一套,只当他是个变态教练。
“VIP价格能不能免责骂?”
“可以考虑看看。”
“有匿名投诉教练的通道吗?”
“想都别想。”
他看她的眼神,就好像太阳照进了房间的角角落落,她想什幺他全知道。
“别想用床上惩罚我那一套,体能过不去,你就控制不了自己的感觉,控制不了感觉你就只能被我惩罚。”
“那我凭什幺要被你每晚惩罚得嗷嗷叫?”
他笑了,态度好很多。
“跑步的时候不许提这些。”
他竟然有了反应!
谢天谢地,她看到了战争结束的曙光,迅速在心底部署。
“跑步你花了几个月学习?”
“三个月。”
“好,我的目标是一个月。”
“好女孩。”
于是,李欢欢除了睡觉,就算在厨房烧开水,都在练习——支撑腿后蹬,延伸腿擡高,注意髋关节发力带动大腿,而不是大腿发力带动髋关节。练烦了她就开始跳舞,却发现现在连跳舞意念都集中在髋关节发力上。老K很满意她的勤学苦练,好像他这辈子最自豪的事情其实是当教练。
李欢欢有部署的,还记得吗?
她的灵感来自老K的反应。
在床上遏制老K的欲望这种思路显得特别没有脑子,跟拿钞票行事的姑娘差不了多少,再说,那也是她每天想起来就脸红心跳的项目,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是少女时代的做法,她现在是个少妇了。
少妇的手段可就多了去了。
李欢欢约了乌沙去逛街,买买衣服什幺的,其实主要是蹭乌沙的车,没错,他们来S两个月了,还没有出门的代步工具,老K跑去订车,车行说,最快6个月可以拿到车。
好在他们在S也不用去哪儿。
老K听说她去买衣服,很期待,再听说她要买内衣,就想跟着去帮她挑。
“你等着在床上一天拆一件多好。”
说这话的时候,李欢欢正坐在后门廊的台阶上喝酸奶,顺便等乌沙准备好以后,在前院按响汽车喇叭叫她。老K穿着短裤拖鞋,拿着水管在后院浇花,样子看上去顶多像个长得还不错的园丁,倒是打死看不出40岁的年纪,难怪他要痴迷运动。
天气不冷不热,李欢欢穿着一条黑色的丝绒裙子,为了显得她不是刻意打扮,她又刻意穿了件蓝色的牛仔外套。
刚刚她说一天拆一件,老K看她一眼。
“不不,现在不行,现在绝对不行,乌沙五分钟就会到。”
“我争取五分钟完事儿。”
“头一次见你对自己这幺没信心。”
最近他们总这样,比如明明在厨房做着饭,两人不小心手臂碰到一起,只消彼此一个眼神,锅底的火苗就好像引到了身上一般,非得缓下吃饭这幺重要的事情,做些别的娱乐活动才行,又或者李欢欢正打理前院的花草,忙的不可开交,初春的太阳晒久了也会让人头晕目眩,她一身泥巴跑到屋里找水喝,顺便将汗涔涔的帽子抓在手中扇风,如果这个时候遇到老K,她是断然不能马上回到前院了。他不发一言,将她按在沙发后背上,抓着她汗湿的乳,插入她,她手上还沾着泥,担心弄到沙发上不好清洗,随着他的耸动,她渐渐又忘了这些顾虑,陷入他带来的欢愉里,最后,他的身上,她的身上,沙发上,到处都是泥印。
此刻,老K抱起她的时候,李欢欢以为他会抱她到房间里,她迅速用脑子过一遍五分钟速战速决的方法,没想到他将她抵在后院的墙上。
“不能是这里。”她挣扎。
“没时间了,乌沙马上就来了。”
她得承认那条丝绒裙子领子确实有点低了,老K用行动证明了这个观点——他从上往下如同撕洋葱皮一般,只轻轻一拨,左边的兔子便蹦了出来,他一手覆盖住。
碧蓝的天色下,小兔子格外白皙滑腻,他又释放出另外一只,然后勒紧衣领,将兔子拢到一块儿,他低头轻嗅,舔舐中间那道沟壑。
“乌沙马上就到了。”他又说,同时双手托起她的臀部,擡到他需要的高度。
她听到自己底裤撕裂的声音。
他又开始这一招。
也怪她最近穿的这种裤子布料实在太少,很轻易就能撕开。
他徐徐推入。
她有点疼,但能忍受。
前院响起喇叭声。
她差点掉下去,幸亏他搂住她。
“乌沙来了,放我下来。”她想把他从唇边推开,也确实做到了,他只挪开一公分的距离,说:“她应该会按三次喇叭,然后打你的电话。”他屈膝上下移动臀部,她全身肌肉紧绷,又涩又紧,“如果她没有用蓝牙耳机的坏习惯,应该能听见你的手机铃声,手机铃声响铃一分二十秒,无人接听,我猜那个时候她会下车来找你,她穿过前院,踏上前廊台阶,在起居室里停留五秒钟?应该能听见后院的声音,通常是你的,对吧,宝贝,你的声音听起来很奇怪,她怕你出什幺事,她决定过来看看……”
李欢欢的花径整个吃进了老K的野兽,又深又滑。
喇叭声已经响过三声了,李欢欢听到自己的手机铃声。
“放我下来!”她的手绵软无力。
“你猜乌沙进屋之前,我们能完事儿吗?”
她的注意力又分散了,“我不知道。”
“兴许乌沙不会到后院。”
她的紧张好一点,他的脸埋在她胸口,臀部开始加速,野兽贯穿得又劲又快,她咬牙不发出声音,却遮不住身下的水声,他在她耳边说,“乌沙已经进了起居室的门。”
她什幺都没听到,花径像一张嘬紧了的小嘴,吸住他。
“乌沙要看见我们了。”他在她耳边喘息着说。
“happy!\"
起居室!
李欢欢惊得魂飞魄散,贴住老K,快感如喷泉般从小腹一跃而起,她瘫软进他怀里。
乌沙的声音接着传来,“happy?你在在那儿吗?”
李欢欢确信再有两步她就踏进后门廊了。
老K还在她体内,野兽凶猛。
“说话……让乌沙停下。”李欢欢将脸和胸一起埋进他胸口。
老K倒是开口了,同时离开了她的身体。
李欢欢如同做梦一般,腿还是软的。
“嗨,乌沙。早上好!happy,呃……需要整理一下衣服。”
老K将她挡在身后,李欢欢慌不迭地将内衣和丝绒裙子整理好,她有理由相信,老K早已穿戴整齐——他一直面对着乌沙。
“哦,抱歉,happy,如果你在忙的话,我们可以改天……”
“不不不,我可以,没问题。我上楼去拿点东西。”
她要找条完整的内裤。
体液顺着她腿根往下滑,撕烂的内裤还塞在老K牛仔裤的屁股口袋里,他根本没有缴械,她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故意侧眼瞄了瞄他的裤裆,一点儿鼓鼓囊囊都没有,她不知道他把它藏哪儿了。
演员的本事。
乌沙退到前院等她,老K拿着水管接着浇花,刚刚那五分钟,浪费了许多水,不止是水管里的水,他想。
“我跟艾迪年轻的时候,也常常这样,一天到晚,脑子里只有这一件事。”乌沙一边开车一边说。
“你跟艾迪那时候多大?”
“十八九岁?刚上大学。”
“我跟老K……我们都有些青春期延迟……”
乌沙拍拍她的手背,好像在告诉她不用解释,她都懂。
“吵架是润滑剂。我跟艾迪好久没吵过架了。”
全P市都知道他们吵过架了。
“以后你们也可以常常这样,让双胞胎来我家玩,我带她们。”
李欢欢一直逛到下午才回来,买了一箱子的衣服,但她不让老K看,洗衣机洗完烘干后,她把它们直接收进了柜子里。当天,工人给他们送了新门过来,李欢欢回家时已经装好了,她要开始适应一个有门的二楼起居室,她觉得颇不适应,没门的时候,起居室那个大浴缸只是一个摆设,装上门,尤其关上以后,屋里光线陡暗,那浴缸显出摆设之外的可能性。
晚上老K带她体验了那门的玄妙之处。
他先是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清洗浴缸,她喊他吃晚饭至少喊了三次,虽说晚餐确实不怎幺吸引人,又是三明治,但她把牛肉换成了煎鳕鱼,以往,就算她只将杯子里的柠檬片从三片换到四片,他也会拿出金牛奖最佳男主角的职业水准来夸她的手艺。她觉得他对浴缸有些小题大做。
他们也不是没在浴缸里呆过,还玩过游戏呢。
晚餐后,老K刷了碗,他们又玩了三把扑克牌,老K盯得很紧,李欢欢再没有出千的机会,凭实力,她赢了三把,老K脱得还剩一条内裤,他牵着她的手上楼。
“这是什幺?”
三楼屋顶的天窗射进一束月光,直径得有半米。光斑正好落进浴缸里。
“欲望。”
老K抓住李欢欢的手,塞进他的内裤里,她握住它们,他呻吟地闭上眼睛。
老式的白色大理石浴缸,很高,李欢欢要扶着缸沿才能跨进去,天生适合用来做爱。
水整个淹住老K,他双手枕在脑后,她半跪着坐在他身上,长发披散,水深及腰,月光照在她赤裸的身上,她像一个海妖。
她一直不懂三楼为什幺会开一扇天窗,现在懂了。
月光有魔力,她在那光斑的催眠下,变成了另一个人。
她俏臀轻扭,纤腰款摆,开始舞蹈。
随着摇晃,月光时而在她脸上,时而在她肩上,时而在她乳上,像一个个特写镜头。
魅惑又淫荡。
她擡起手,双乳高高挺起,乳尖一会儿在水面上,一会儿在水面下,慢慢地,指尖落下来,落在脸上,滑过下巴,脖子,然后是乳房。
停在那儿轻捻乳尖。
水里有根棍子,膨胀得像要伸展出水面。
“坐上来。”他说话很轻,双手还在脑后。
她边舞边跨坐上去,才知道他有多亢奋。
野兽撑得她发疼。
如铁一般硬。
她缓缓下坐,臀部仍扭着,整个吃住他,手停在乳上,伴随一两句低不可闻的呻吟。
他眼底全是阴影,像一个欣赏歌舞的君王。
她重新开始摆臀,力度加大,臀部如磨石一般套着野兽旋转,一圈,又一圈。
她看见他咬紧下颌控制欲望。
依旧看着她,不为所动。
她的手指下滑。
到丛林里时,他抓住了她的手,道:“我来。”
他紧揽住她的腰,手臂如钳子一般,将她立在半空,离他的野兽半寸的距离,然后,他身体像把锤子般将野兽往她身体里钉。
一下,又一下。
好像他们不是在做爱,而是完成什幺重要的仪式。
他要将自己的烙印刻在她甬道的最深处。
她永远只有他。
她快要高潮时,他从她身体里拔了出来,她失望不已,他拥住她,不说一句话。
他们一直躺到水温凉了才起来,到了床上,好像她才是真实的她,压在湖绿床单上的腿,逸出奶油般滑腻的乳,丛林稀朗,掩不住殷红的花径,她回到了凡间,身体的每一寸都属于他了……他让她跪在床沿上,从后面插入她,狠狠地贯穿,研磨、挤压,末了,又让她大张着腿,他看着自己进出花径,“你刚刚美得让我害怕。”
他们做了整整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他仍拉她去跑步。
这个男人是特殊材料合成的吧?
李欢欢拖着灌了铅的腿跟他出去。
她穿了新装备,嫩绿的运动背心,胸前全是网眼的速干衣,紫红色紧身裤。
运动背心的领子很低,只能包裹住她一半的胸部,乳沟随时能倒进去一杯酒盛着不洒,被速干衣的网眼勒着,隐隐约约朝外张望。
跑了大概两公里的时候,老K停下来,问她,“这是你的新衣服?”
“嗯,昨天刚买的。”李欢欢怕心率落下来,依旧原地跑动,胸也跟着颠簸得格外厉害,兔子头呼之欲出。
老K没说什幺,继续往前跑。
又跑了两公里,老K拖住她的手往海边走。
“今天就跑到这里。”
“嗯?为什幺?”
他低头吻她,她一把推开他,道:“哎,师生恋,脏兮兮。”
他笑,拖着她接着往前,等走到一块巨石后面,他的唇和手同时落在她的唇和乳上。
没错,这是她的计策。
你看,她没耍赖,也没说要放弃。
但是今天只跑了3.8公里。
他一双大手挤到包裹严实的运动背心里很费了些事,好歹进去了。
“明天不许穿这个。”他说。
“嗯,好,我换一件。”她抚摸他的勃起。
他低声咒骂。
海滩其实不能做什幺,巨石大多棱角锋利,他们只能借着遮蔽,做些高中生的游戏,反而弄得气喘吁吁。
“看看你那一箱子的存货够用到什幺时候。”老K把她抱起来,好让脸能埋进她的乳沟里。
“有几件你显然不是一次就腻。”
“说说看。”
“有件露腰的,在这儿有个结,你一拉开……”
“不要说了。”
他隔着背心咬她的乳头。
这种把戏,天天用就不灵了,李欢欢打算只有在实在懒得动,或者前一晚熬夜看了电影或者小说时,偶尔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