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砂玻璃在腾起的热气中起了层雾，游蜒在上的躯体隐约可见。戚芊暮低头，缓解侧脖的酸楚，呵出的气息又蒙在了雾迹被抹去的玻璃上。
戚芊暮：“嗯…”
沈泠玥在她身后。
热水不紧不慢地注入一旁的恒温浴缸，距离盛满还有些时间，戚芊暮只好趴在这玻璃面上，接受来自沈泠玥深深浅浅的问候。
戚芊暮的休息时间，好像只有沈泠玥调节水温的时候。刚进了浴室，水口稳定出水后，戚芊暮就被从盥洗台上抱了下来，贴在分离干湿的玻璃上。
她让沈泠玥等等。
可沈泠玥兀自开始了新一轮的供求。
戚芊暮无处施力的手刮划过玻璃。沈泠玥便从她小臂寻上去，扣住她的五指，将她紧紧地压在了玻璃上。
沈泠玥抚了抚她里面。
沈泠玥：“又出来了些。”
戚芊暮仰颈哈气。有股渗出的体液，顺着戚芊暮的肌理滑落腿间，纯净得剔透。
戚芊暮像是个竹篮，沈泠玥没有节制地把情意往里灌。热烈的随着戚芊暮释放流出来，深沉的就沉淀在戚芊暮身体里。灌得越多，戚芊暮能承受的就越少。
浴缸的水满了，缓缓溢出来。戚芊暮在玻璃前被沈泠玥按着腰窝亲吻，又抵达了高潮。
沈泠玥：“帮我脱。”
戚芊暮便抵着玻璃转身。
戚芊暮：“擡手…”
沈泠玥穿衣时的仪态就很端正。赤裸的背脊更是直挺，浑身的线条都是柔和又富有力量的。第一次的互相袒露，看得戚芊暮耳朵热热的。
她伸手复上沈泠玥的马甲线，不属于她的温度便传了过去。
戚芊暮：“你热吗？”
沈泠玥盯着戚芊暮舌头和牙尖，歪头亲她。
沈泠玥：“怪谁？”
沈泠玥将戚芊暮拉入浴缸，水声在浴室中荡漾。她们在水中靠近拥吻，像一部浪漫主义电影里的慢镜头。水雾将镜头里事物的边缘都柔化，主人公就要融在一起般。
沈泠玥揉过戚芊暮的每一寸肌肤，搂握她的侧腰贴向自己。梦里缺少的光滑触感和挤压感让亲吻更加缠绵。
亲吻间，沈泠玥两指掰开了戚芊暮下面。清水找到了侵入口，压进去小股。
戚芊暮：“哈…嗯…水会进去”
沈泠玥舔过戚芊暮扬起的下颌骨。
沈泠玥：“我也会。”
沈泠玥通知完，便挤进去。一些气泡被挤得从戚芊暮的下面冒了出来，纷纷浮出水面破掉，听得戚芊暮脑子都要烧起来。
身下温热的水涌动，激烈时水花就溅在戚芊暮和沈泠玥身上。戚芊暮哈着气，一声声地喘。她努力地吸入混着水汽的空气安抚心脏，可里面的氧气瞬间被发烫的情欲蒸发殆尽，心脏躁动得很。
沈泠玥贴在她的胸前。
心跳声，娇弱的叫声，甚至还有更远地方传来蠕动的水声，都在一个空洞的世界里荡。
沈泠玥：“夹紧我。”
戚芊暮被沈泠玥的发言刺激得不得不紧缩。沈泠玥抵在戚芊暮的胸前吸气，感觉到逼仄感加重。听话的身体消磨着人的理性。
沈泠玥动得更肆意，吮吸戚芊暮胸前的皮肤，啫出斑驳的红。戚芊暮哼哼唧唧喊热，在沈泠玥背部抓出指痕。
沈泠玥：“难受？”
戚芊暮颤抖着发出嗯的声音，又摇头。
沈泠玥看着戚芊暮又泛着泪光的眼眸，更加舒适了。她好想跟她玩游戏，但又怕吓到小兔。她抽出手来，将星星点点的吻落在戚芊暮的锁骨上。
沈泠玥：“让我给你。”
沈泠玥想要的都会无声地渗透进戚芊暮。就像现在，戚芊暮觉得被命令求爱很羞耻，但沈泠玥又淡然得让人觉得她并不过分。热涨上了脸颊，心里和下面都痒痒的。
沈泠玥在外面撩拨，指腹一下下地划过。
戚芊暮难受地扭了扭腰。
戚芊暮：“你…进来。”
沈泠玥对她摆摆头，像在耐心地应付一只初初受训的小狗。戚芊暮咬了咬唇，细声地说了一句。
戚芊暮：“沈泠玥…干晕我。”
沈泠玥微笑。湿润的情欲猛地灌入戚芊暮体内，没有节制地在窜动。戚芊暮此起彼伏地叫。
浴缸中的水不停地晃荡，溅出去的浸湿了防滑的地毯。
戚芊暮的嗓音沙哑。沈泠玥吻她，她意识恍惚地伸舌回应，却更加干渴。身体发出的反应激起更大的水花。
戚芊暮：“唔嗯…”
戚芊暮只是用了个程度副词。沈泠玥却真的试图抽光她的思想。她坚持了一会儿，往浴缸边缘挣。
沈泠玥就按着她的腰硬塞。
戚芊暮只好撑着浴缸的边缘迎接制高点，失了声。沈泠玥还吻着她后颈，没完没了地继续，让戚芊暮在水里连续地颤抖着。
戚芊暮：“啊啊…不要了”
沈泠玥：“不可以反悔。”
沈泠玥出来，在入口摩擦，将敏感的身体再次推向浪尖，在戚芊暮缓气时，又插了进去。戚芊暮体内仿佛被种下藤蔓，绿色的藤条从她下方蔓延出来，缠绕上她的大腿，布满她的全身，逐渐收紧，然后压榨着她的感官。
戚芊暮：“啊！啊啊…”
戚芊暮只能被迫地吞吐。浴室夸张地充斥着她的声音。意识濒临失控的边缘，连呼吸都胁迫着喉咙一起发声。
沈泠玥强势地收尾。
高潮尖叫的尾音被拖得很长，水下的颤栗持续。直到戚芊暮释放完，身体还一跳一跳的。被蒸得浑身红润的躯体伏在浴缸边缘，像是泄了气的气球。
盥洗台的镜子满是水雾，朦朦胧胧的。
戚芊暮半阖着眼，晕得什幺也看不进脑子里。闭上眼前，她嘀咕道，太多了。
待戚芊暮醒来，天色已沉。戚芊暮睁眼便看见沈泠玥躺在旁边看她。她问她怎幺还在。沈泠玥搓了搓手边的碎发。
沈泠玥：“我跟他们说，我对你一见钟情。”
戚芊暮突然清醒了些，紧张地撑起身看沈泠玥。
沈泠玥：“他们不信，叔叔就笑着让我留下，明天跟你一起回校。”
戚芊暮又塌了下去，喉咙有些疼，在心里把人骂了。
沈泠玥：“有不舒服吗？”
戚芊暮晕过去后，沈泠玥帮她洗了澡。洗到下面有些红，还一颤一颤的，看得她又怜爱又躁动。
戚芊暮：“感觉…有点肿。”
沈泠玥看着戚芊暮委屈的表情，问她是不是故意的。戚芊暮一副天然模样，睁着杏眼看她。
戚芊暮：“是又怎样？”
沈泠玥：“安分些。”
她将床头灯熄灭。剩淡淡的月光在卧室里安静地流淌。戚芊暮往床中间靠了靠，阖上了眼。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