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德成亲,有夫君了。
可月德却不记得自己成亲了。
月德是在芒种的那一天醒来的。
一睁眼睛,就看见了一个陌生的年轻男子守在床头。
样貌俊俏如远山清水般清隽俊逸,却一脸的不安,眼角熬出红。
见自己醒来后,那位年轻男子松了一大口气,一下紧紧抱住月德。
“月月,我是你的夫君。叫我一声夫君好不好?叫夫君。”
“夫君……?”月德头脑昏聩,声音微哑带着疑惑,顺着年轻男子的话喊了出来。
“好!好!夫君在。月月,夫君在。”
夫君?
月德只记得夫君的怀抱很紧,满是松木的清香味。
而自己的一声夫君,就惹得夫君笑了一天。
夫君?
夫君不是成亲结为恩爱夫妻后,才可唤的称谓吗?
夫君为月德梳发,夫君紧紧看着镜中貌美生辉的月德。
晶亮的圆眼,却好似往眼尾拉了一笔的尖眼梢,眼尾带着胭脂一般的润红,娇俏带妖娆。
上唇下弯嘴角却上翘,下唇饱满如樱果,好像随时都笑着一样的小兔状微笑唇。
“是的,月德,我们已经私自拜了天地成亲了。我是你的夫,你是我的妻,我们永远都不分开……”
夫君放下篦子,紧紧抱着月德,好像一松手人就没了一样。
可月德真的记不起自己成亲了,很愧疚跟夫君说自己不记得夫君了。
夫君愧疚捋着月德的发丝,说都是他不好,没有照顾好她,私奔途中涂月德受了伤,所以失去了记忆。
失忆了?所以不记得了?
月德缓缓点头,勉强接受这个理由。
夫君告诉过她,他们两个夫妻十分相爱,此生都会在一起。
夫妻恩爱自然是好,可是涂月德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比如她总是觉得和夫君很生疏,若是两人相爱,为什幺那幺生疏?
之后夫君认真细致的照顾月德,生怕她磕着碰着,恨不得去哪都将她抱着。
闲暇时,夫君尤其珍惜和月德一块的时间。
他总抱着月德,将脸贴于月德柔软的发丝间,嗅吻她身上的清香。
夫君长睫轻颤,再次问道。“月月以后会离开夫君吗?”
月德再次回答了这个回答了无数遍的话,“月月永远都不会和夫君分开。”
夫君眸色清明如泉,凝视着月德,“好,月月说的。夫君都信。”
这样的夫君真的好奇怪呢……
在月德恢复活力后,就坐不住了,求了好久夫君才愿意带月德出去走走。
夫君明确规划了月德的活动范围,平日不能轻盈出村,更指着边缘的一个叫聚林的山林。
第一次严厉告知她不能跑出这个范围。
月德木讷的点点头。只要愿意带自己出来,一切好说。
月德跟着夫君走了一圈才知道自己在一个人烟稀少的小山村中——同源村。
这个村里的人都是其他地方的流民渐渐汇聚到此,形成了一个村子,什幺姓都有,但都讲同源。
村子比较封闭隔绝,都是些种地的农民。三三两两的与夫君打招呼。
月德侧看夫君,他长相俊逸,清雅温和,一点都不像村子里其他耕种的农民。
月德将疑问告诉夫君。
夫君笑着说他们是私奔成亲的,所有要躲起来不能轻易出去,等生了小娃娃之后他们再回去求得父母亲成全。
夫君目光温柔的盯着月德,又闪过几丝晦涩。
他用手抚着月德漂亮的脸颊,“月月要与夫君生小娃娃好不好?”
一说到这个,月德就不明的不安,违心闷闷的回答:“嗯……”
“嗯?”夫君笑意微僵,将月德又抱在怀里,柔声说“月月明确的答应夫君好不好?”
不知是自己受伤的缘故,夫君他总是很黏自己,也很紧张自己。从来不离自己半步远。
月德擡眸看着夫君满是柔情面容,心中愧疚难忍,于是重重一点头,“嗯!”
夫君得了应承,高兴的绽笑。将月德拦在怀中,仿若要将她揉进心里一样。
月德更愧疚了……
月德不习惯夫君的怀抱,不习惯夫君的体贴,更不习惯夫君那含情脉脉的眼神,这些都让月德都很不习惯。
为什幺?他们不是相爱成亲了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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