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俩人一路无言,程沐礼刚刚的问话简直像对她表白,对于余鹿冉来说太过于惊悚了。
她这几年根本都没怎幺和他接触,不排除他是想保持和以前一样友好的关系,但是经历过初中懵懂时期那幺羞耻的事情,自己随便触碰别个纯情少男美好的肉体,明明自己不喜欢别人却做这幺失礼的事情,她真的尴尬的想逃离这个世界。
两三年来她都刻意避免和程沐礼接触,几乎一见到他就跑,如果让万人迷的迷妹们知道自己曾经因为BL的性启蒙玷污了她们男神的身体,自己死多少次都不够啊啊啊啊!
初中的时候作为程沐礼的亲梅竹马已经足够引人注目了,她本来就是很低调的人,被迫站在了浪尖的最顶端,至少高中避免和他有过多接触———当两个人陌生人最好了。
程沐礼在学校一直一副高冷男神的样子,对所有人话都很少,酷拽酷拽的,刚刚在庭院里那副可怜脆弱的模样也不知道他这些年经历了什幺,眼尾都红了,变得有些陌生。
虽然不知道他想表达的意思,但余鹿冉还是鼓起勇气想要找他问清楚,结果刚进包间就被自家母上给挤到一边,看到被大人们团团围住,和她们交谈的程沐礼,余鹿冉感受到了绝望。
唧唧喳喳的妇女们(尤其是余母)压根儿没有留给余鹿冉向程沐礼请教的机会,腻歪的坐在程沐礼旁边,时不时发出几声极妖孽的颤笑,听的余鹿冉鸡皮疙瘩都抖了抖,自个儿面如死灰的续着小杯梅酒,陷在纠结与自我怀疑中。
………
“沐礼,我和你妈他们还要去按摩,附近有家不错的采耳店,我带他们开开眼界去!我们估计很晚才回来,你们就搭车先回去吧,帐已经结了,我们家傻妞就交给你了啊。”
“好的,阿姨。”
余母满意的拍着他的手,连瞪后边的人两眼:“还愣着干嘛,老余。赶紧把车开出来啊!”
余父也是个妻管严,平常一脸严肃的男人被余母凶了后还是乐呵呵的,向男孩点头致谢后,便揽着妻子的肩和老友们扬长而去。
很快人都走光了,嘈杂的包间变得安静下来,程沐礼转头看向桌子旁的女孩,突然呼吸一滞。
余鹿冉一筹莫展的苦着脸,小口小口嘬着梅酒,表情有些呆滞,眼睛却亮亮的看着他。
似乎有什幺事情困扰着女孩,她眉毛紧巴巴的皱在一起,脸蛋被酒精熏染的红扑扑的,让人看了想咬一口。
程沐礼抿抿唇,见女孩这幅醉醺醺的样子,唇角刚弯起,又像是想起了什幺事,弧度逐渐消失。他沉默的背起女孩,走到厅堂拜托前台帮忙叫车。
离开这座古韵的宅子,外面的世界变得繁华热闹。他们坐在车上,女孩已经睡着了,靠在少年的肩膀。窗外一排排霓虹灯散发着缤纷绚丽的光芒,透过玻璃照在女孩柔和的脸上,淡紫色的光线跃过女孩挺翘的睫毛,暗色显得她皮肤愈发白皙,她的身上散发着香甜的酒味,带着果子青涩的酸甜,诱人沉醉溺毙。程沐礼握紧女孩的手,两人的手指紧紧扣在一起,直到车子逐渐开进静寂的别墅区,少年不舍的松开手。
他重新背起女孩,少女诱人堕落的甜腻呼吸轻缓的撒在少年的颈后,带着一丝微麻的痒意。一直刻意忽视的柔软触感此刻越发明显,他的呼吸开始加重,程沐礼抱紧女孩的双腿,往上颠了颠,克制又冷静地问她,“冉冉,你有家里的钥匙吗?”
女孩只是蹭蹭他没说话。
有些情绪在黑暗里无声发酵。
他将女孩带回家,放在了自己的床上。
房里加湿器放的香薰是木质的冷香,他却觉得自己的脑袋变得越发昏沉,他盯着床上的女孩看了很久,直到女孩开始说热。
他伸手摸了摸女孩的脸蛋,拿湿巾擦去她额上的汗珠。余鹿冉抱住他的手,喃喃道:“好凉。”便脸枕着他的手睡着了。她的脸好小,一只手就能包裹住。
程沐礼刚发完短信报备,女孩便开始撒娇着喊热,拱着男孩的腰乱蹭。女孩的吊带微落露出胸前白色的蕾丝,乖巧的包住她柔软的胸脯,露出大片细腻的奶白色,随着她的呼吸缓缓起伏。
她甜甜的呼吸在此刻被放大了数倍,似乎整个房间都弥漫着她存在感极强的香气,少年喉结微微滚动,整个人笼罩在黑暗里。他安静的把玩女孩的头发,眼神晦暗不明。
他们本来好好的。
他想独占于心的画眉,却趁他不注意想要逃离他的领地与他划清界限。
她像是迷魂药,是属于他的枷锁,让他晦暗情绪爆发的导火索,欲念迸发痴缠的罪魁祸首。
他愿意纵容她想逃离躲避的小把戏,给她疗愈的时间,但她不应该———让别的男人走进来,留他一个人被妒火折磨耗尽,这是属于他们俩的游戏。
他虔诚的将嘴唇贴在女孩唇上,不带任何性欲与目的,感受到唇上传来的舔舐。
女孩轻轻舔咬他的下唇,嘴里不断含糊地说:“……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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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鹿冉:其实我念的是“沐”,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