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堂被她问到,没有接话。
蓦然,一阵尖锐的刺痛从穴道袭来,花稚痛得捂着肚子,“好痛……”
“怎幺了?”男人摁着她的小腹,“快吐出来!”
花稚忍着剧痛,收缩穴道把药丸吐出来。
药丸已经开始化开,男人拿起药丸掰开,发现一些奇怪的粉体,他沾了一些尝了尝,又辛又辣。
这药丸被动了手脚。
他立即唤了军医,可军医也对这种情况束手无策,只能用清水清洗后,暂时以精油护养着。
“要不,请宫里的大医师走一趟?”青持急得踱来踱去。
“不行,大医师年纪老迈,莫说舟车劳顿他老人家能不能受得了,马车从都城到这里至少要六七天,等不及……”景堂拧了拧眉心,“还有一个人更合适。”
“是他吗?”
“你修书到御花堂,把情况说明白。”
“我立即去办。”
“好痛……呜呜……”花稚痛得在床上翻来翻去,哭得嘶心裂肺。
景堂把她抱在怀里,眸光异常凶戾。
一天一夜,青持收到了回信,对方让他到天池采摘一种罕见的草药,他看完信后立即出发。
又过了一天,花稚已经进入昏迷状态,整个人迷迷糊糊,原本红润的脸蛋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这情况比之前雷劈的更要严重。
景堂抱着她不眠不休,眼里布满红血丝,下面还有浓浓的黑晕。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浑身泥泞脏污的忧生在近卫的带领下来到了营舍,厉害指责他,“你怎幺不好好保护好她?!”
面对忧生的指责,景堂自知理亏,没有反驳。
忧生转身吩咐杂役,“请帮我准备干净的热水,还有,你们统领回来没有?”
杂役摇头,转身去帮他烧水。
忧生屏退了所有闲杂人,给花稚检查小穴,尽管景堂不停给她清洁,但穴口还是沾满了新流出来带血的脓水。
景堂把动过手脚的药丸交给他,“里面应该是混了这里挖出来的黑矿。”
“那找到真凶没?”忧生仔细检查药丸。
景堂摇头。
“你找真凶,我来治她,圣天阁的秘术,外人不可旁窥。”
景堂看了花稚一眼,“好。”
杂役往浴桶倒满热水,忧生试好水温后,把门反锁上。
他从带来的药箱里取出皂液洁身,再抱着花稚泡到浴桶里,手指探进她的穴,抠出里面的脓水。
“啊……”指腹碰到糜烂的穴肉,花稚痛苦地呻吟出声。
男人温柔地安慰她,“乖,忍忍,要将脓水清掉才能上药。”
花稚听到熟悉的声音,努力睁开双眸,可是她瞳孔无法对焦,看不清眼前人的样子。
那令人安心的异香涌进鼻腔,他是忧生。
“忧生……”她艰难地喊出他的名字,“我……好想你……”
忧生亲了亲她的额头,“我也想你。”
那异香除了令她安心,还减轻身体的痛楚,花稚放松下来。
到了深夜,青持身负重伤带着采到的草药归来。
忧生立即把草药配成药丸服下,与其说他精通医术,不如说他自身就是一味奇药。
圣天阁有门秘不外传的秘术,每任圣主继位后都挑选出天赋异禀的圣徒,从小让其尝遍百草,吸收百草精华,成事者,自带异香,精血犹如一味药引,能治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