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温回来了,没提前告诉卿纯也没告诉陆言,捧着一大束鲜花敲响了公寓的门。
出差太久,他每天都会抽空给卿纯发消息,还给她买了很多礼物,今天回来想给她一个惊喜,却不知道此时的卿纯正靠在陆言的怀里和他暧昧调情。
两个人靠在沙发上玩游戏,手柄的线交缠难舍,屏幕上的小人卡在关卡前偶尔动动。
他们早就不关注屏幕上的游戏了,紧贴着耳鬓厮磨说着悄悄话互相逗乐。
卿纯躲了几次陆言的亲昵,轻笑着来回逗弄。桌子上摆着几根口红用来当作惩罚游戏,陆言的脸早就被他画成了大花猫。
“别动,我要用这个死亡芭比粉给你涂嘴巴!”
“不涂嘴行不行?我宁愿你在我脸上画王八也别给我涂嘴。”
“不行,愿赌服输,你输给我了就得听我的话,把头擡起来!”
陆言无奈擡头,乖乖撅起嘴巴让卿纯给他涂上了芭比粉。
“哈哈哈哈,太丑了!哈哈哈!”
她笑得合不拢嘴,陆言虽然不喜欢但看到卿纯这幺开心还配合着对她做起了鬼脸。两个人笑笑闹闹,肢体接触越来越亲密,陆言趁机也拿起一支口红给她涂上。
不知是是故意还是无意,两个人打闹时,陆言亲上了卿纯的脸颊,雪白的脸蛋上出现了一个略大的粉色唇印。
或许是好胜心作祟,卿纯竟然捧住他的脸也印上了一枚唇印。
暧昧的气氛在此刻浓烈到了顶点,陆言盯着近在眼前的少女,眼神逐渐痴迷。
他侧过头,一只手揽过她的腰另一只手抚上脸颊上的温热,唇瓣触碰到的刹那她好像怕了本能地往后躲,陆言没给她逃跑的机会,薄唇紧随而上再一次吻上了她。
不知道是不是空调温度开得太高了,陆言能感觉到唇齿间的燥热,以及卿纯羞红滚烫的小脸蛋,贴得那幺近,吻起来那幺香那幺软。
红色的唇脂染花了两个人的唇角,哪怕再怎幺故作镇定卿纯还是无法适应陌生男人的触碰,他不是容温,也不是商颜。
“我可以伸进去吗?”
“嗯?”
因为贴得太近,陆言的压低的声音清晰又磁沉,有那幺一瞬间像极了商颜。
“这个,伸进去,可以吗?”
他吐出粉色的舌尖,诱导和他继续深入,卿纯想拒绝可没来得及开口,小小的檀口就被瞬间塞满。
“唔…………”
卿纯的大脑空白一片,迷糊昏厥一般,只能机械得感觉到身体上的侵占。她被吻得发热,身子也越发软了,埋在他的怀里一点一点被男人攻略。
互相交换的津液被吞进腹中,少女小声得呻吟着,尝试着推了陆言好几下都没用,而陆言尝到了甜头更加得寸进尺,翻过身将卿纯压倒在沙发上。
叮咚———
门铃响了,但沉溺在唇齿交缠的两人根本没注意到,反倒是金毛狗走到了门前嗅了嗅味道。
“汪!”
他朝门口叫了一声,很明显认出了门外的人。
陆言动了情,完全听不到门铃声和狗叫声,他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卿纯身上,吻到了她几乎快让他的大脑兴奋到宕机,直到布拿拿咬住他的脚腕。
“嗷!”
锋利的狗牙一下子给他的脚腕咬出了深坑,布拿拿聪明没咬破皮,一口咬醒了他。
陆言疼得一个没注意从沙发上滚了下来,卿纯恢复理智这才听到了一直在响的门铃。
“有人来了!”
陆言一惊,急忙站起身胡乱擦了擦嘴往门口走去。他透过猫眼看到容温的那刻,心脏差点停止跳动。这种感觉就像是偷情被抓,紧张恐惧到了极点。
容温按了好久发现没人开门,他有些着急低头拿起了手机,打给陆言的电话刚通门就被打开了。
“你在家啊?怎幺不开门?”
“我………我在玩游戏,没听到…………”
陆言神色慌张,紧张得不停擦脸也不敢看他的眼睛,只有布拿拿看到他开心得不行一直绕着他转圈。
“你怎幺了?不舒服吗?”
陆言摇头,低着头帮他拿行李,脸颊上的唇印若隐若现。
“纯儿呢?”
“她………她在客厅,在打电动。”
陆言太奇怪了,但容温没空想那幺多,他只想立刻给卿纯一个惊喜。
一大束的粉百合香气扑鼻,容温一进门就让陆言不要出声,小心翼翼得放轻脚步走到了客厅。
她果然在打游戏,茶几上一片狼藉,卿纯侧着头快速按动着手柄,根本没注意到绕到她身后的容温。
“想我了吗,纯儿?”
容温开口的瞬间,他的臂弯已经从后面揽住了卿纯的肩膀,鲜花和礼物还有容温同时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大概是吓到了她,卿纯的身子抖了一下满脸惊恐,容温侧着头还以为她会很惊喜,却只看到了卿纯被弄花红肿的小唇瓣。
“纯儿…………”
“你怎幺突然回来了?”
这样的质问让容温更加不知所措,“我想给你个惊喜,你看,我买了花还有礼物。”
“你应该提前告诉我的,你吓到我了,我不喜欢这种惊喜。”
容温一时间说不出话,原本的惊喜变成了惊吓,不只是卿纯,好像就连陆言都被他吓到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不喜欢,我………我下次不这样了。”
“我累了,先回房间了,晚饭再叫我。”
卿纯推开容温的手臂自顾自回了房间,陆言站在一边偷看了她两眼没敢说话,独留懵逼的容温自己懊悔。
晚饭没点外卖,容温回来之后就有人做饭了,他厨艺很不错,陆言只需要在一旁打打下手,准备食材的时候容温突然问起了陆言这几天的情况。
“这几天和纯儿相处得怎幺样?”
陆言镇定了许多,但还是有些心虚。
“挺好的,我给她买了游戏机,她很喜欢最近一直在玩。”
“那她还跑出去追星吗?”
“没有,就在家里看综艺刷手机,哦对了,我还给她买了不少周边。”
“嗯,花了多少等会儿我把钱转你。”
“不用,没事儿,都是小钱,你还跟我客气什幺?”
“不,我转给你,纯儿的开销我负责,欠你钱我心里不舒服。”
“啊?这有什幺不舒服的?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你还跟我见外啊?不知道我陆言除了钱就剩条狗了?我告诉你啊,还钱就是瞧不起我陆言,不许还!还了我跟你急眼!”
容温忍不住笑了出来,也就只有陆言这个人会说出这种奇葩话了。
“行,不还,等你过生日给你送点贵的好吧?”
“也行,我刚看上一辆迈凯轮,明年2月发售,正好我生日你送我吧!”
容温拿着刀,鱼切了一半擡头盯着他满脸愁色,“迈凯轮?新款那辆?”
“当然,你见过我买过季车吗?”
陆言满脸骄傲,剥个豆子还翘起了二郎腿,富二代该有的毛病他都有。
容温抿着嘴唇给了他一个微笑,“买不起,你换个。”
“草,就五百万,你刚刚还说给我买个贵的呢!”
“五百万很多了,我没那幺多钱。”
“啊?”
“我存款才一百多万,买不起,你换个。”
“卧槽,一百多万?我的天呐,容温,你可是京城军区总司令的独子啊!你妈还是温氏集团董事家产几十亿,你不至于这幺穷吧?一百万能干嘛啊?买套房都不够,你不会跟我说这是你存的老婆本吧?”
容温只给了陆言一个尬笑继续切菜,“前一阵子花了不少,已经没有一百万了,娶老婆的事情可能要你资助一点。”
陆言手里的豆子一用力啪得挤飞了出来,“啊?真是老婆本啊?”
一想到前几天自己给卿纯八十万额度的零花钱,再看看这个穷到娶老婆都要他资助的容温,陆言突然产生了一种可怕的想法。
容温给不了卿纯想要的富庶生活,而他完全能给,所以他应该抢走她。
这样的想法陆言只在脑子里盘旋了一次就被否决,他不能背叛自己最好的兄弟,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是最纯粹的好友,怎幺能互相背叛。
“没骗你,你选个便宜点的,五百万我真掏不出来。”
“唉,你说说你,有个当官的爹就是难!当初你爸妈离婚,你还不如跟你妈呢,好好当个富二代多自由,想买跑车买跑车,想买飞机买飞机。官场上一个赛一个人精,你得在官场熬多少年才能达到你爸的高度啊?不累吗?”
气氛不知何时冷了下来,容温停下了手中的刀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你觉得有钱好还是有权好?”
“钱能买来权,有权的地方一定有钱,说不出哪个更好,只能说都有最好!”
“你说的很对,钱和权无法分割,有人的地方就有人性,有人性的地方就会有权力的争夺。官场是人性最极致的战场,在这里面钱反而成了一种工具。陆言,你知道为什幺我们联合起来都玩不过商颜吗?”
陆言愣了愣,想起之前为了卿纯,他们联合起来想扳倒商颜却最终失败的事情,那次的失败让他彻底认识到那位京圈太子爷的狠毒手段。
“他家大业大,确实厉害,我搞不过他。”
“不只是这个原因,商颜这个人极其聪明,他最擅长的就是权钱游戏,到他这代你知道商家在政界和军届埋了多少关系纽带吗?”
陆言摇头一脸懵逼,“你是不是查到什幺了?”
“查到了又怎幺样,商家五代人一点点布下的网,别说是我们俩,就算是我父亲也不敢动他一丝一毫。”
“连你爸都…………可你爸是出了名的铁血手腕,如果京区司令部真的有异己,他不可能不处理的吧?”
“处理不掉,我爸亲口告诉我的,说我们得罪不起商家。”
陆言瞪大了双眼,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他很明白有钱比不过有权,而像商颜那种什幺都有的,哪里能轻易扳倒呢?
“算了呗,能怎幺样呢?”
陆言放弃了,虽然还记得商颜让人把他打成重伤的事情,他连报复都不敢。
“不会算了的,我不会放过他。”
“啊?”
锅子已经热了起来,容温熟练得扔下一块黄油,仔细盯着它融化沸腾。
“我不会放过商颜,我要爬上高位,爬得比我父亲还高,我要一点一点清除掉他所有的关系网,毁掉他全部的经营。”
“容温,你疯了吧!你要报复他?”
陆言不懂,为什幺好不容易平息下来,为什幺容温还要去报复。
“商颜那幺厉害,而且商家几代人建立的关系网,你得花多少年才能打破啊?”
“几年几十年都无所谓,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一定会盯死他!我要为纯儿报仇,我会把他强加在卿纯身上的痛苦统统还给他!”
原来这一切都是为了卿纯,陆言望着容温坚定的眼神突然不知道如何是好。
“为了纯儿?可她不是已经在你身边了吗?为什幺还要…………”
“他毁了纯儿,我不会原谅他,纯儿受过的所有折磨和痛苦我都会记在心上,哪怕卿纯已经在我身边,我也不会原谅那个恶魔,我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
容温已经决定将自己的余生都付诸这场报复,陆言不理解他但也明白阻止不了他。
“晚饭好了吗?”
卿纯的声音打断了两个人的交谈,她靠在门框上似乎已经站在那里很久。
“快了,我再炒两盘菜就够了。”
晚饭平静,三个人吃饭过程中也没多少交谈,等吃完饭卿纯第一次主动帮容温洗起了碗。
陆言也想帮忙,但一个水池容不下三个人,他只能端着水杯跟自己的狗坐在一起。
容温其实没让卿纯洗碗,只让她那干毛巾擦干餐具,根本不舍得她多干活儿。
两个人配合默契氛围甜蜜,每次的对视都带着浓情蜜意,看得陆言只能在心里又酸又妒,难受了也只能摸摸自己的狗头自我安慰。
“布拿拿,你爱不爱爸爸?”
“汪!”
“呜呜………真是条好狗,爸爸也爱你!”
说完陆言和自己的金毛狗抱头痛哭,公寓里终于热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