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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一下年龄,这篇文真的超级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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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记得那年当他第一次见到上仙时,自己刚过五千又零三十六岁的生日,即便换算为人族年龄,也只不过五六岁的年纪。
他俩相遇的故事很简单,当年魔主包庇魔界大将私练禁军,并以远古禁术召集三狱中的灵妖魂魄炼制丹药,祸乱人间秩序。
为了安定一切,上仙以自身百年修为作为道引献祭,分割了部分神识超度亡灵,而后杀了魔界大将,逼迫魔主写下罪已招退位,三代老臣扶植新君,新任魔主即位后立即表示魔界愿尽最大诚意重新与天界交好,于是没有显赫母族及朝臣支持的皇子便成了权利斗争下,最好揉捏的牺牲品。
最终,他被迫领旨,背负起那愚蠢又可笑的使命离开故土,独自一人前往天界,到上仙身旁为质,且永生不得再次踏入魔界三狱。
离去之前,小小皇子看着自己破旧不堪的偏殿,和跪成一片表面看似哀凄,实际上却为自己能摆脱不受宠主子而喜悦不已的宫人们,心里想着:
“入天为质倒也不错,既无牵挂,即使馀生不得归于此处,也无不舍。”
垂眸朝众人虚虚一揖后,小小皇子转过身子,从衣袖里伸出柔嫩小手,轻轻牵起奉上仙之令特地前来迎他入仙宫的上古将军的手,在一众貌合神离之际,擡步离去。
三天后,在大气典雅的仙宫主殿上,他终于见到了魔界宫人们口中,那位玉树溶溶仙气深,含光混俗似无心的天地共主。
身处高位的男人面容精致清冷,神情淡泊,只不过虚虚蹙眉,霎时仙气凝三岭,和风扇八荒;可当那轻柔目光落至身上时,却又彷若拂潮云布色,穿浪日舒光。
左手托着头,乌黑鬓发顺势垂下,修长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轻点著白皙面颊,极端两色交错,是黑与白的极致,片刻后,他启唇柔声道:「倒意外的是根好苗子。」
虽说身分是人质,可与先前相比,皇子在天界受到的待遇却好了不知多少。
在上仙身旁,他的三餐不再是发酸腐臭的剩饭厨馀,衣裳棉袄也是三品仙阶以上才能使用的上等绸缎,外出有仙童驾车,就连夜里梦魇,上仙都会第一时间披上外衣从主殿来到他的床沿,轻拍他止不住颤栗的肩膀,直到他再次睡去后才转身离去。
上仙传他道业,授他规矩,领他济贫救世,带他阅历人间,甚至不惜灵体反噬也要将自身修为转渡予他,只为了引出他体内那股薄弱到不值得一提的真主之气。
上仙是天界五岭、魔界三狱中,待他最好的人;是严寒世间里,残存的一抹温暖;是艳血纷飞之间,他仅有的一片清净地。
上仙是他的光,他知道他得紧紧抓牢。
哪怕,这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
性器坚定而强势地长驱直入,挤进那紧致且滚烫的甬道内,臀部内侧嫩肉被沉甸甸的囊袋拍打得发红,可上仙却无暇顾及那处的疼痛,他现在全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男人丝毫不留情面,猛烈操干着的后穴。
粗重的喘息声在空间里回荡,在放大无数倍之后逐渐消散止息,而其馀呻吟声却于两人交吻时,被缠绵的唇舌给封在齿间。
「仙尊可知,我今生最恨的就是你那副道貌岸然、高高在上的模样。」偏头离开柔软的唇瓣,皇子俯身凑近上仙耳畔低吐几句后,尖齿恶狠狠的咬紧耳廓上的软骨。
「我怨恨你,可同时却又疯魔般的祈愿你能给我三狱五岭间最浓烈的情感。」
他知道耳朵一直都是上仙的敏感带。
「亦如我一般。」
「啊———」快意来得过于突然,丝毫不给人任何防备的机会,上仙身子不自控的一阵抽搐,下身紧接着就喷出一股薄精。
「停、快停下。」被情欲笼罩全身,刚泄过一次的上仙忍不住重重喘息,哑着声不断请求,试图引起男人心软:「我疼。」
「知晓疼了,晚了。」皇子置若罔闻,俯身轻轻舔舐上仙眼角被快意逼出的泪水,吻去在漂亮眼眸中打绕的盈光,眼泪本该咸涩,但他却无故品出一味淡淡的清甜。
男人温热的吻抚过眼角,掠过眼睫,最终抵达那被汗液浸湿且泛着潮红的脸庞,上仙只能稍稍偏头躲开:「脏,别舔。」
「仙尊若是脏,那这天地间怕是没有东西能称得上干净。」皇子笑了笑,又继续将自己狰狞的性器一下又一下的撞进紧致柔软的甬道,那处早被操弄得红肿不堪,在一收一缩之际源源不绝的流出淫液,混合著黏腻的稠精一同流至上仙白嫩的腿根。
「不要,那里不要。」猛然被顶到软穴内的某处,上仙倏地绷紧了身子,指尖哆嗦着紧抓住男人勾在自己腰上的手臂,一时之际他根本分不清虚无,眼角晕着勾人情欲的潮红,唇齿间不断溢出喘息与呻吟。
「是这里,对吗?」皇子见状,故意往那处重重一顶,酥麻快感瞬间蔓延至全身,上仙摇着头哭喊,手撑着桌面就要爬向前逃开:「你别,你走开,我不要了。」
「这可由不得你。」男人加快速度且更为用力的操弄着身下的人儿,几乎每一下都重重的撞上敏感点,逼近体内的最深处。
精瘦的腰肢被撞击的上下挺动,刚吐完精的性器又颤颤巍巍的站起,随着男人撞击力道的大小,在空中一摆一摆的挺动着。
皇子停下撞击,在上仙仍失神沉溺快感时将人扶起转向自己,而后把那对纤细修长的腿架在肩上,趁其不备的将那凶狠的性器再次插入,发狂似的反复抽插、贯穿。
「啊啊啊啊———」再也无法承受更多的侵犯,上仙骤然绷紧腰线,与脆弱脖颈呈现一条完美流畅的弧度,已经泄过几次的玉茎再也射不出浓稠的白浊,此时只能断断续续的吐出几股稀薄的精液,皇子的胸腹也溅上不少,画面淫靡的令人血脉喷张。
前端快感的馀韵蔓延到后穴,促使包覆着坚硬的甬道痉挛缩紧,这窒息般紧致的包覆感瞬间取悦了男人,他狠狠的顶弄着不断收缩的嫩肉,一下又一下的往最深处进攻,终于在上仙快要受不住前有了射精的冲动,他稍稍稳住后,就要向外抽离,可没料到那人却擡起双腿,紧紧缠住他的腰,不让性器有任何离开温热穴道的机会。
「乖,射在里面你会难受的。」温热的甬道还在不断痉挛缩紧,皇子双眼赤红,紧咬着牙关,声音也因克制而沉得发哑:「别绞的那么紧,你先放松让我出去。」
「射在里面。」上仙红着脸摇了摇头,气息不稳却仍语气坚定道:「你射给我,我要。」
「你会难受。」手臂与颈部的青筋暴起,皇子几乎就要忍耐不住,他低吼出声,声音又凶又急,可上仙却一点也不感到害怕。
「我想要。」上仙眼角泛着一阵潮红,可话语之间的态度却无比强硬,不容人拒绝:「想要你射进来。」
「你⋯⋯」皇子张嘴还想拒绝,可硬挺着的性器却猛然遭到嫩穴猛烈的收缩挤压,又湿又软的软肉与温热湿粘的肠液严丝合缝的包裹着下身,上仙清冷且泛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在心口不断挠着,两处刺激让他再也忍耐不住的挺起腰杆射出大量浓精,白浊一股又一股的全灌进了上仙的体内。
「啊———」
上仙被刺激不住呻吟,而皇子却满足的喟叹。
滚烫精液灼烧穴内嫩壁,肚子渐渐被精液灌满,腹部酸胀感让上仙感到一阵难受,皇子射了很多,多馀装不下的白浊顺着性器的抽离而溢出,无法合拢的艳红肉穴微微张合著,臀缝间与大腿内侧一片狼籍,两人却不管不顾的搂成一团。
过了半晌,情潮逐渐消退。
「难受。」上仙摀着肚子,神色茫然不知所措,高潮带出的泪水爬满脸庞,凌乱黑发散落,发丝遇水顺势沾黏上了面颊。
「哪儿难受,我摸摸。」见他如此,皇子瞬间感到有点慌忙,他赶紧把人小心扶起倚在自己胸前,而后将他摀着肚子的手移开,换成自己的手。
忍不住紧蹙眉心,皇子将自己温热的掌心贴在怀中之人微微鼓起的小腹上,力道适中的轻轻揉弄几下,嘴里还不断念叨着:“都说了不射进去,你不依,现在倒好,难受了又娇气的不行,平白无故惹人心疼”。
听着男人焦急却又显得无尽温柔的叨念,心口像被羽毛划过一般,一阵温热痒意浮上心头,上仙清了清嗓,轻声打断:「我给你了。」
「什么?」皇子不解,擡头目光却对上一双温柔的眼眸。
上仙又说了一次:「我给你了。」
你所祈愿的,我给你了。
在对你无数次的纵容妥协与无可奈何里;在人界那年花灯节的街道上,两只紧紧交握的手里;在你回到魔界,我独自在月下酌饮时,那落不完又止不住的思念之中。
你要的爱,我早在无声无息中全给了你。
我早在不知不觉间越了界,却还摀着自尊死不认帐。
我知晓我对你的情感,可我不知如何将它献予于你。
「你想要的,我都给你。」似乎不太习惯那么直白的回应,上仙抿了抿唇,复而开口:「晓看天色暮看云。」纵使两人之间年岁相差甚远,身分对立,我还是心悦于你,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就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皇子却听懂了。
他伸手紧搂住上仙发软无力的身子,收拢手臂将人禁锢入怀,而后低头贴近他湿漉漉的颈窝,温热的舌尖在那处布满红痕白皙肌肤上不断的来回舔舐,动作轻柔,不带丝毫情欲,而独留不尽的怜惜与占有。
「嗯,我感觉到了。」他轻吻怀中那人红润且泛着水色的唇瓣:「但你既然已经给了我,那就是我的东西了。」顿了顿,他努力压下嗓音,狠着语气道:「你别想再拿回去。」
「我不拿。」上仙闭起双眼,在男人宽阔的胸膛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都给你。」
「你也不许给别人,只能给我。」
「没有别人,只有你。」
「那你别想逃,你⋯⋯」
上仙蹙眉,他好困,体力剧烈消耗之后,浓厚的睡意不断朝他袭来,可男人却还在没完没了的问,撑着最后一丝精神,上仙睁开眼,浅色的眼眸直直对上男人明亮干净的双眼。
「心肝儿。」
「怎、怎么了?」
「没有别人,只有你。」他说:「我爱你,也只爱你。」
男人顿了几秒,耳廓涨红。
他急忙开口。
「我也爱你,只爱你。」
且会永远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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