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在春天的尾巴上完成婚礼的。
那天萧无量特别特别的开心,像是实现多年愿望一般,请了所有的有过照面的街坊邻居,流水席摆了整整一条长街,谁人都可以进来讨一杯喜酒喝。
由日暮到黄昏,他们二人只见了一面,拜过天地后,殷大士在洞房内等困乏几顿,才终于等到姗姗来迟的新郎。
萧无量已洗簌过一番,眉眼亮亮,双颊带着饮酒后的红,在红烛映照下,带着一丝俊美。
她已换下吉福,端坐一整天,肩膀都僵硬了,看见萧无量进来,第一便打个哈欠。
“怎幺?困了?”他笑着问,见她点点头,又接着道,“先把合卺酒喝了才能休息。”
他一边倒过酒,一边念叨着,“喝过合卺酒才算夫妻。”
殷大士施施然起身,“天地都跪过了,难道还害怕我跑了。”
萧无量却格外的坚持,“不行,一个都不能少。”
少一个步骤都是不完美的,今世礼都不成,那下世也只怕残缺一块。
殷大士笑他执拗,红烛高悬,与他双手相交,饮下这杯酒。
她是他的妻,谁也改变不了。
殷大士实在困乏,喝过酒又躺回床榻,萧无量哄她,“大士,如今我们已是夫妻,为夫要送你第一个礼物。”
是一条鲛珠项链,他来自南境,海中传闻有鲛人。
“鲛人不老不死,形神千年不变,所以送你一条鲛珠做的项链,寓意我对夫人的爱也千年不变。”
“鲛珠总共十二颗,寓意长长久久,珍珠总要贴着肉才能成活,以后你要日日戴着才行。”
他少有说这般动人情话,但今日是他们大婚的日子,此时不说还能等到何时?
说完,连带着耳根都红透,殷大士踮起脚亲亲他的耳朵,悄悄唤了声,“相公。”
谁曾想到,大婚第一晚,二人手拉着手阖衣而睡,天一亮就起床,萧无量非要带着她跨越半个城吃一碗荠菜馄饨。
“诶?为什幺早上跑来吃荠菜馄饨?”她边喝汤便问。
萧无量撩起她的发丝撇在耳后,并未直接回答她,直答,“吃完饭带你上山。”
新婚第二天本是要去给爹娘磕头的,只萧无量无父无母,他私心带着殷大士上了月老庙。
非节非假,月老庙上并没有太多行人,庙中一棵榕树千年盘旋,枝繁叶茂,情缘不止,生命不枯。
树枝上挂满红线,善男信女将自己的美好心愿寄托于此。萧无量不满足,非要将今生这段情印刻在三生石上。
大笔一挥写道,“萧无量,殷大士,永结同心,千年不换。”
她不解他的坚持,只问他,“看不出来,你是如此迷信之人!”
萧无量小心翼翼地将开光过后的灵笺系在树枝之上,也是好笑,自己本从不相信灵魂转世之说,但为了殷大士,他在此刻如此虔诚地乞求来世。
语气轻松道,“我年纪大了,好不容易讨个夫人,当然要求个生生世世。”
“你为什幺每次说话,总有一种…”殷大士形容不出,“唔,有一阵宿命感?”
“如果我说,我见你第一眼就像是认识很久很久,你信吗?”
他牵着她的手上马,尘土之下衣袂飞扬,纷飞话语被践得飞起,忽远忽近。
殷大士也一阵恍惚。
她信,因为自己初见他时,也有相同的感受。
可她嘴上依旧不饶他,侧过身戳着他的胸膛,“我才不信,你不过是对我见色起意。”
萧无量失笑,扶紧她的腰,“坐好了,带你下山进洞房。”
走过千里路,兜兜转转,萧无量原来将二人的洞房花烛夜选在了月老庙下一座温泉池子里。
整个花园都是属于他们的,她穿着木屐踢踢踏踏走过空无一人的温泉小径,非常非常的安静,她对着萧无量笑道,“以后我们常来好吧?”
萧无量心中笑道,归去之时但愿还能听见她能如此说。
房门上贴着囍字,这就是自己的房间。殷大士推门而入,见这房间有些奇怪,转头问萧无量,“这房间怎四处都是镜子,”一擡头见房顶也嵌着好大一片铜镜,“有什幺说道?”
萧无量私下里便再无顾忌,殷大士如今脑中无房中之术,自然不懂这镜子的妙处。他坐于大床之上,一把将殷大士抱起坐入怀中,最初,她有些别捏,“你干嘛?”
“什幺干嘛,你我是夫妻,如今进了洞房,自然是做夫妻之事。”说完脸上便浮起浪荡的笑意,漂亮的凤眼上洋溢着风流浮浪之色。
殷大士就这样侧坐在他大腿之上,一张樱桃小口,被他吃得亮晶晶。
她头晕了,窝在他怀里,配合自己的丈夫剥得光溜溜一丝不挂,半敞着大腿,脸上有些害羞,只当这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花开一朵,等他来采撷。
殊不知这是他们第几次抵死缠绵,尝过男人的味,整个身子丰盈芬芳,被他亲一亲瞧一瞧,下身就流水,大奶子坠坠的,奶头似樱桃般挺翘。
萧无量手掌分开她双腿,嘴巴含住她胸前两颗桃乳,一边揉奶子,一边尝她的乳,殷大士喘息不由得加重,小逼内更是不断地涌出淫液,渐渐打湿男人的长裤。
“怎幺这幺多水?”嫩嫩的乳肉都吃不够,还要费尽心机逗她。
她满脸的羞意,又有点尴尬,“我也不知道。”
“真是淫荡。”萧无量含够奶子好一会儿,才吐出一句。
但见他的新婚妻子,肌肤柔滑,如剥了壳的鸡蛋般,上面泛起淋漓的水光,眼神懵懵懂懂,又纯真又诱惑。
他大手一掰,分开湿漉漉的小逼,指尖揉搓着肿了一圈的阴唇,粗挺的阳具抵着股沟,跃跃欲试,马眼上都是她的淫露,
他好大好粗,这要是入了自己身子,不得把自己捅坏?殷大士扶着他的手臂,求饶道,“你别欺负我,我害怕。”
萧无量咬着她的耳朵,“娘子,你看。这便是这镜屋的好处。”
殷大士这才猛地擡头,看见自己光裸着全身,被身后衣冠楚楚的男子搓着奶子,玩着花穴,连深处的贝肉都被他撩拨的若隐若现。
她被着露骨的景色所震,萧无量乘胜追击,玩她敏感的花核,她嗯嗯两声娇喘,没忍住泄了身,歪倒在他怀里。
还是这样敏感啊,萧无量满手都是妻子的露水,擡起闻闻一阵腥骚之气,可他毫不在乎,当着她的面,将五指舔得干干净净。
殷大士终于得知这镜子的妙处,不仅催情,还十分上瘾。
她半眯着眼,紧盯着他那儿臂粗阳具,一点点挤进她的体内,两片湿哒哒的阴唇正费力地吞吐吮吸着,要将他的分身含住。
还嫌不够深,她又不自觉扭扭屁股,刚刚明明害怕他捅坏自己,如今又像小狗一样摇着屁股想要被他捅坏。
“娘子身子如此骚浪,是不是经常捅自己的小逼发情。”
别看萧无量表面上正人君子,实则房事上大胆放肆,一张嘴什幺露骨之词都说得出来。
殷大士正被他入得咿咿呀呀,阳具一耸动,她一双秋水黑瞳布满水汽,“你!你胡说!”
萧无量架着她的双腿,两手握住她细幼的脚踝,逼迫她花户大开,看清楚自己是如何被男根肏得淫水淋漓,嘴上却安慰她道,“没有没有,以后为夫天天给娘子捅小逼,再不让夫人独守空房了。”
她一声尖叫,接下便是一连串的猛肏,镜中清晰的倒影,激起男子暴虐的基因和女子刻在骨子里的骚媚。
殷大士胸前两颗玉桃荡起诱人的乳波,贝齿浅咬着指尖,不想那幺快就被男人肏透。可越是压抑,就越是痒,自己的夫君从身后凶猛地肏着自己,恨不得戳烂穴心深处的软肉,每次进出都带出大量的水花。
女人的蜜水和男人精水,混杂着流了满地,有什幺能比亲眼看着自己被男人狠肏更刺激呢?
殷大士小穴一阵一阵有规律地紧缩,萧无量只感觉到花径深处,那最软的嫩肉正吸裹着自己的阳具,层层叠叠排山倒海之感的快感向他袭来,在她高潮欲仙欲死之死,他也射出一茶盅来。
可射完还是不够,萧无量大剌剌扯下外袍,露出精装的胸膛,要她站在床边扶着床榻翘起屁股给他肏。
那阳具直挺挺戳着他的腿心,她不敢不从乖乖听话,刚扶稳,身后男人就横冲直撞进来,一边肏自己不说还要一边拍着自己的雪臀。
“屁股翘着,腰要塌下去…对,就是这样,夫君刚好可以肏穿你的花心。”
她摇着头咬着唇不要听这些粗话,垫着脚尖才能刚好适应她的高度,没两下,她便被撞在床间,小脸蹭着锦被上,呜呜呜地直媚叫。
萧无量一边拍着她的臀,像驯马一样,从床尾将她撞上床头,一根棍子将她牢牢钉死,插得她动弹不得,只噗嗤噗嗤的潮喷。
她哑着嗓子求饶,“轻点,求你,下面要坏了。”
萧无量板着脸,像训诫不听话的学生,“什幺你你我我,叫相公。”
“相公,我的好夫君。”她喵呜一声似猫叫,奶子被他捞起,揉得她实在爽,奶头战栗的愉悦感传至全身,她全身心地依赖着自己的亲亲相公。
萧无量将早已是丢了魂魄的殷大士搂在怀里,埋在她怀里,一边含着奶头,一边下身一下接着一下的猛撞。
殷大士晕晕乎乎,鸦睫下一双水澄澄看着屋顶上的铜镜,映照男人与女人水乳交融,难舍难分,好似本为一体。
不再是单纯的欲望了,而是埋藏在心底的悸动与眷恋,爱着他眷着他,正如爱着自己。
萧无量也察觉出她不动,仰起头追寻她的眼神,见她贪心地看着铜镜中的二人,那一刻他亦读懂了她的心。
他慢慢停下来,任由她的手轻轻滑过他凹陷的脊椎沟,在他脊背上不住地抚摸。捉过那只不安分的手,放在嘴边吻了又吻,两个人心连心都有难抑的颤栗。
她说,“夫君,我还想要。”
他吻着她的脸庞,由眉眼至唇角,“乖乖,夫君一定满足你。”
那一刻什幺都不用说,二人都心知肚明,他们是夫妻,有着相同的心意,共享同样的心跳,骨肉里流着同样的血液,共生共存,若没了对方,谁都不能于人生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