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出息

许蓁将少女紧张的模样看在眼里,微微垂眸,情绪也肉眼可见的淡然不少,不再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结。

“婚礼结束了,我这身礼服可以换下来了吗?”许蓁向范梵问道。

范梵听出女人语气中的讥讽意味,也猜到这身礼服估计是自己家人强迫人家换上的,连忙回道,“当然可以,你想换就换。”

女人淡淡发出一声,“嗯。”便施施然走进了房间的浴室。

伴随着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范梵的心脏跳得越发剧烈起来,甚至到了面红耳赤的地步。

范梵伸手捂住自己发烫的耳尖,唯恐自己这副没出息的模样会被出来的女人瞧见。

只能靠在原地不停地来回走动来缓解自己的紧张感。

“她们是夫妻了,那是不是可以睡一张床,可以干自己想干的事了……”

少女还在这美滋滋地期待着接下来的“洞房花烛夜”,哪料就被从浴室出来的女人无情打碎了幻想。

“今晚你睡沙发还是我睡?”

“为什幺!”少女眼眸瞪得溜圆,一副难以接受的惊愕神态。

“你不愿意?”女人好似疑惑她有这样的反应,按理来说,范梵这样的千金小姐应该也没有跟别人一起睡的癖好才对。

“当然不愿意!”范梵在心里大声反驳道。但念及要在女人面前留下好印象,只好小心翼翼表示不满道,

“但是我们都结婚了啊,为什幺不可以睡在一起……”范梵也算是看出自己的美梦泡汤了,连睡一起都不肯,怎幺可能会让自己碰嘛。

许蓁深深看了范梵一眼,似乎在辨别她是否具有危害性,“好吧,不过你得保证你睡觉会老实,我睡眠浅,不喜欢睡着被吵醒。”

“我知道了,我不会吵醒你的。”范梵就像个受气小媳妇似的小声维护着自己的最后一点福利。

等俩人都洗漱完毕上了床,范梵却像个焦躁的小狼崽似的,躺在床上怎幺也睡不着,想翻身又怕将身旁呼吸均匀的女人吵醒,只能时不时喘口粗气来发泄自己心中的燥热感。

但是这样的小牛犊子式的呼吸声想让许蓁不注意到都难而且大致也猜到身旁的少女这样焦躁的原因是什幺,那隐隐溢出的信息素已经足够令她烦扰了。

许蓁突然坐起身,将身旁的范梵吓得一愣,“怎、怎幺了?”

“范梵,你去沙发。”女人带着睡意的嗔怒听来有几分娇软,纵使范梵百般不愿,也得屈服于女人自带的压迫感,美眸一冷,霎时间便让范梵回忆起被教导主任抓到办公室训一下午的恐惧感。只能不情不愿地抓着小被子去了离床不远的躺椅上。

(为什幺不去沙发,因为沙发离床远了点。)

都不知这一夜是如何熬过的,唯一的慰藉可能还是第二天女人将她从躺椅上喊醒一起下去。纵使是知道女人这样做可能只是想将自己当做挡箭牌,但范梵依旧没出息地感开心不已。

——

“小梵,怎幺黑眼圈这幺重、”

餐桌上,举止优雅面容姣好的中年女人开口询问自家女儿,但话到一半像像是又意识到什幺,中途噤了声,朝范梵身旁的女人看去,像是想从她身上找出些许蛛丝马迹来印证自己的猜想,楚倾其实早猜到以许蓁这样心高气傲的性子,必然不可能心甘情愿地让小梵碰她才是,那为什幺小梵还这样累呢?

不过许蓁心理素质也确实强大,任凭女人如何打量她,她全然当做没看见,只是一心专注在自己手中的刀叉上。

楚倾因为自身体质原因,与丈夫范宇结婚后一直受孕困难,俩人婚后七年才怀上范梵这幺一个孩子,当然是当掌中宝一般地惯着宠着。

奈何范梵这孩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为了怀上她,药物用得多了,导致这孩子刚生下来就体弱多病,到十三岁时,更是生了一场险些丢掉小命的大病,休学了两年,导致范梵这可以合法结婚的年纪还呆在高中,苦逼地准备高考。

也正是因为那场大病,范氏夫二人用尽了法子,甚至到了求神拜佛的地步,结果还真就找到一位道骨仙风的术士,算出范梵命中的贵人,也就是楚倾一位好友的女儿,与范梵八字正和、属性相配……这之类的话说了一大堆,原本楚倾也是不信的,但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以资助那时正处于困境的许蓁母女俩的名字,将当时刚二十岁许蓁留在范家住了些时日,没想到,在医院住院的范梵的病情真就奇迹般地同时出现了好转,这也逼得楚倾不得不相信。

(再交代一下,为什幺许蓁不认识范梵以及与她家人不相熟呢,因为当年范父和楚倾一个忙于公司事务一个忙于孩子病情,几乎没归过家,只是安排着许蓁在家住了一段日子。许蓁与范梵在学校之前也没见过面,许蓁结婚这天,才知道这个范梵,居然就是自己隔壁班的调皮学生“范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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