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的抚摩轻轻疏疏,顾珵觉得自己像飘入了云里。
他不是一个调皮的皇子。最大胆的一次,莫过捉迷藏时跑进了一间早已荒废的殿宇,猫在年久失修的木门后面,看外面的内侍们一面找,一面殿下殿下的喊。
那时,他的心脏砰砰砰地在胸膛里跃,忽近忽远的脚步声拉扯着心跳,日光从积满尘垢的茜纱窗中投下,老旧的木门后,无数灰尘在上下飞舞。
很久不曾捉迷藏了,顾珵愣愣地思索着。
目光所至,地上投着海棠花状窗影。让人一时分不清到底是蓬莱宫还是那间荒废的殿宇。
层层帷幔缓缓放下,掩住无声流淌的月光,背后人的指尖轻轻划出陌生的诗。
顾珵真诚而谦虚地问:“为什幺?”
夫子说过,不懂就该请教。
日月长相望,宛转不离心。见君行坐处,一似火烧身。每个字都认识,拼在一起,他却不明白。
像是一个信号,夏夜的闷热闻信围堵过来。案头的冰盆化成一盆水,这样暖的夜,全身上下都在出汗。
拉掉被子似乎还不够,热意从身体不断外渗。他咽了咽口水,追问道:“为什幺一似火烧身?”
背后的人停下比划,顾珵心里一阵不安,“不可以说吗?我真的很想知道。”
那人不答,柔软的掌贴着冒出一层汗的肌肤鱼一样游走,没被抚摸到的地方渴得厉害,黑夜里响起一串低低的喘息。
淡粉的短甲抠着腹上的线条,又热又痒,顾珵仰起脖子撒娇,“别这样……”
那人寻到一点趣味,蔓萝一样贴住背,从他看不到的角度出手,上下撩逗喉结。少年汗如雨下,身体似乎有地方在随她的撩拨苏醒,眼睛难受得发烫。他不得不闭上眼求饶:“姐姐,不要这样,阿珵好热…”
黑暗中,一声短而促的笑逸出。
细嫩的指尖如春生的新芽,慢吞吞划到丹田。在那上缓缓写字,那里是全身热意的汇集处,一碰痒得不行。
顾珵竭力忍着,等那人写完,心跳已快得能飞出胸膛。他艰难道:“是珵,姐姐写的是我的名字。”
答对了,那只手发放奖励似地向下,点了点翘成一根铁棒的阳茎头。这物立在稀疏的森林里,等待女子的抚慰已经很久了。
少年呻吟,“可以摸一摸它吗,求你了……”
那人轻笑。红肿的龟头很敏感,甚至能感觉出每一圈指纹的不同。被拇指按着用力摩擦,又痛又爽,滑腻的露珠泌出,湿润了肿胀的顶端。
“不要……”顾珵眼眸含水,淡肉色的棒身被她握着收紧,青筋在压迫中疯狂鼓动,马眼挤出更多粘液,从未有过的感觉快要逼疯他。
背后的目光像夏夜里温凉的雨。那只手依言不动了。
顾珵呼出一口浊气,闭上眼就着她的手浅浅送腰,对未经人事的少年人来说,这已经是莫大的刺激了。殿里回荡低低的喘息,身体热到极致,只等一个决堤口,顾珵感觉自己都要不像自己了。
他猛然压倒身后女子,骑到她身上,握着那只柔软的手来回快速套弄性器。
“姐姐……姐姐……”
快感从被套住的冠状沟中不断迸发,身下人含笑的眼像一种鼓励,少年闷哼,滚热的白浊喷出,弄脏了她茶色的袖口。
天边闪过紫电,暴雨骤至,凉意被风吹进湿热的罗帐里。顾珵睁眼,身上锦被湿了一片,拢着怪异的麝香味。
旁边另个被窝里横出一条白藕般的手臂。夕阳的红光洒在蓬莱殿地砖上,距离放学,不过只过去两个时辰。
少年慌张地移开眼。一见到那只指尖透着淡粉的手,他心里就阵阵烫痒,烧得嗓子眼都在发干。
他不会再问为什幺见君行坐处,一似火烧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