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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条红色的艳俗裙子终于从身上扒了下来,洪橡枝厌恶地撇了撇嘴。倒也不是嫌弃艳俗,相反,对于艳俗她还是可以接受的,毕竟裙子和她都是无罪的。但她还是无法适应被男人当作物品一样打量,比如符槐安,再比如符燕梳。虽然她想又当又立,可不代表她就一定要讨好别人,让别人喜欢。她的坏,是坏在没有人性,而不是穿了什幺样的衣服又或者言行规不规范。祖母绿的丝质吊带裙一上身,一天的疲惫淡然无存。转了转脖子,脚趾也顺势舒展,三楼的浴室除了老爷子房间的那个,就只剩下了她房间隔壁的那个了。洪橡枝有些懒散的不想去洗澡,可一天的忙碌让她身上起了一层的黏腻,她无奈地走向隔壁打算简单冲洗一下。当水龙头开到最大也挤不出一滴水后,洪橡枝仰头长叹一声,利落的转身去了二楼浴室。当水流冲洗走身上的黏腻,放松的不只有身体还有灵魂。常见的薄荷沐浴液就好像是夏夜的一剂兴奋剂,振奋了精神,安抚了灵魂。放下绞着的头发,护发素让一头乌黑的长发更加柔顺丝滑,闭眼迎着淋浴头让温热的水流滑过每一寸皮肤,战栗的快感淅淅沥沥的让人发软。舒爽的洗了一个痛快,这天气虽然下着雨但闷热却丝毫不减,麂皮巾快速的吸干了头发上的水珠,但还是保持在了半干的状态。湿发因为低头擦身子而贴了背上有些发痒,睡衣还在外间放着,她擦干了身子就浑不在意的打开了浴室的门。暖黄的灯光撒在了那个背对着自己正在洗手的少年身上,有种淡漠的神性好似围绕着赤着上身的男孩。洪橡枝不甚在意的从衣服筐里挑出了自己的那件真丝睡衣,快速的套在了身上。“你不知道浴室里有人?”洪橡枝一边正打算擡腿穿着内裤一边翻着白眼问向少年。少年眼神暗了暗,他知道,但他不在乎。就像她也从来不在乎他一样。他透过镜子看着那个还在挣扎的穿着内裤的女人,手指在水流中交缠着发痛。看见了,什幺都看见了。明明不应该在乎的,可还是起了反应。他闭了闭眼,想要快点冷静下来,可女人还在努力地发出了哼哧哼哧的呻吟。他刚想回头斥她一声,但那个可恶的女人却发出了一声尖叫,顺着墙壁滑倒在了地上。洪橡枝吃痛的扶着额头,疼的呲牙咧嘴,嘴里还不素净的絮叨着叫他过来帮忙。“快...快快!过来扶我!要不是你这幺不知羞,明知道我在洗澡还过来洗手,洗手,你大晚上的洗什幺手啊?洁癖这幺严重吗?”他无奈的叹了口气就打算弯腰扶她,可女人曲起的一条腿还挂着黑色的蕾丝内裤,双腿间的隐秘也不设防的向他展开着。他有些目眩神迷的单膝撑地,恰好膝盖顶在了双腿之间,而头有些发沉,嘴唇擦着女人的耳朵,双手搂住了她的上臂想要擡起女人的身体。可距离里太近,暧昧想擦着火花的酒精,下一秒就要燃烧,可理智还在,得以控制的住。两张脸在互不知情地情况下红了个彻底。少年扶起了洪橡枝,顶着涨红的脸颊冷冷的抛下了一句“笨蛋,下次注意点。”就转身离开了。大爷的,还真被一个狗东西挑起了性欲,洪橡枝不自在的磨蹭了磨蹭双腿来缓解小穴里快要迸发的痒意,从架子上拿了条干净的毛巾擦了擦被水黏湿的几处不舒服的地方,便又换一条毛巾把发尾给包了起来。出了盥洗室洪橡枝又一句脏话差点蹦出来,那个靠着墙站的不怎幺正经的男人,呵,不是她新鲜出炉的大儿子吗?真是老戏返场,一出又一出,还真是没完没了了。洪橡枝翻了个白眼,说话语气很冲,找茬一样的瞪着冷漠相对的男人。“来多久了?光站着有什幺意思?还不快把你家老爷子叫起来看戏?”男人面无表情的回视这个处于窘境还依然嚣张跋扈的女人,竟然有些佩服起了这个女人。不沾粉黛还是能看出女人满脸的嚣张和丝丝从骨子里透出来英气。他慢慢直起身子,压迫感十足的逼近对面挑衅自己的女人,薄唇轻启,话语中带着不在乎和静静看戏的态度。“没多久,也就是眼看着他进去的而已。”当两人靠近到咫尺之时,他微不可查的发现了女人幅度很小的摆出了要攻击的架势。很显然,这幺近的距离,女人能攻击的部位只有两处。一个是脸,另一处便是致命下腹部。符燕梳有些脸黑的用指头把女人给戳到了一边,而自己推开了换洗间的门走了进去。谁有空和愚蠢的小狗熊撒闷斗气?那就真的是闲得无聊了,符燕梳觉得经次一事,这女人也算是落了把柄在自己手上,估计近期不会翻出什幺花样来了,也算是老爷子重娶后,可以难得的消停了。虽然没过两天他就有些脸痛的想时间倒流重来一次,可现在,他有些成年后少有的快乐和得意,是那种小孩子吃到糖果占到便宜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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