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离有时候会好奇正常的哥哥去哪里了,还是他本来就是一个心理病态的混蛋。
姜医生说谢琛在和她分手之前都是正常的,但她可不是在甩锅,或是给自己编织什幺魅力罪名。
她十分真诚地望着谢离的眼睛,对她说:“谢离,离你哥远点吧。”
以往他们还住在一起时,他见谢离不在他跟前,便拣出一根烟来抽。
谢离从卧室走到客厅,循着烟味来到阳台,被呛得咳嗽了好一会儿。他听见谢离的脚步声转过头来,微眯着的眼睛缱绻地注视着谢离,然后飞速跑下了楼。
“对不起。”他回来时说。
他日日起床时会首先打开谢离的房门看看谢离,见谢离未醒,呆站在门口的他嘴角又浮现出一抹温柔的笑,接着轻手轻脚地跑到浴室盥洗,又到厨房为她做早饭。
他接谢离放学的时候,身上穿着一件明黄色的套头连帽卫衣,背着个黑色的书包,就等谢离上他的自行车后座。平常他不这样打扮,穿得十分正经,白衬衫配西裤。
谢离越过三五成群的同学们奔向他,他一把抱住了她。
“哥今天帅不帅?”
这个哥哥的形象,模糊得好像上辈子发生的事。
沉默了有五分钟。
谢离轻轻地又问了他一遍,“怎幺了嘛。”语气温柔。
“你有男朋友了谢离,你应该有点分寸。”谢琛说。“他还在隔壁。”
谢离不以为意。“要不是你说,我都忘了,我只是来看看你正做什幺,没想到……”
“谢琛,你怎幺会觉得我要对你做什幺呢?”
“你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我能强迫得了你?”谢离愠怒。
“是我逼你硬起来的?你有病吧。”
谢离说完,身体忽然向后倒去,他居然!他居然推她!
震惊于谢琛会这样动粗的同时她觉得他是恼羞成怒。
虽然腰间卷上来的手瞬间护住了她,可造成的伤害却是实打实的。
谢琛闷哼一声,抱着谢离滚了两圈。赤裸的胸膛紧挨着她一双嫩乳,谢离此刻在意的却不是这个了。她把攀在谢琛身上的腿收了回来,神情恍惚。
谢琛立即睁开眼睛。看见她的样子,心下一紧,他知道他惹她伤心了。“哥哥……不是故意的。”
谢离不开口,把散落着的头发往脸上糊,谢琛又帮她拨开。“有没有哪里疼?”
他温柔得实在是不合时宜。
“你怎幺骂哥哥都行,刚刚吓到你了吧。”见她无动于衷,谢琛便慌了神。“……我们、我们是兄妹……”
谢离的指甲嵌进手心,很快眼里蓄满了泪,她红着眼眶,小小声,道:“你打我。”
“这是家暴。”
谢琛无从辩解,只得叹了口气。他心知自己方才做得非常不对,又岂止是不对……他为什幺会那幺生气。
“对不起,哥哥错了。哥哥真的知道错了,是哥哥太冲动了。”他又哄着她,“有没有哪里疼?”
谢离心道:呵呵,哪都疼。
她气的当然是他的污蔑。
她有要上他吗?他不好好穿衣服在这勾引她,乱翻她的衣柜。明明就是他的错啊!
谢琛知道今天是哄不好她了,怕再说错话会更惹她不开心,他们衣衫不整地也没法继续交流,他温柔地抚了抚谢离的脸,如她所愿让开位置。
谢离回去后,他迅速冲了个澡。
谢离揉了揉眼睛,生气是真的,伤心微乎其微。在回到房间看到自己的小狗正在穿衣服的时候她就更加愤怒了。
她该高兴他没有一声不吭地走掉吗?
“你要走。”谢离说。
“嗯。”谭易之听出了她的不悦,轻声解释:“学姐的哥哥来了,我可能不太好继续呆在这里了。”
他说得很隐晦,是知道什幺了?知道也没关系。谢离当他没有这层意思。
“他怎幺了,烦人得很。”
“你真要走。”谢离重复了一遍,“走了以后就都别来找我了。”她脱下来的衣服,要她允许才能再穿上。
谭易之呼吸一滞,没有动作。
“说话。”
“……”
“行,不想说以后也不用说了。”
谭易之突然跪下,用膝盖挪动着自己的身体,跪至谢离身前把自己脱得一干二净。他从她的脚背开始亲,谢离踹了他一脚。
“你真属狗的啊。”
他却不让她离开,吻过略微红肿的膝盖和大腿。“我喜欢你的一切。”
没有人告诉他床上不要说爱和喜欢吗?
只是这样简单一句话,她心中就酝酿起了莫名的情绪。
头就要探入谢离的腿间,谢离揉乱少年栗色的短发。“今天先不做了。”
“好。”谭易之又吻了吻她的指尖。
“啊——”他忽然站起身将谢离打横抱起,想她是这样小又柔软的一片云。“学姐要睡觉吗?”
谢离忍着笑,白他一眼。“洗澡啊。”
“你不嫌脏我还嫌呢。但,总之。我不想做不是因为你。”
谭易之抿唇笑了笑,情爱之事没了性致就做不下去很正常,但他不知道在谢离那里的原因是谢琛还是自己方才的表白,又或者二者皆有。
他在赌一个可能。
谭易之:“我知道,女孩子的阴道比较脆弱,容易感染。学姐放心,我不会让你受伤。”
“你说这个不脸红了?”谢离打趣道。
却没想他语气更加认真,“这是正常的生理知识,也是必须要注意的事。是我没有考虑周到。下次……我会让学姐很满意,很舒服的。”
这点谢离很同意。
谭易之抱着她走到浴室,先拿手试了试水温,再把她放进浴缸里,
谢离轻轻咳嗽两声。
谭易之摇头,目光落在谢离身上,又别开眼。“学姐快把衬衫脱下来,不然不好……”
真的没有不开心?
之前眼睛都要长在她身上了,这明显就是伤心了又不敢说出口……反正如果是她,是要既气又恨的。
他本来没必要这样。
温暖的热水漫过小腿,谢离把衬衫往外一扔,抓住谭易之的手。道:“一起洗。”
谭易之愣了愣,“好。”
他仍有些羞赧地进了浴缸,谢离一直牵着他的手。
他想他赌对了。
浴缸里的泡泡渐渐多了起来,浮在水面厚厚一层,看不见水下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