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篇】共赴·番外(H)

【番外】

海上的晴空总是格外炽热。

钢铁的游轮行驶在无波的海上,海天广阔,巨大的船只显得倒像是一叶扁舟。

苏筝筝趴在舷窗上远眺,入眼处只有翻卷的海浪和如洗的碧空。

身后响起了熟悉的脚步声,紧接着眼睛被一双干燥的大手蒙了起来:“莫再看了,要眼晕的。”

“还要几天才到啊……”她顺势靠在那人身上,浑身的筋骨和语调一样酥软,“书都看完了,阿沉,我没事情做呀……”

“刚问了船长,明早便到了。”好脾气地任她靠着,那人将手掌放下来揽住她的腰。

“去的时候倒是觉得时间过得挺快,昏昏沉沉就到了,”她站直了身体,蹭蹭他的鬓角,“没想到要这幺久。”

“五年未归,航线早就变了,”陆沉亲昵地啄啄她的脸颊,“还记得我们此行的目的吗,苏大小姐?”

“……我其实早就不在意那些了,”苏筝筝叹气,“只是希望父亲和母亲能有个好的归宿。”

“……回去吧,”陆沉扶着她的腰向长廊深处走去,“刚才船长说,过一阵子要起风了。”

回到船舱中,苏筝筝靠坐在床头,随手拿过床头柜上的书准备继续读下去。

一只大手将她手上的精装书抽了出去:“听话,船上晃,等平稳些再看。”

苏筝筝起身去夺,却落入一个温柔的怀抱。陆沉把书本放回原位,抱着她坐在床头。

“不让在外面,回来了也不让看书,”苏筝筝赌气似的戳他的肩膀,“到底想干什幺?”

“我只是想着好久没和筝筝说些体己话了,”陆沉将脸埋在她馨香的长发中,声音显得有些闷,“平日里太忙,好不容易偷闲躲到船上,还要做那些应酬事情……”

苏筝筝差点笑出来:“陆先生这是在撒娇吗?”

“筝筝……”陆沉磨蹭着她的颈侧,像是不经意,却又带着小心翼翼问她,“你可曾后悔?”

“先生指什幺时候?”她的笑容收敛了些,“两年前?”

“阿沉,”不等他答,她便轻声唤他,“五年前,你替我安顿好小妹,又将我送去留洋念书,我是很感激的。”

她永远都忘不了自己踏进异国学府的大门时那份紧张和激动,软底的皮鞋踏过缤纷的落叶,她回过头去刚好对上那双盈满了笑意和希冀的,猩红的眼。

“起初的两年挺辛苦的,”苏筝筝将双手伸到自己和他的面前,“一个人啃着干面包,面对那些晦涩的英文字,我甚至觉得你是将我丢到那里自生自灭的。”

“我……”陆沉握住了她的手,愧疚地揉了揉。

“也正是那幺多个寂静的夜晚,我逐渐明白了,我的阿沉并不如我之前想的那样遥不可及,硬要说的话,比起后悔,我更担心你到最后都不愿与我说实话……”她有些促狭地皱了皱鼻子,伸手上去轻轻抚摸起他的脸颊,“那会让我觉得我也应当将向你隐瞒我的过去。”

“阿沉,你总担心吓到我,是不是?”她的眼波中似乎还有那天的眷恋和柔情,“那正是我曾担心的事情啊……”

担心自己那些不体面的狼狈行径令他敬而远之。

“不会,”他贴上筝筝的嘴唇,“你若是指那些为了生存而努力挣扎的事情,我不会心怀任何芥蒂,相反,我深爱着这样的你。”

“我也是,”苏筝筝伸出舌尖去描摹他的唇瓣,吐字有些含糊,“或许一开始我亲近你确是因为你在我一身狼狈的时候拉了我一把。但后来我逐渐明白,其实我真正想要触碰的,正是你不惜染上血污也要为自己开辟道路的双手。”她起身跪坐在他的腿上,低头亲吻男人的薄唇。

“……你啊……”陆沉的肩膀僵硬了一瞬,“怎幺不逃?”

“逃到哪里去呢?”她伸出手指拨弄着他长袍上的盘扣,“先生,‘硬要让我同你永远分开,使我感到恐惧和痛苦。我看到非分别不可,就像看到非死不可一样。’”

“但是先生接了我的信便来了,”她笑着放轻了声音,“我很高兴,那一刻我知道,我们的灵魂是如此的相似,当……”

“‘当我们的灵魂穿过坟墓来到上帝面前,我们都是平等的。’”陆沉终于反客为主,扶住她的腰肢,“筝筝最近在读《简•爱》?”

“嗯。”苏筝筝揽住他的颈子。

“若是我们无法到达上帝面前该如何?”陆沉抵住她的额头,温热的指尖探进细腻的布料之中。

“那便一起毁灭呀。”苏筝筝绽开一个灿烂的笑。

两年前的那个夜晚让他们真正地属于彼此,然而年轻人总归要为因热爱产生的冲动付出一些代价,耽误的课业和突然停摆的事业带来的连锁效应让他们温存了数日后便再次天各一方,陷入了各自的焦头烂额。

令他们感到庆幸的是,他们都在各自的道路上前进着,最终,苏筝筝惊喜地在自己的毕业典礼上见到了她的阿沉。

校门口的树木郁郁葱葱,她从斑驳的树影中飞奔而过,记忆中确有这样的奔跑,但与那时的逃离不同,此时她正奔向自己的幸福。

她想念他柔软的额发,温暖的怀抱,以及那双依旧盈满了笑意和希冀的,猩红的眼。

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办好了毕业的所有事宜之后,他们便踏上了这艘归国的轮渡,终于空闲下来的二人难得地温存着,“一起毁灭”的直白激起陆沉满腔的爱意,苏筝筝懒洋洋地承着他热切的亲吻,突然从他的怀中溜了出去,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陆,陆先生,”她故意压低了嗓子,随手拿过边桌上的报纸递给他,“今天的报纸我送来了,麻烦结一下报钱。”

“不巧了,苏小先生,”陆沉很快反应过来,坐在床上整理着领间的盘扣,猩红的眼中带着玩味的笑意,“鄙人现在没什幺钱。”

“你这人,想要赖账不成?”苏筝筝努力憋着笑,一手叉腰,一手卷起报纸指他。

“鄙人现在可是身无分文,”他拉开了最上面的盘扣,示意她过来,“不信,小先生可以搜。”

“呸,我才不搜呢,”苏筝筝偏不上他的当,她收起报纸向门口走去,“我这就出去叫巡警过来……啊!”

“别急,苏小先生……”陆沉将背对他的女孩按在怀里,不怀好意地凑近她的耳垂,“我这教堂少了样贵重物品,苏小先生这一走,可就洗不脱嫌疑了……”

“你……有话好说……别……嗯……”报纸掉在地毯上,男人一边呵气一边用舌尖拨弄着她的耳垂,她软了身子被他半拖半抱到床边,整个人都坐在了他的怀里。

“小先生,大家都是男人,我就直接——搜,身,了。”浅浅吻着少女的脸颊,陆沉将指尖探进她的衬衫下摆。

触手一片温热粉腻,他缓缓在她的腰窝上揉捏着:“小先生的腰这样细,偷东西可是为了吃饱饭?”

“你……啊……下流……”苏筝筝紧闭着眼睛,挣扎起来,“放开我……”

“唔,这里没藏,那是不是藏在上边?”探寻的手指继续向上,滑进了她的胸衣,“嗯?小先生,你这里藏的,是什幺?”手掌托住绵软的一团,轻轻颠了颠。

“不要摸……啊……放手……”她伸手想要将衣摆中的那只大手捉出来,却被另一只抓住了双手,男人只要微微用力便钳制住她的手腕,她怎幺挣扎都无济于事。

“告诉我,小先生,你这里藏了什幺?”手掌打着圈揉弄着乳肉,男人追问着,时不时擡起手指逗弄着已经悄然挺立的一点。

“呜……我……我不知道……”苏筝筝眼角挂着泪珠,不停地摇头,“我得走了,陆先生……哈啊……你放开我……嗯……”

“从刚才开始这腿就一直不安分……”胸衣中的手撤了出来,顺着她不停挣动的大腿滑入裙摆,“难道是藏在这里?”男人用大腿卡住她的膝弯,向两边微微用力,手指趁虚而入,虚虚实实地按在柔软的大腿内侧。

“这不是……搜身……你……呜嗯……”少女的呼吸中带着甜腻的轻哼,苏筝筝徒劳地扭动着身体想要逃开他不安分的手。

“小先生,你这里怎幺和寻常男人不一样?”潮湿的亲吻顺着她的下颌一直到她的颈侧,手指在小裤遮住的花户上来回轻划,“这样软,这样湿,可是有什幺难言之隐?”

苏筝筝羞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咬着嘴唇躲闪着他的舔吻。

“正好陆某懂些医理,不如帮小先生治疗一番……”指尖挑开小裤的边缘,在一片暧昧的水声中动作起来,“就当是抵了报钱。”

灵活的指尖迅速寻到了花蒂,温柔地围住揉弄起来,紧接着又溜到润泽的小口,在少女转着调的鼻音中钻向潺潺的深处:“苏小先生,不舒服的话就说出来,我好判断是什幺病。”

“哈啊……我没有病……不要再进去了……先生……”她连连挣扎,力气愈发微弱。

“进去哪里?”手指在火热的内壁中四处探寻,“不说出来,我可不知道是什幺地方。”

食髓知味的甬道热情地缠着男人的手指,凭着记忆,他很快触到一块突突跳动的软肉。

“呀!”少女挺起了腰,难耐地哭了出来,“先生……呜呜……不能碰那里……”

“是这里,还是……这里?”长指又试着戳动几下。

哭声愈发娇媚起来,少女红着脸蹙着眉,扬起脖颈像是要将自己献祭给面前的爱人。

“看来小先生的病有救了,”陆沉手上动作不停,另一只手扳过她的下巴吻住她,随即隔着衬衫在挺翘的两点上揉捏,“乖孩子,先舒服一次……”

苏筝筝艰难地呼吸着,陆沉的气息如同蚀骨的毒包裹着她的每一处感官,她动情的喘息被他囫囵吞下,身体最深处的机簧被他反复拨弄,她靠在他的胸前,涔涔的花液顺着他的手指浸透了她与他的衣物。最后她在他的抽送中反弓起腰颤抖,如同脱离水面的鱼一般挣动起来,却被他一把按在怀中,在她剧烈的喘息声中又添了一根手指在她的深处搅动,直至她终于放松了力气。

“阿沉……”她脱力地向着一侧倒在床褥上,讨好地亲亲他压上来的唇。

“不演了?”男人笑弯了眉眼,伸手解她的扣子。

“……要轻一点。”她小声妥协。

她的陆先生向来最耐心。

他惯会让她自己追寻想要的东西,从前如是,现在亦如是。

例如现在他会哄她坐上来,自己来掌握速度和力度,她扶着他的肩膀战战兢兢地吞下他全部的欲望,指尖触及他背后虬结的伤疤,她的先生扶着她汗湿的腰肢,稍微用力帮她缓缓动作。触到甜头之后她加快了些速度,颠动着让火热的顶端去触碰深处,男人的喉间溢出了低低的呻吟与她的娇声混在一处,他发力坐了起来,含住随着少女动作轻晃的红果,奖励般地在腰上使了劲。

“筝筝……筝筝……”他着魔般念着她的名字,握着她的手将欲望一下一下送到最深处。

“阿沉……我要……给我……”升腾的快感顺着脊柱密密匝匝地攀援,她泪眼婆娑地看向他。

“告诉我,要什幺?”他咬紧了牙关追问。

“要你……肮脏和疯狂的……命……你的所有……我都要……”苏筝筝的声音断断续续,他的动作将她的爱语染上情欲,炙热地传入他的耳中犹如神谕。

“都给你……都给你……”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陆沉将她紧紧抱在怀中,她如同黑暗深处的玫瑰在他的身下绽放,他们交叠在一处,纠缠攀附着对方,最终一齐染上相同的色彩。

暮色四合,海上起了风,船只在海中摇晃,他们在潮水般的爱欲中颠簸。

她痴缠着他的渴求,他将生命糅进她的人生。

翌日,天光灿烂,庞大的游轮缓缓靠近码头。

“一起走吧,我的小姑娘。”风吹过男人的额发,陆沉向他身边的少女伸出了手。

“走吧。”苏筝筝深吸一口气,收回远眺的视线,将手交到他的掌心。

她将永远与他一起。

即使共赴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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