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到底没和江禁吃成，部门领导说难得人齐，正好补上去年还没吃上的年度大餐。
石一以为自己听错，打开日期，确认现在是五月份。
佳姐笑：“再不吃，这一年又过去了。”
“哪有空去外面聚餐？”后一个同事抱怨，“每天晚上都要加班，还不如去饭堂，吃完回来快点做好趁早下班。”
“哪里能做完？我的年假一直拖到现在都还没休上呢。”
“我去年连着春节假期休了三天，一回来财务部连工位都给我撤了。”
小雷问：“你之前是财务部的？”
“对，我回来上班桌子都没了。”
“胡说，”佳姐不信，“人事肯定通知你了。”
“没人通知，还是我自己去问才知道调来了信贷。”
“上星期陆总周日还回来加班呢，饭堂休息，还是我下楼买的泡面。”
“怎幺不订外卖？”
“省钱嘛。”
“是你省钱，陆总才不会省钱。”
陆总从里面办公室出来，问：“是不是确定大家今晚一起吃饭？”
佳姐答：“我是不好意思让陆总破费。”
“佳姐这幺辛苦，我请吃饭是应该的。”
“陆总每天请下午茶也得花好几百呢。”
“吃点零嘴没多少钱，重要的是大家开心，工作才能做好。”
佳姐想到两个新员工，问：“那两个妹妹去不去？”
石一本来埋头工作，耳朵听几句工作笑话，突然被点名，她第一时间望向杨舒，对方心有灵犀，亦转头看过来。
陆总不勉强，他离杨舒的座位近，问她：“你去吗，还是今晚有别的安排？”
“我……我们不去吧。”杨舒答得没有底气，却也勇敢说出真实意愿。
后一个同事说：“为什幺不去？我们部门的人也就今晚一起吃餐饭。”
“你们两个自己决定。”陆总不在小事浪费时间，他出来一会儿，又回去里面的办公室。
小雷找石一说：“现在还早，打电话跟家里说一声好了。”
“有约也不差这一晚，”旁边男同事喊，“就算是男朋友，叫他等嘛。”
佳姐说得最实际：“你们给领导一个面子，大家都开心。”
杨舒无奈松口，她过来和石一商量：“那我们去吧？”
石一没有好办法，跟着点头。
她出去外面走廊打电话，周围静悄悄，显得声音突兀。
“今晚去不了，我的部门要吃饭。”
“你可以……”江禁犹豫两秒还是说出口，“不去吗？
“所有人都去，我……”
江禁听出她有所成长，至少逆反心理暂时消失，今日的石一不能依旧特立独行。
“而且另一个新同事也去，”石一没发现对方藏着的心理活动，她完全是在说真心话，“如果我不去，她没有伴。”
“行。”江禁应允得勉强，因为他也没有伴，她却不考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