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帅之妻被敌人掳走之事不少见,落入敌人手中,即使解甲归降,他们也不会善待将帅之妻。
龟兹稍有乱的风声传出,周夷则再忙也会回来一趟,亲眼看见蔡般般无事方才能放心。
蔡般般衣着单薄,坐直以后遍体感到凉飕飕,很快又趴到周夷则身上去了,牙齿捉对儿厮打:“嘶……好冷好冷。”
周夷则撩起滑落的被褥给蔡般般盖上。
蔡般般下颌顶着周夷则的胸口蹭了蹭再道:“北庭节度使与周郎同管西北之地,一个统辖西域诸国,一个防御突厥余部,局势紧张时合兵抗敌,一来二去,关系自然亲近了,故而北庭节度使想和周郎成亲属关系,日后行事会更方便,可周郎在花烛下许了誓约。既然扯了娇,般般就再扯一扯,般般一直记着这个誓约,般般想和周郎一双两好地过日子……般般不怕苦,之前般般说的是气话,般般在龟兹城里过得很好,没有不高兴。”
蔡般般的眼睛不禁湿润起来,周夷则随即坐起身,柔柔地抚上蔡般般的脸,道:“北庭节度使确实与周郎的关系不错,但周郎从没想和他们成为亲属,寻个机会周郎会和他说清楚,日后待人,周郎也会更谨慎,不再让其它娘子误会,再惹般般生气了。”
蔡般般满意地扬起头,在周夷则的嘴角边深深吻了一下:“我饿了。”
“今日不行。”周夷则两股一颤,用手隔开蔡般般的嘴唇,“郎中说般般要好好歇息,不可操劳。”
“你想多了。”蔡般般拿开捂在唇瓣上的手,“我是说肚子饿了。”
说罢,肚子咕咕拉长了声儿叫了起来。
“般般吻着我说这番话,不怪我想多。”周夷则面露尴尬之色,下榻着鞋袜,去外头呼巧玉送碗粥来。
周夷则的胯间鼓蓬蓬,蔡般般身披被褥,笑问:“逗你一下就有反应了吗?”
“嗯,我的色心在般般这儿紧。”起了反应,周夷则不遮不掩,加重语调道,“是十分的要紧。”
蔡般般窃笑:“现在不搭理它不打紧幺?”
周夷则绷着身子:“般般不来逗我,我就可以忍。”
“粥还没来,要不要先帮帮你?”蔡般般松了衣领,半露出两只白皙的肉肉奶儿,伸出五根指头在周夷则面前晃了晃,“你瞧着我的身子,我用手来替你。”
奶儿半露出,周夷则直了眼,在脑子里回忆奶儿的囫囵之状,但蔡般般最后一个字说完,巧玉就送粥来了:“周将军,粥来了。”
“可惜了。”蔡般般穿好衣裳,怜悯地看了一眼周夷则。
被逗了两次的周夷则,欲火燃至极点,去外头端粥的时候脸色差劲,吓得巧玉一声不敢吭,还以为是自己对敲门声太大。
周夷则让巧玉端一碗粥,巧玉却端来一锅。蔡般般托言皮松,不愿离开榻,周夷则舀一碗到榻边。
蔡般般不仅不愿离开榻,双手也不愿从被褥里出来,摆明了要人喂。
周夷则掇一张椅子坐下,舀一勺粥喂蔡般般。
汤匙才碰唇,还没尝到味道,蔡般般便往后缩,声音拔高表示不满:“烫!”
“那放凉再吃?”周夷则收回汤匙询问。
“可是我很饿。”蔡般般捂着肚子,“现在就想吃,你替我吹一吹。”
周夷则再舀一口粥,凑过嘴去吹了七八下,感觉差不多了就送到蔡般般嘴边。蔡般般浅浅地吸了半口,眉头皱起:“还是烫,燎浆泡都要烫出来了。”
“还烫吗?那我多吹几下。”第三次喂,周夷则先试了一口后才敢喂。
一碗粥你试一口我吃一口,喂了几近一刻钟,随后澡身漱齿,不知不觉已到灭灯入睡的时分。
一到严冬,蔡般般的双足上的血似凝固了,裹棉布裹到出冷汗也不会暖,等周夷则洗完身回来,她吸鼻道:“周郎,我脚冷。”
周夷则将屋内的烛火灭去几枝,仅留一枝照明,蔡般般说脚冷,他坐到榻尾,捧起那对冷如垂冰的玉脚放在膝上,挼热掌心来替她暖脚:“当真和外头的冰雪一样凉。”
在龟兹城过冬,周夷则回来,蔡般般会把脚贴在他的脚上取暖,有时候实在冷得厉害,周夷则也会像今日一样替她捂脚。
周夷则的手掌心像烈火一样暖和,脚暖了,蔡般般此刻才感到身体也暖和了,正想让周夷则睡下,却发现他的嘴角在悄悄上扬。
“你笑什幺?”蔡般般狐疑地问。
“天一冷,般般的足尖会红,趾甲也红红的,我以为般般搽了粉。”周夷则捏起其中一根趾头说道。
“喜欢?”蔡般般又问。
“很漂亮。”周夷则不否认,“般般很漂亮。”
蔡般般一个激灵从榻上坐起来,抹一眼周夷则的胯间,尚且鼓,于是问道:“那今天用它来帮你?你还硬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