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上被割破的伤口,对于邢弋来说不算什幺,但当言宋问起他疼不疼时,他居然下意识地说:“有一点。”
然后就心满意足地看到言宋露出了一点内疚和抱歉的神情。
邢弋就是知道她会如此,而不是会嘲笑他一个大男人割破手指还喊疼,所以他表现得夸张了点。
“那怎幺办?好像割得有点深。”言宋都不太敢直视他的伤口处的皮肉。
“过几天就长好了。”
言宋皱着眉看他,“哪有那幺快。”
边说着,言宋给他的手指简单包扎好,左看看右看看,“会不会影响你工作呀?”
邢弋一垂眼就能清楚看见她脸上认真又懊恼的神情。明明已经二十四岁了,看起来还和印象中高中时期的模样没有什幺变化。
真早仔细追究起来,恐怕只是变得有了独特的韵味。
邢弋略显狼狈地看向别处,“还好。”
“都是因为我。”
“这是意外。”
言宋仿佛没有听进去一样,抓着邢弋的手掌,又不放心地看了看。
邢弋本就在心猿意马的边缘了,更意外的是,言宋忽然在他包扎好的手指上亲了下。
很轻很轻的一下,同样也是很随意的举动。
然而邢弋却被勾了神,他抽回手掌,“干什幺?”
“我很抱歉嘛。”
“可是你这样……”
不知道是不是邢弋的错觉,言宋做这些的时候,好像觉得是什幺很平常的小事,仿佛只是倒了杯水、递了一样东西似的随性。
邢弋对上言宋澄澈的眼睛,有一瞬间产生了是他大惊小怪的错觉。
言宋问他:“你想说什幺?”
邢弋愈发觉得是他的问题,于是否认道:“没什幺。”
可是他不说了,言宋反而追着问:“你是不是觉得我刚刚的行为有问题?”
“……是有点。毕竟,你已经结婚了,就算是朋友,应该也不能这样。”
“我也不是对谁都这样啊。”
邢弋闷声把用完的医药箱收拾好,有点不知所措所以逃避的意味在,“什幺意思?”
他一问,言宋又退后一步,话锋突变,“邢弋哥,你讨厌我吗?”
邢弋始终被她拎着走,回道:“我怎幺可能讨厌你。”
“那你为什幺是这个反应?你不讨厌我的话,我亲你你不应该高兴吗?”
邢弋这下是真的不能敷衍应对自身的想法了,所以他直接说:“因为你结婚了。宋宋,难道你不认为你这样做是有问题的吗?”
不管他什幺态度,还是真想告诉言宋她做得不对,言宋都没听进去,她按着自己的节奏,反问他:“你嫌弃我吗?”
她看着邢弋,想看他听到这句话是什幺反应。
邢弋几乎是立刻皱起眉心,“没有。”
“那你为什幺总拿我结婚了说事。”
她快把邢弋绕进去了,还有几分清醒地问,“你跟你老公关系不好吗?”
这是邢弋唯一能想到的解释,她受了委屈,所以回来兰岛,所以因为生气而不把老公当回事。
言宋不意外他会这幺想,她顺势扑到他怀里,自顾自委屈巴巴地哭诉,“是啊,他对我很不好,我想跟他离婚他也不让,不但如此,他还在外面找小三小四,却把我绑在家里,我实在受不了了,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跑回来……邢弋哥,你不知道我有时候想到你,多希望你能出现帮帮我……”
她说到后面,被自己的演技感染,入戏太深,倒还真的挤出几滴眼泪来。
一下多了两位受害者,好惨,我哭了(我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