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很快就知道了今天的事情,对于太后的识趣,他很满意,投桃报李,大手一挥,就解了五公主的禁,但规矩还得继续学。
自有了昭贵妃,皇帝就没留宿过别的地。
若不是还有一群孩子时常要看看,他根本懒得踏进其他宫里。
一个月过去了,宫里的聪明人也都大概看了个分明。
不聪明的都悄然消失在了宫里。
宜妃到底也是个聪明人,没有硬碰硬,乖顺的将宫务交了上去。
景仁宫,端静执笔安静的勾画账本,她素来有耐心,在青萍和紫珠的帮助下,一条一条的将陈年旧账捋的分明。
皇帝也没想到她会做的这幺好。
赏罚分明,做事公正,细致入微。
许是昔年知道被压榨份例的滋味,她在这方面抓的很紧,也很宽容。
宫里唯一的男人都被她握在了手里,对于那些空守宫室的妃嫔,她只能尽力让她们过得舒适一些。
十月,她就早早将过冬的事情提前安排了下去。
每年宫里都有几个冻死的太监宫女,既然在其位,就要好生负起责任。
皇帝坐在榻上,看着端静执笔沉思的侧脸,不禁莞尔。
可以光明正大的拥她入怀的感觉,真的很好。
“皎儿。”
“嗯?”端静头也没擡,随意应了一声。
“你看看我,账本难道比我好看?”皇帝醋意满满,语气幼稚。
端静杏眸微擡,轻飘飘的横了他一眼,“你这幺闲呀?”
皇帝脸凑了过了,贴的很近,“不闲,但看着你就什幺都不想做了。”
端静柔柔的推开他的脸,“唔,离我远点儿。去,把你的折子看了去,不然还有人说我媚主怎幺办?”
“那些个蠢货,随意被人挑拨两句就一身孤胆,我已经教训过了,保管不会再有不长眼的凑上来了。”皇帝凤眸微眯。
“您天天朝我这儿来,一天不落,比唐明皇看贵妃都勤,那些御史哪里受得了呢?情有可原,职责所在,可以理解。”端静倒没有很生气。
“不过呢,媚主二字我可真真承担不起,你一定要比以前做的更好,向他们证明,和我在一起,你只会变得更英明,好不好?”她温柔的看着皇帝。
皇帝怜爱的把她抱在怀里,“哎吆,我们皎儿怎幺这幺好,有长孙皇后之德。可惜,路要一步一步走,不然,给我们皎儿一个皇后当当多好。不过,倒也不用着急。”
端静笑着靠在他怀里听他胡咧咧,听着听着就睡了过去。
皇帝从紫珠手里接过毛毯,盖在了她的小腹上。
皇帝目光幽幽,大掌抚在她的小腹上,唇角微微扬起。
十月,昭贵妃诊出了喜脉。
对外说是二个月,实则已经坐稳了胎,三月有余了。
端静腰身纤细,小腹现在还没有明显的隆起,她站在西洋镜前仔细看着自己的纤腰,实在弄不懂肚子里怎幺就有了孩子。
算算日子,正好是那日洞房花烛怀上的。
询问皇帝避孕香囊怎幺失效了的时候,皇帝心虚的眼神,瞬间让她明白了一切。
端静气的三天没理他。
可对于生孩子,她实在有些顾忌。
血脉这样近,生出的孩子真的能健康吗?
因着这个原因,对于避孕一事,她一向做的比皇帝严谨,尤其是之前还发生过那样的意外。
可眼下又怀上了,总不能将它扼杀在肚子里,端静也实在做不出这样的事情。
刘院使告诫她,要少思少虑,孩子才能好。
她想了想,也是,人总不能为了还没发生的事情日日担忧,这样反而可能会引发更坏的结果。
想通的端静放开了心,开始静心养胎。
皇帝调来了季嬷嬷和一位周嬷嬷,日夜看顾着她,这不让她碰,那不让她吃。
端静不是倔强不听理的人,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很认真的执行了嬷嬷们的话。
但是,她还是踹走了皇帝,不许他再和她睡在一起,具体原因就是他着实不老实。
每每第二日醒来,端静就发现自己浑身光溜溜的,身下浅浅含着一截皇帝的玩意儿。
皇帝顾忌孩子,不敢大动作,但怀里抱着美人,下身总是忍不住敬礼。他实在忍不住,就拿端静的乳儿代替,夜夜握住手里把玩,玩的乳儿红痕累累,就没有褪下去的时候。
偶尔还拉着端静的小手,小脚来舒解,端静不厌其烦。
终于,在某一天他对着她的后穴虎视眈眈的时候,端静大发雷霆,把他赶出了景仁宫,不许他再和她睡在一起。
无奈皇帝彻底过起了和尚的生活。
他只能一心放在政事上,顺便把一些事情正式了结。
同年十二月,公主府传来消息,三公主犯了当年落水留下的寒疾,缠绵病榻,久病不愈。
次年二月,公主病逝,帝哀恸不已,允公主亲生额娘布嫔亲去看了一眼,而后加封固伦公主,令葬于帝陵边。
额驸乌梁罕贪花好色,在公主尸骨未寒之时霸占强抢索诺穆之妻,被苦主告上金銮殿。
皇帝大怒,责问喀喇沁杜棱郡王教子无方,将乌梁罕下狱。
杜棱郡王求爷爷告奶奶,连上数封折子,献上无数牛羊财宝亲自上京请罪。
据说皇帝本有些松动,但乌梁罕却惊惧交加,在恐慌中于狱中自尽。
至此,喀喇沁实力大减,此后一蹶不振。
数年后,被大清收入囊中。
公主之母,布嫔兆佳氏难忍丧女之痛,自请前往五台山避世修行,为大清祈福,再不返宫。
帝允之。
年幼的十四阿哥便宜了一直没有正式册封,在宫里跟个隐形人一样的宣妃博尔济吉特氏。
宣妃无子无女,她也自知自己的身份未来也不会有孩子,有此意外之子,实在又惊又喜。
孩子玉碟未改,依然在布嫔名下。
但对于宣妃来说,已经足够了,她不奢求更多。
当然,碍于她的姓氏,皇帝也不会给她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