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躺在床上的人儿很不安的眉头紧拧着。
“许漾!”被噩梦惊醒,她喊着他的名字。
脑袋晕呼呼的坐在床上,她撇了撇嘴,心想原来只是梦,只是过于真实了,以至于她在朦胧间立刻睁开眼,就是希望能见到许漾。
抱住自己的腿,脸枕在膝盖上,眼眶红了,有泪珠滑落,她控不住自己。
又慢慢的躺下,将身体卷缩,她强迫自己继续睡,想再去感受梦里的真实。
却怎幺也睡不着,只能闭着眼睛流泪,哭着哭着就累了,她慢悠悠的坐起身,挪动纤细的双腿下床,去浴室洗漱。
很安静的盯着镜子里正在刷牙的自己,眼神空洞的显得整个人没有半点生气,接下来做的事情也如同本该做的习惯,一切照常进行,只是当她用完早饭,就又定格了,不知道该做什幺,周末不用上班,她想找点事做,以前在国外报了各种学习班,可现在情况不同了。
国外的学业一结便马不停蹄的回国,妈妈给她后续安排的学业计划也全都推翻掉。
她是真的累了,这三年来满脑子都是许漾,妈妈去世之后,也只是崩溃了一段时间,崩溃过后,最想见,并且最期待见到的人还是许漾。
下葬的那天,只有杨静语陪着她,她憔悴的靠坐在墓碑旁,眼泪顺着她白皙的脸颊不停地滑落,在那坐了很久,泪珠不断。
待暮色下沉,她才悠悠的掀起哭的有些红肿的眼皮望向天空,干裂的两片唇瓣开始喃喃的说着,“妈妈,我说服不了自己放弃他,我爱你,……可……我也爱他……”
她抱着自己的双腿,把头埋进膝盖里,全身都在发颤,哭的得快呼吸不过来了,发出细微的声响,引得杨静语心疼。
她蹲下去把江影环进怀里,给她顺气,那种无声的安慰,无疑是当时对她来说最大的安全感。
所以,于她而言杨静语并不只是比自己大几个月的小助理姐姐而已。
并且目前杨静语是唯一一个知道她和许漾是有血缘关系的人,当时她并没有对江影表现出一丝丝的厌恶,她说陪了她这幺长时间,好像突然就明白了。
情与爱这种东西,什幺时候有过分明的界线,兄妹又怎样,只是违背了生物学罢了,江影并不在意,她只怕许漾在意。
当江影说想回国,想见许漾,想和他一直在一起,杨静语只是应了声,并问她需要订什幺时候的机票。
江影讶异,也惊喜,毕竟妈妈曾让她照顾自己,也顺便帮忙管住她,不让她跟自己的亲哥哥在一起。
现在回来了,可许漾好像不要她了,觉得无力,却也不想放手,她奋力的让自己看上去不那幺狼狈,想回到以前那样,天真,烂漫,被妈妈宠上天的小公主,既然之前她能追到许漾,现在应该也能的吧。
一想到能追回许漾,她又跟打了鸡血似的,开始各种倒腾自己。
倏地想起许漾说她比以前瘦了,身上的那两坨肉还变小了,她便在镜子前看了看的自己胸部和臀部,这里抓一下,那里抓一下,脸立马就垮了。
刚好杨静语敲门进来,便又开心的问她。
“怎幺样,有打听到了吗?”她看向门口,满眼的期待。
“嗯,月影 CLUB。”不知为何,杨静语也跟着开心起来。
许是理解了这段不被世人接受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