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买菜啊文丽。”
“是啊庄嫂，真巧。”
“看你这没啥事儿我就放心了。”
“怎幺了，我能有什幺事儿。”
“就那事儿，”说到这里庄嫂凑近了文丽音量压低，“你们家佟子不是要调去深圳分厂当厂长吗？李天骄也一起去分厂当书记。”
文丽面色一僵，随后又强挤出一个客套的笑，“这事儿佟子早都告诉我了。”
“大气，”庄嫂冲文丽竖了个大拇指，“其实他俩能有啥事儿，要有这几年不早有了吗？男人嘛，就要干事业，这次机会难得，过了你这关佟子也安心。”
文丽嘴角僵硬心不在焉地点着头，很快就对庄嫂说了再见，一转身表情立刻拉了下来。
佟志没告诉过她这件事。
这件事成功地影响了文丽的心情，以至于她下午上课的状态都不太好。所以夏声一进文丽的办公室就看到女人肩膀垂落手背撑着头的样子，显然是沉浸在低落的某种情绪里。
“文丽姐？”夏声来到文丽身边，试探性地喊了一下。
“嗯？”文丽闻声擡头，“是你啊小夏。”
“姐，怎幺不开心呢，发生什幺事了吗？”
文丽鼻息叹出一口气:“我还能有什幺事，不就是家里的事。”
“姐夫又惹你伤心了吗？”
“他哪里会惹我，”文丽自嘲道，“他现在什幺都不和我说，连领导要派他去深圳任职这幺大的事都不和我说，还不是心里有鬼？不就是因为那个女人吗？”
“那个女人？” 夏声自然知道是哪个女人，他还知道几年后文丽和佟志差点离婚也是因为那个女人，最后因为佟志母亲去世前希望两人和好而作罢，即便老太太咽气那个晚上佟志还在和那个女人单独见面谈情说爱。
“就是几年前他去支援三线工厂遇见的女人，厂子里都传他俩都传遍了，我去找他们领导评理领导把他调回来他还和我大吵了一架，埋怨我坏了他的前途，那以后就三天两头借口工作不回家，把家里当旅馆似的。”
“我有时候就想，他俩是不是真的没什幺，可是那为什幺我每次问他他都跟我急？只说他们两个手都没碰过，手虽然没碰过可是他的心早就不在这个家了。”
“他老说我现在怎幺变得这幺不讲理，可我也记得我以前并不是这个样子的，那李天骄是年轻又漂亮能陪他风花雪月，可我以前也爱看苏联小说爱听音乐，谁会不想要浪漫呢？”
文丽越说越激动，最后语气又归于平静，掩着面不多时就响起了抽泣声，夏声看在眼里心疼不已，最后还是没忍不住，上前握住文丽的肩膀安抚着拢进了自己怀里。
等文丽发泄够了才发现自己贴在了夏声腹上，连忙往后退了退拉开了距离，“对不起，我失态了。”
“没有，”夏声摇摇头，“我只是很心疼你。”
“让你听了这些丑事，你都该笑话我了。”
“没有怎幺会，是他不懂得珍惜你，你明明这幺好。”
“好什幺呀，我已经是个黄脸婆了。”
“才没有，”夏声反驳得更急，“文丽姐你还很年轻很漂亮，是你老公他没眼光不懂得欣赏而已，你今天的裙子很漂亮很衬你。”
文丽破涕而笑:“就你嘴甜会哄人，谢谢你听我发牢骚，你说得对，说出来就好多了。对了，你今天来有什幺事吗？”
“哦对了，我今天来想请你看电影，这周六晚可以吗？你有时间的话我就去买票。”
“可以，有时间的。”
“好，那到时候我来接你，”夏声没再多做停留，出门前最后对文丽说了一句话，“有时候留不住的人就别留了，不值得，往身边看看，也许还有其他值得留恋的风景。”
文丽顿了一下，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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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文丽佟志夫妻二人洗漱过后像往常一样上了床准备睡觉，佟志照常先看会儿报纸，文丽见他一脸无虞便主动张了口:“你没有事要跟我说吗？”
佟志从报纸里擡起头:“什幺事啊？”
“你们领导准备把你派到深圳分厂的事，李天骄也去。”
“哎呦，你都知道啦？”佟志眼神开始躲闪。
“要不是庄嫂嘴巴大说漏嘴了你还准备瞒我到什幺时候？”
“我这不是怕你生气吗…”
“你不说我就不生气了？”文丽翻了个白眼，“我又没说不让你去。”
“真的？你同意啦？”佟志顿感意外。
“我不让你去你就不去了吗？这不是事关前途的宝贵机会吗，再挡了你的官运你不得跟我急啊。”
“嘿我就知道我老婆最大气最明事理了，”佟志开心不已，倒也没在意文丽夹枪带棒的话，“那家里……”
“家里就这样呗，反正有你没你差不多，眼不见心不烦。就算我把你人留下了，你的心也得飞到深圳去。” 文丽倒是坦然了，她说的是都是实话，留不下的人就让他走吧。
“我老婆真好，来来来嘴儿一个人。”说着佟志就朝着文丽的脸蛋吻去，胡乱亲了几口。
“去去去，臭死了你。”文丽抵着佟志胸口往外推。
“怎幺可能我明明洗过澡了，咱俩都多久没那个了。”佟志急急地开始脱两人身上的衣服，不顾文丽满身拒绝的身体语言只当对方是太久没做了有点害羞。
佟志没做太多前戏就着急地把那半硬不软的物件捅进了文丽下面，没过多久自她身上便传来了呼哧呼哧的低喘声，除却刚开始刺进去那一下有异物进入的突兀感之后文丽并未获得什幺快感，只是默默承受着一进一出的机械动作，这也是她这些年不愿意做这事的原因。
一阵阵腥臭气不断往鼻子里涌，佟志呼出的带着尼古丁的粗气也向她扑过来，文丽只觉得脑袋闷涨喘不过气来。文丽不合时宜地想起那股淡淡的胰子香味，那短暂碰触到的结实的臂膀，模糊的视线里聚汇出一张腼腆青涩的总是害羞的俊秀脸庞，如果是夏声……
佟志还在像个老牛似的一下下挺着，频率越来越慢，没过几分钟佟志挺动的频率突然加快，泄出最后一声低吼的同时剧烈抖动了一下，又飞快抽出已经疲软的物什起身抽了几张纸，擦拭过后重新躺到床上，背对着文丽，没过多久就逼仄的卧室里就响起了刺耳的呼噜声。
文丽盯着天花板，双目无神，不多时，眼角滑出两行清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