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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去了多久,焦娇只记得自己又高潮了几次,在意识即将模糊之前,那根肉茎才在她的甬道深处射出了阳精,结束了这场野外的性事。
阿云抱着她回去的时候,叶一胥已经回到营地,焦娇连忙让他把自己放下,二人走近时叶一胥正坐在火堆旁,拿着木棍低头拨弄着火堆,听见她们的脚步声,连眼角都没擡一下,闪烁的火光映照着他的半张脸,却让另半张脸淹没于更深的黑暗之中。
叶一胥不说话,阿云亦然,气氛安静的有些尴尬,焦娇刚想开口便被叶一胥的动作打断——
“啪”的一声,只见他忽然掰断手中的木棍,将手中的折断的木棍往火堆中一掷,干燥的木棍砸落在燃烧的火堆之中,带起一串火花四散开来,又瞬间灭于尘土与晚风之间。
焦娇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下意识后退一步站到阿云身后,叶一胥见到她这个反应不怒反笑:“夜凉露重,明日还要赶路,郡主还是早些歇息吧。”
焦娇总觉得这话有些耳熟,似乎是之前她为了应付他对他说过的话……
她更加心虚,胡乱应了一声,逃一般的上了马车,只是没想到自打这晚之后叶一胥便有意疏远她,很少同她交流,就连偶尔眼神与她的对上也会迅速移开。
他的冷待倒是让焦娇松了口气,她自然看得出来叶一胥对她有些特殊,这样及时止损对他们来说反而是好事,她不愿再和叶一胥有太多的感情瓜葛,招惹了夏梓辰和岳衡,辜负了莫韶,又祸害了阿云,她已经足够内疚了。
更何况她现在最在意的事还是夏梓辰的下落,他失联了这幺久,一路上却没有任何消息,焦娇每到一处城镇或是驿站都会给他传信,只是从未收过任何回信,她不得不开始怀疑夏梓辰是出了什幺意外,不然他绝不可能舍得让她为他担心。
焦娇上辈子只是个普通人,一辈子做的事大多是都是循规蹈矩、按部就班的学习考试,遇到这些超出她认知的危险只能选择逃避。
那日暴雨倾盆,她让阿云连夜带着她离开祁阳,或许只不过是慌不择路,下意识的想去依靠这个世界上最让她有安全感的那个人罢了。
现在夏梓辰下落不明,如同人间蒸发一般,而她这些时日一路走来,才发现天地广博,世间百态,远超出她的想象。
离开了郡主的身份,她什幺也不是。
可夏梓辰是世子,皇亲国戚,未来的郡王,什幺人敢对他不利?
她该盼点好的,可是根本控制不住地担忧。
焦娇忧心忡忡的到了丰城,这是最终的目的地,也是夏梓辰在最后一封信中提到的地方。
丰城的地势较低,是南方受灾比较严重的城镇,可毕竟是富庶的大城,重建的速度很快,他们到的时候城中依然是一片繁荣景象。
焦娇坐在酒楼二楼的雅间里,静静的看着楼下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的集市,又想到那些失去财产,只能拖儿带女举家搬迁的流民,忍不住的叹气。
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遭遇祸事时受苦的永远是最底层的百姓。
焦娇之前对古代的物价没有概念,出发的时候除了一些零散银子,还带了张一千两的银票,直到后来才知道在面馆买里一碗分量十足的手擀面只要五个铜板,十两银子更是够普通百姓一家几口几个月的开支。
她手中的银钱充足,一路上施舍了许多零碎铜板碎银给流民,也算是力所能及的做些善事。
焦娇见阿云已经吃好,便让他拿些银子捐给丰城中正在布施的各个粥棚,顺便去打探一下夏梓辰的消息。
阿云离开后,沉默的雅间仅剩二人对坐,叶一胥端茶轻啜,双唇抿成一条线,敛眉不语的他,无端徒增了几分距离感。
焦娇这几日已经习惯了他这幅拒她于千里之外的姿态,看了一眼便低下头盯着碗里的饭发呆。
正胡思乱想间,一只骨节如玉的手拿着公筷夹过来一块糖醋排骨放在了她碗里,焦娇擡头看去,与他四目相对,叶一胥蹙着眉,无声的示意她吃饭。
“谢谢……”焦娇轻声道谢,将那块排骨放入口中,机械的嚼着,她这些天焦虑得厉害,实在没什幺胃口。
她似是听到了一声轻叹,而后叶一胥便道:“郡主是否在寻人?叶某不才,在江湖也有些人脉,或许可以为郡主分忧。”
焦娇有些意动,惊喜的擡眼看他,但随即又想到夏梓辰失踪的事绝不能轻易暴露,只能摇头婉拒。
窗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焦娇随即侧首向外探身瞧去,没看见叶一胥眼底浮现的一丝失落。
街上似乎正在上演电视上常见的一幕,一个流氓纠缠路过的少女,少女低着头想绕过流氓不欲招惹,但那流氓却越发过分,竟强硬的拉着那个少女要把她带走。
周围的商贩路人对此情景视若无睹,满街的人竟无一人对那少女伸出援手,焦娇却按捺不住,拍案而起,朝外大喝:“住手!”
拉扯中的二人被她这中气十足的喝声喊的动作一顿,而后双双擡眼看来,那流氓见焦娇是个身形纤细、弱柳扶风的女子,眼中浮现出一抹不屑,随即继续对那少女上下其手。
焦娇见他态度如此嚣张,气的当即离开座椅转身便要挺身而出,叶一胥拉住她的手:“你要做什幺?”
“当然是救人!”
叶一胥眼中隐隐交织着厉色与轻蔑,一瞬过后又变成彻底的漠然,语气微凉:“不许去。”
焦娇看着他漠然的眼神,心底忍不住嗖的腾起一股怒气,想要甩开他的手,这个人真的是那个分文不取,救治流民的神医吗?
叶一胥的手紧箍着她:“自不量力!别救不了人,再把自己也搭进去!”他的声音严厉起来,一双隐含怒气的眼睛看着焦娇。
焦娇焦娇难以置信地擡首看他,简直不敢相信这话是他说的,她的底气也不过源于知道若有叶一胥出手,一招便能解决那个流氓,只是自己理所当然的认为他会出手帮助被流氓骚扰的少女罢了。
“我会如何就不劳叶大夫操心了,毕竟叶大夫不是阿云,和我没有什幺关系,也不必供我差遣!”
叶一胥闻言眼中怒意暴涨,脸色一瞬间变得阴沉无比,他沉默着同她对视,手上的力度不断加重,压迫感翻江倒海般袭来。
在焦娇以为他要将她的手腕折断之时,终于松开她的手腕,又掐起她的下巴,视线与焦娇隐含怒意,倔强的眼神对上。
“你只知那姑娘被流氓缠上,却不知以她的身手应付十个那样的流氓也不在话下。”
叶一胥冷冷推开焦娇,不曾想把她推的一个踉跄,差点跌倒,他的心瞬间漏了一个拍,还不及思考,便眼疾手快的又将人一把拉回,力道之大出乎了自己的预料,结果又让她结结实实的撞进了自己怀里。
焦娇捂着被撞疼的额头“哎哟”了一声,室内剑拔弩张的氛围瞬间消弭,叶一胥皱起眉,冷冷的开口,声音不自觉的生硬:“有勇无谋,愚蠢至极!”
他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作者的话】
本来因为数据太差导致玻璃心受到了暴击orz一度摆烂不想理这篇文了,但是偶然间上线之后发现依旧有新的朋友给我投珠说写的好看,真的很感动quq
被人承认的感觉真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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