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两日后,秋猎。
庆帝自登基以来,每年都要举行一次大型猎场,一般会持续三天,这三天里围猎场内白天战马嘶鸣,飞箭如雨,到了日暮天黑,各处行宫则会举行盛大的庆宴。
而今年秋猎,庆帝选择在皇家宫苑外的东内苑作为狩猎场所,那里紧邻着热河行宫,并行还有几个小行宫,庆帝设热河行宫为主要大阵营歇息在此,而其余王公大臣则驻扎在外围。
第二天一大早,秋分飒飒,旗帜招展,狩猎围场中气氛热烈壮观。
黄鲛罕见的把整头浓密的黑发束了起来,白色立领衫配上深棕色马甲,一双长筒靴沉稳的踏在马鞍上,她英姿飒爽,身披红袍,如同一枝肆意开放的鲜艳红玫,看得身后几位随侍而来的贵族子弟心旌摇曳。
她位于在庆帝右手边,身后是众位身着行袍的大臣,在此次狩猎之前,黄鲛收到暗间消息,京城暗潮涌动,多方人手变动在狩猎过程中动了手脚,意欲不轨。
黄鲛暗中吩咐神羽卫搜查围猎中的可疑人物,自己则亦步亦趋的跟在庆帝身后,黄厉喜爱狩猎,也擅长骑射,他乘着轻快马车,越过众人,带着弓箭,随着人群减少,他逐渐抛下大部队,带领狩卫队向山林深处前行。
二皇子与三皇子紧跟步伐,也朝着父王的方向去了。
黄鲛落后半步,她瞥向身后的黄漪说道,“你怎幺不去跟着父王?”
“六弟不善骑射,就不去凑那个热闹了。”黄漪骑着一头矫健的白马,坐在马背上倒像是个闲云野鹤的少年游士。
黄鲛暗中吩咐大部分人手去护住庆帝,自己慢悠悠的深入山林腹地,随着人影越来越少,渐渐只剩下两人。
密林戚戚,斑驳的树影摇晃在两人的脸孔上,一黑一百两匹骏马走在芳草丛生的小道上,随着林深人稀,黄鲛突然翻身下马,她落在白马前面,拦住少年前进的路线,一张美艳的脸庞直直对着黄漪。
黄鲛脸孔微擡,眼睑轻佻,乌黑的眸子深渊般吸附在少年身上,她看着少年沉如深渊的的俊脸,猝不及防的飞身上马,飞燕般抓起少年的肩臂,瞬息间便把他按压在一棵宽大笔直的古树干上。
荒草凄凄,阳光落下来,一半阴影,一半光亮,照在两人身上,如同一副静默的画作。
少年比她略高一些,黄鲛一手捁住他的脖颈,一手撑在树干上,向上挑起的眼眸近到可以数清楚少年眼睛上的一根根睫毛。
黄鲛凑近那张薄唇,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唇边,“六弟,你说,你一直跟着我到底要干什幺呢?”
然而不等少年回答,黄鲛就已经吻上了那片薄唇。
水液在两人唇齿之间交换,一股股欲望如潮汐般涌来,原本只想浅尝辄止的黄鲛越吻越深,舌尖不自觉地划过少年口腔内膜,挑逗般的摩擦,带来令人颤栗的快感,克制不住的水液被迫滑落,滴在两人脚下的草丛消失不见。
黄鲛一吻完毕,重新擡头看向少年,火热的目光如同一片片电流,撞进黄漪的眼眸,他气喘吁吁,一向平艮无波的面孔如面具般一寸寸裂开,眼眸深处闪过一丝红光,他揽过黄鲛的细腰,反身把她压在身下。
“皇姐,为什幺,总是要来试探?你知道,这很危险。”黄漪眼眸加深,别有深意的说道。
黄鲛被他压在身下丝毫不慌,甚至兴致勃勃的挑眉,“怎幺,你以为前两次我都是被狗咬的?”她擡脚按了按少年两腿之间微勃的硬物。
只要少年不要摆出一张平静的,什幺都尽在掌握的死人脸,激出他一点点不一样的情绪,不管做什幺都值得。
“皇姐,我们是亲姐弟,之前都是意外。”他下山是为了拨乱反正,寻明君辅助,然二皇子刚愎自用,三皇子心思深沉,皆不堪大用,他以为大公主会是明君,谁知道在祖庙的那一夜打乱了所有计划。
他知晓大公主命中会有一劫,谁知劫数难了,虽不至上一世那般中毒疯癫招致杀身之祸,然而异桬螽蛊虫的怪异之处也两人之间的关系变得晦涩难辨。
不应该是这样的,他们不能这样下去,黄漪眼睑低垂,不敢去看面前这个眉眼如花的女子。
“哦,这样吗。”黄鲛见他承认,心里舒畅了一会,他不知道自己其实不是黄厉亲女,还一直以为他们之间是在乱伦,看到他一脸这不能,这不对的表情,黄鲛心底那股想要蹂躏少年的欲望如一阵越烧越旺的火,蔓延到心尖,很难克制,克制不住。
上一世,黄漪下山时,黄鲛早已身死,所以身世秘密便埋藏至深,就连黄漪也无从得知,他以为他们是亲姐弟,那两次发生关系是意外,是异桬螽蛊虫的原因,他竭力想要避免两人的亲密接触,只想守卫她身边,避免上一世的悲剧发生,然而黄鲛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的底线。
黄鲛背靠树干,上方又有来自少年的压迫,她虽然一副受制于人的姿态,然而那只手却不老实的很,悄悄搭进黄漪的衣襟,手指轻轻贴在柔韧的肌肤表皮,她挑衅般的看向他,“哦,不该那样啊?我不知道,是这样吗?”
黄漪按住她不安分的手腕,低眉道,“别太过分。”俊颜玉唇,好一个翩翩少年郎的青涩模样。
“再过火的事都做过,这又算上的什幺。”黄鲛红唇轻启,凑到少年吐气如兰,随即咬上那片白皙的耳后肌肤,“这是你的敏感点吧,上次你都受不了了,只要咬上你这里,就硬的不行呢。”
黄漪忍无可忍,终于受不了她的逗弄呵斥道,“你!”他竟不知道黄鲛私下还有这副鬼魅如火般的情态,简直让人招架不住。
“哈哈,黄漪,你真是可爱。”黄鲛悄悄凑到他的耳边,“我可不是庆帝的亲女,你也不是在乱伦啊。”
“什幺?你说什幺?”黄漪愣在原地,不可置信,这,难道,不是。。。。?
“哈哈哈哈!”黄鲛终于不可抑制的笑出声来,“六弟,你这副震惊的表情可太值得收藏了。”她摸了摸他白嫩的耳尖,凑到他的脖间哼笑,“这下你没有心理负担了吧。”
然而黄鲛话音未落,一簇箭雨突然从远处射来,黄鲛指尖微动,抱着少年闪过袭击,她乌眸微睁,“终于还是来了!”
她放下少年翻身骑上一旁的黑马,朝着箭雨的方向奔袭而去,“此事以后再说,我先去招待久等不至的新客了!”留下黄漪一人站在荒林中震惊不已,这怎幺可能呢,他始终喃喃道。
ps:感觉自己越写越丑陋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