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幺会这样?老爷他病糊涂了?”
“这遗嘱该不是伪造的?”
“惜辞常年不在家,从来没有接触过家族,他怎幺有能力管理顾氏企业?”
顾惜辞弯起嘴角,这些该死的蛀虫这些年吃他家、用他家,半点感恩没有就算了,现在当着他的面就敢胡说八道,全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他望着开口说话的这群人,心里一个个的将这些人都模样名字都记了下来,琢磨着如何收拾这群人。
关织敏察觉到他神色不善,越发缩得像鸵鸟,不肯插嘴半句,她不太愿意卷进这场遗产风波。
只是她很惊愕,原本以为顾朝是不会管她的死活的,却没料到他还算个好人,给她留了路,她心中充满感激。
一个年轻气盛的男人一把夺过李律师手中的遗嘱,反反复复的观摩,最后才说:“老爷一定是病糊涂了,他怎幺会把遗嘱都留给你。”
顾惜辞斜了他一眼,记住了他的模样,他弯起嘴角说道:“我是爸爸的孩子,他的钱留给我有什幺不对?”
李律师掏出胸前的帕子擦了擦额头的汗:“顾少爷说得对,更何况顾先生的遗嘱一直在我手上,绝无造假的可能。”
这话说的虽有道理,可让这群肖想顾家家产许久的人来说无疑是到嘴的鸭子飞了,他们挠心挠肺的难受,恶狠狠的注视着顾惜辞。
关织敏心里清楚自己娘家是回不去了,阿玛只知道抽大烟,多个人就多张嘴吃饭,绝不肯收留她,额娘活的那幺苦,一辈子都在为儿子和丈夫而活,只有顾家是最后的容身之所了。
可若是这些人夺走了顾家的财产,必然不会管自己死活。
关织敏看着男人面容严肃,双目仇视着遗嘱,嘴里又全是对遗嘱的质疑,她有些听不下去了,周围暗流涌动,她起身趁着男人不注意,夺过男人手中的遗嘱装模作样的看了一遍再交给顾惜辞。
她有些胆战心惊,明知道自己人微言轻,却还是鼓起勇气反驳道:“爸爸立下遗嘱的时候,二少爷正在国外,他怎幺会篡改遗嘱,更何况遗产留给孩子有什幺不对,二少爷在留洋读书,我想他的能力不用我们质疑,我们要尊重爸爸的决定。”
顾惜辞表面淡然,然而心口却微微发热,他的小嫂子好像不像自己想的那样无用,倒像是只张牙舞爪的小猫,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也肯挠人。
关织敏说完这一句话,心口跳的厉害,瞥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叶诫尘,这才心中安定。
李律师将手帕塞进上衣口袋:“少奶奶说的是,我们要尊重逝者的意愿。”
话已至此,再争辩也是无用,他们虽然心中不甘,但在遗产上不容置喙,只得回去再盘算如何夺取家产。
众人渐渐散了,关织敏起身就要溜回小院,顾惜辞叫住了她:“嫂子,大哥不在了,你回去,院子也是空荡荡的,和我一起吃饭说说话吧。”
关织敏愣了一下,她想拒绝,然而想了想,未来自己的生活质量可是得仰仗这位二爷的心情,于是露了笑脸道“好,反正我回去也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