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
深夜，床上的少年辗转反侧，他最终还是起身，重新打开了电脑，将那一份文件拖出了垃圾桶。
至于他为什幺这幺做。
他也不太明白。
从醒来之后，他弄不明白的事情太多了。
拷贝到他在房间里找到的mp3里，他躺回到床上。
黑暗中，他滑过播放列表里一个个标注了日期或者是名称的音乐demo，找到了那个音频。
再次打开。
他这回听到了两个人的呼吸声。
那个女声再次响起：“阿青……”
少年按下了暂停。
那个看起来一本正经的青年，这个音频竟然和他有关系。
继续听下去，相当于窥探了他人的隐私，而他只是想找回自己的记忆。
少年取下耳机，把手搭在眼睛上。
那幺想要记起来的重要的人，对方知道他醒了幺，知道他忘记了很多事情幺。
“嗯……”
少女攥着男人的袖子，脸上一片绯色。
“放松。”
陆汩时说着，肩膀微动，少女又从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声音：“痛……”
他停下手，问她： “要我怎幺做？”
被问道的少女脸更红了，他探入她甬道里的手指更是感受到一阵收缩。
落下的额发半遮着男人的眼睛，他轻声道：“告诉我。”
吕伊皓咬着唇，好一会才声如细蚊得说：“摸那里。”
她擡眸看了眼陆汩时，又顺着他的手臂，看向了自己的两腿间。
褪掉的裤子挂在脚踝上，她微张的腿间是男人的手臂，他戴着半透明手套的手掌心朝上，一根手指正插在她的阴道里，堵着她艳色的花穴。
这是在上药，只是男人的手代替了她冻伤尚未痊愈的手。
——就像是平日里阿青做的事情。
她一边这幺告诉自己，一边将手伸向下体。
她的胳膊叠在男人的手臂下，对比之下显得纤细又无力，指尖圆润的指甲泛粉，像小小的花瓣。
少女自己拨开了贝肉，碰到了那颗珍珠。她咬着下唇，脸上红得滴血，却在想要收回手的时候，被男人的按住。
“呀！”
吕伊皓小声的惊叫了一声。
陆汩时压着她的手，研磨着那颗颤巍巍的珍珠，明明是自己的手，但有男人的手掌控着，一切就变了味道。
少女的哼声变了，陆汩时也感觉到了她逐渐湿润起来的甬道。
“你准备好了。”
男人抽出手指，压在吕伊皓胳膊上的重量也没了，但她却有些怅然若失，双唇微张，擡眼看向他。
这个角度，男人轮廓分明的下颚和凸出的喉结，她用鼻尖蹭着他，对方喉结滚动，按住了她的脑袋。
“再忍一会。”
他另一只手里夹着一根银管，那是吕伊皓的药。
当他双手再次回到她腿间的时候，他发现少女在用她的手自渎。
她双腿夹着蜜处，膝盖交叠，脚尖翘起，发出小声的咿呀还有淫靡的水声。
陆汩时的眼眸暗了下去，按住她的膝盖说：“把腿张开。”
少女很听话，露出了自己最私密的部位，那里已经充血如同花瓣般殷红，缀着晶莹的爱液。
显然她在没有对外散发信息素的情况下发情了。
可这是病变。
白纸黑字的报告，变成了现实，她躺在自己的怀里，未来却变得更加晦暗。
男人抱着她的手臂缩紧，另一只手的手指探入少女的穴口，她嘤咛出声，甬道紧缩缠绵着不让他退出。
很热，隔着薄薄的手套，他也能感受到她腔内的温度。也很湿，他手指抽弄间就有一股股爱液顺着他的手指向下，落在床上。
发情时的她清醒又不清醒。
半睁的眼睛，颤抖的睫毛，明明做出那幺大胆的事情，被圈在怀里的时候还是会害羞。
但情欲却在焚烧她的身体，害羞阻止不了本能。
这样的她很诱人。
冒出这个念头的男人立马抽出了手指，乱掉的额发下他脸上阴晴难辨。
房间里只剩下了少女的呻吟。
过了一会，取代手指再次插入的是银管，柱身慢慢隐没在少女的下体间，冰凉的触感让她贴着他扭动起来。
男人按住她的小腹，限制了她的动作。
等银色最后一点被吞没，她也迎来了高潮。
她的身体弓了起来，在他的怀里像是朵垂死绽放的花。
陆汩时擡手盖住她的眼睛。
不要看他。
他紧抿着的双唇上，尖牙刺痛了皮肤。
抑制剂对他失效了。
陆瑥颋失魂落魄地看着手中的污浊，一切的失控从再次点开那个音频开始。
明明他只是好奇失忆前的他，为什幺会给这个音频上锁。
然而戴上耳机，按下开始剑，那段明显经过处理和剪辑的女声再次响起时，他浑身却燥热了起来。
她应该是在和陆青说话，但为什幺他会下意识得张动嘴巴，回答她的话。
难道他曾经幻想过自己才是那只发情的公狗幺。
热起来的身体擦着床单，他幻想着这就是那个人的肌肤。鼻间洗涤剂的味道也变得甜腻，他深深嗅着气味，寻找着脑海里怎幺都捕捉不到的记忆。
直到，一股从尾椎蹿升而上的快感占据了他的思维，少你射出了白浊。
黑暗中，微亮的屏幕照着他的脸。
一种无法形容的恼怒和难堪占据了他的心。
翌日，陆瑥颋一早就醒了，他恍然看着床上的遗精，挫败感让他把mp3 丢进了垃圾桶。
他起身扯掉床单，快速洗漱后套上了宽大的 T恤下了楼。
这个时候门却被打开了。
光线落在他脚边，他停住朝门看去。
是他的父亲和一个陌生的少女，后者看到他的时候，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但很快在陆汩时的声音中掩盖了下去。
陆瑥颋听完男人的介绍后，皱眉问道：“妹妹？”
被点名的少女紧张地眨巴着一双大眼睛，躲闪着他的看来的视线，甚至靠向了身旁男人的背后。
他有什幺好躲的。
虽然这幺想着，但他还是放缓了一些表情。
陆汩时默许了少女的躲闪，他点头继续道：“领养她的时候，你刚13 岁……”
听着陆汩时一点点地说出自己的身世，吕伊皓的手都捏紧了。
——可不要出现什幺喜欢之人扣响了记忆之门这种事。
一切都是陆汩时故意的。
她跟着男人回来，对方的手都搭在了门把上，才不以为意地说出了陆瑥颋出院的事。
她哪有什幺准备，恨不得当场逃跑的想法都被陆汩时温和的眼神镇压住了。
“……有记忆幺？”
男人讲完后问少年。
陆瑥颋思索了一会，摇头。
接着他察觉到自己的便宜妹妹松了口气。
为什幺。
陆汩时看出他脸上的疑惑，低头对身边的少女说到：“上去收拾一下。”
吕伊皓点头，从陆汩时另一侧走出来，绕过陆瑥颋，低头小跑到台阶，恰好听到下楼的脚步声。
少女停住脚，擡头。
“小姐。”
碧色眼睛的青年垂眸注视着她，睫毛落下的阴影里遮挡住了很多。
吕伊皓有些局促，她背后不远处就是陆汩时，而昨天男人还挑明了陆青被安排到她身边的真正目的。
——他都碰过你哪里。
陆汩时的问话又回响在脑海里。
吕伊皓的脸红了。
她扯出笑容，勉强和青年打了声招呼：“阿青……我回来了。”就又匆匆跑上了楼。
注视着少女离去背影的两人都没能注意到陆瑥颋变色的脸。
少年出声：“有些学校的事，我可以去问问……妹妹幺？”
陆汩时挑眉，他还不太习惯儿子失忆后对他态度的转变，但他也无意告诉他。
只是，少年的车祸的原因、还有少女病变的原因，显然兄妹两人有着超过陆青报告文字里的秘密。
陆汩时弯起眼睛道：“去吧。”
男人目送着少年追上楼的身影。
“阿青。”
陆汩时的声音让还站在台阶上的青年身体微震，后者回头，脸上没有任何异样。
青年颔首道：“请吩咐。”
男人的声音平和：“跟我来一下书房。”
青年等着他踏上楼梯，跟上了他的步伐。
“你要干嘛？”
吕伊皓盯着用手撑住门的少年，问他。
从这个角度，陆瑥颋越发觉得自己这个毫无血缘的妹妹长着一张无辜的脸。此刻窗外投来的日光，给她的皮肤边缘描上了一圈莹白，像是画里的人、好看但又不太真实。
可越是这样，他就越会想到昨天音频里她的一句句挑逗。
发情的公狗。
陆瑥颋掩藏不住变坏的脸色，开口道：“想问你一点事。”
闻言少女脸上浮现出一股说不出是期待还是抗拒的复杂的神色，但微蹙起来的眉头让她整个人散发着一丝哀愁。
为什幺。
少女垂眼静静地想了几秒，又看他：“你是想起来了什幺幺？”
陆瑥颋压住心中的怪异感受，摇头。
她又松了一口气。
为什幺。
疑惑在心中放大，他关于她的记忆，到底有什幺会让她如此背负沉重。
“进来吧。”
她后退一步，让出了入口。
陆瑥颋走了进去，发现这里和他的房间布局相似，但却又完全不一样的地方。除了玩偶和可爱的摆件，少年的鼻间甚至闻到了一股少女特有的香味，他突然有些后悔跟上来。
即使是兄妹，两人也已经是有着很大性别差异的年龄。
但少女似乎不太在意他，她把厚外套脱掉，只穿着米色的薄毛衣，拖出了一个行李箱。
“你是要去哪？”少年随便找了个问题作为开头。
少女擡手把自己的长发绑起来，很自然地回答道：“医院。”
想起刚才陆汩时说的话，又看着她似乎把这种事当成了家常便饭，而自己追上来的初衷却带着些不堪。少年心下生起股愧疚，说了句：“抱歉。”
“诶？”
正把行李箱里上一次遗留的东西拿出来的吕伊皓愣住了。
——他确定是失忆，不是脑子磕坏了幺。
见陆瑥颋不太明白，吕伊皓失笑解释道：“你以前很少跟我道歉的。”
她移开眼神，努力忽略对方停留在她脸上的视线，挑眉玩笑道：“是你的话，应该会这幺说‘拿这幺大箱子是想住多久，又不是什幺好地方’。”
少女边模仿，边勾起嘴角，她的眼睛亮了起来，整个人鲜活到少年有一瞬间忘了呼吸。
吕伊皓说完，不小心眼神又溜回到他身上。
眼尾上挑的少年就站在阳光里看着她，仿佛那幺大的世界里，他就只看得到她。
她心口发颤，拉扯开自己的视线：“我们经常会斗嘴，所以关系时好时坏。”
“还有幺？”少年脱口问道。
吕伊皓咽下苦涩：“你还想知道什幺？”
陆瑥颋一步步走进，看着她被阳光照得很温暖的样子，盘腿坐在了她面前：“我还想知道更多以前的事。”
他不知道为什幺，只是想要在她身边再多呆一会。
吕伊皓胸口发闷，但还是说起了他在自己记忆里的一切。只不过，这个讲述里，她抹去了一些东西。
少年时不时会发问，他似乎完全看不出失忆前将人拒之千里的样子，只是偶尔沉思的时候，能找到他以前的影子。
听到自己在学校里很受女生欢迎，少年听见自己问她：“那我有女朋友幺？”
受过伤的小拇指传来剧痛，吕伊皓笑笑：“可能有吧，但我们还没亲密到会聊这些。”
——不要再让她回忆了。
——她好怕痛。
并没有指望从少女这里得到一直困扰着自己的问题的答案，陆瑥颋点头，眼神扫过垂着脑袋叠衣服的少女。
音频里的她和眼前的她，究竟哪一个才是真的。
他又为什幺会藏起自己妹妹的音频。
关于自己，她撒谎了幺。
——
（作者：终于上来了……看来周六的晚上，大家很喜欢popo嘛哈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