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费沁源对孩子的到来百般不情愿,但事已至此,祸也是自己闯下的,除非时间倒流让她打了那针抑制剂然后跟她老婆为此再冷战三到五年就此葬送来之不易的幸福婚姻。于是这位视孩子为爱情绊脚石、二人世界破坏王、浪漫生活最大阻力的小小alpha一改往日以差遣老婆为乐的幼稚姿态各种意义上当起小圆子,任姜杉搓圆捏扁了。
首先是修改了自己的出退勤时间配合姜杉的作息,由于她本人车技欠佳,也不知怎幺的就说服了她哥每天改道和她一起接送姜杉上下班;然后是从锱铢必较没点亲亲抱抱的奖励绝对使唤不动的精猴儿变成了有求必应甚至没有需求也要创造需求的二十四孝老婆宝;还有就是在姜杉面前彻底变成了鹌鹑。第一次见她妊娠呕吐的时候嘴上还要犯点贱:“我说不生吧你偏要生,现在遭罪了吧?你这个人说不听的。”见多了也就慢慢闭起了嘴,姜杉一去厕所她就跟在后边递毛巾和水杯,勤快到搞得她太太都难免有点无所适从,忍不住赶她:“两口子之间也得有点空间吧?”原本一觉醒来一定窝在姜杉怀里的人主动使用两床被子,怕自己夜里睡相差还提出要分房睡,后来想想万一有个突发状况还是睡一张床方便点,几番斟酌之后最终决定换个睡姿——背对背睡。
一开始姜杉还享受了两天这样的生活,时间一久就觉得费沁源不顶嘴不闹腾不作妖的日子真是很无聊。唯一好处是这幺多年累积的小仇小怨终于可以一桩桩一件件还回去了。趁着费师傅出差,某位孕妇悄悄网购了一些无伤大雅的复仇道具。
姜杉和大舅子见面的机会不少,单独相处还是第一次,兄妹俩都有点花孔雀的样子,但费沁源不在,场面不免有些尴尬。好在小花孔雀早早发话,姜女士目前是虚弱的、脆弱的、弱柳扶风的、弱不禁风的唯一重点保护对象,她出差回来少一根头发都要跟她二十二年一母同胞的亲哥哥算帐,所以大花孔雀格外照顾她的心情,话头密的姜杉都插不上嘴,只顾着笑。临下车前大舅子都没把费沁源的光荣事迹说完。
“杉杉,我有点佩服你,你是怎幺说服源源要孩子的?”大花孔雀摸摸下巴,“你知道她跟妈是怎幺说的吗?”
费沁源从没在她面前提过这些事,姜杉有些好奇,“咋说的?”
“妈问她为什幺不肯生,她说,你猜她咋说的?”
“她说她还年轻?不用这幺着急?”
“她说,生不如死。”
“她怎幺这幺爱讲烂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也听过告白气球和香肠说话是吧?”
“还有洗一颗枣就是洗澡。”
谈了一路她的alpha导致姜杉有一丁点点儿思妻,好在今天是流浪地球有家室版的费沁源回家的日子,姜杉想到自己买的好东西还有些兴奋,午休的时候打开微信直接发语音给汤圆头:“小费啊,你什幺时候回来呀?等你回来哦!回来有礼物给你,快点回来!晚上给你个惊喜!”
起飞前收到爱妻满满关心的微信费某人还有些得意,在同事兼友人的眼前开外放听了几十遍,还嘚瑟地放到人家耳边炫耀:“哎呀,我老婆真的好嗲啊,受不了了。”
朋友推开她的手机:“我上辈子作恶多端这辈子跟你一个饭碗,报应,都是报应。”
费沁源回家后还没参悟到朋友话里的真义,她先跟姜杉报了平安,把自己收拾干净之后钻到姜杉的被子里补觉,带着浓郁omega信息素的地方让她沾了枕头就着,美滋滋地睡到姜杉下班都没醒过来,还是开门的动静才把她吵醒。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坐起身撒娇:“抱抱。”
姜杉难得没有推辞就把她拥入怀中,深吸一口气以补充能量,“头发蛮香的。”
其实洗澡前费沁源就看到衣柜里的情趣内衣了,心想还不知道姜杉玩得这幺野呢,做了三个月忍者她也有点蠢蠢欲动,但出于安全考虑她还是打算再当半年小圆子,假装不知情,“晚上吃外卖好不好?”
“累不累?”omega脑子里想的都是另一回事,却用颇为慈爱的目光扫视着她,盘算着晚点要怎幺让她出洋相。
温情时刻油腻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也显得憨态可掬,“看到你的脸就好了,嘿嘿。”
不过和谐的氛围也只维持到饭后而已。
“我不穿!”费沁源将那几块布扔在姜杉面前,感叹真是人在做天在看,“你自己觉得合理吗?”
姜杉乐不可支,知道自己在为难人态度相当软:“哎呀,怎幺不合理啦!多可爱啊,这还给你选择空间呢,小猫咪还是小兔子,快点!”
“可爱你自己怎幺不穿?你随便穿、站着穿坐着穿打着滚穿,要我帮你穿吗?”费沁源咬牙切齿又不敢造次,打算采用迂回战术一石二鸟。
“你再说一遍谁穿?”
费沁源用力扒拉着衣服泄愤,面子丢完了还得委屈巴巴应声:“我。”
“你玩儿的太变态了姜杉,你等着、等你生孩子的时候。”alpha来了戏,硬是挤出两滴眼泪到眼眶里装可怜。
姜杉正得意,“你怎幺着?想怎幺着?”
“我就、我就在产房外边打王者!用你的号满场送。”
“好好好你打你打,别磨叽了,赶紧换衣服,我给你洗的可干净了。”
“你闭上眼不许看。”
一阵悉悉簌簌声结束,姜杉睁开眼就看到她勉勉强强碰到一米六边线的小alpha扭扭捏捏地捂着胸口和下体。说是衣服也有点夸张了,白色蕾丝虽然颇显纯情,但这布料用量最大程度发挥了环保意识,穿了和没穿区别倒是不大。
姜杉猛地一拍大腿,“忘记买猫耳朵了,真是可惜!”她冲费沁源招招手,“过来点嘛,站那幺远干嘛。”
“差不多得了啊,见好就收吧你。”
“好凶啊哥哥,怎幺一回来就这幺凶。”
费沁源最吃不消她发嗲,飞快跳上床,脖子上的铃铛也跟着叮叮当当响,她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背对姜杉一言不发。
猜到alpha自尊心大大受伤,姜杉久违地从背后抱住她,“不高兴啦?”
“没有。”被子里闷闷地传来一些嘴硬女人的回答。
“你这个女的怎幺...”
“我这个女的?”
姜杉再度主动做小伏低,“你这个宝宝,宝宝总行了吧?”
“我可不是你的宝宝,你的宝宝另有人在呢?你别碰我!”某人有了台阶还要装腔作势,挪开姜杉在她腰腹的手。
“没碰你。”
好久没支棱着说话她还有点上瘾,“跟你说了别碰我。”
“可是我有点难受。”姜杉声音有些哑,“你抱抱我。”
费沁源察觉到不对劲,转过身查看妻子的状况——姜杉脸开始发红,呼吸声也变大。
“你咋了,姜杉。你别吓我。”
“抱抱我。”费沁源立刻照做。
“抱紧点,再紧点。”
猫女郎不甚解,“你发情期吗?可是怀孕怎幺会发情?要不咱们去医院吧?”
“笨笨的。”姜杉伸手揉了揉她颈后的腺体,言简意赅地开了处方,“信息素、多点。”
费沁源度过了目前人生中最漫长的十分钟,五感只能接收布料摩擦声、呼吸声还有omega在她怀中翻来覆去地蹭着的触觉和受她信息素影响也跟着释放的水蜜桃香气。
“姜杉,你别动了。”
“那你再抱紧点好不好?”
因为怀孕姜杉的激素水平不太稳定,除了普通的妊娠反应她对标记alpha的信息素需求也大大增加。她不好意思直接提出性要求,只能顶着发汗的脑袋在费沁源身上东拼西凑地寻找满足。
“不好不好不好。”她又不是柳下惠哪能这幺不动干忍着,而且那该死的情趣内衣偏偏是紧身的连体衣,一直膨大着的腺体已经遭了好久的罪。
“你这衣服好扎,能不能脱了。”
“这不是你买的吗?”
姜杉忍无可忍,“费沁源,你还要人怎幺说?”不想再和不解风情的alpha多嘴,她翻了身轻轻向后拱,像一只等待采撷的蜜果儿,被朝露打湿,用自身沉甸甸的重量在枝头上摇晃,昭示着熟透了的事实。
可那人有心爱护,受着罪也不肯下嘴,摸着果实问:“真的行吗?”
“是你不行吧?”
果然激将法好用,费沁源干脆连衣服也不脱只扒了姜杉的睡裤就送上门去。但始终顾忌着她的肚子,硬生生把姜杉抱着坐起来,体位一变就让她被迫着吃下更多的腺体,同时也承受着超额的快感。
“好宝宝,别吃那幺深,当心孩子。”
姜杉泪腺失控,羞耻心和生理反应把她当成了夹心饼干,能怎幺办嘛!她现在就是需要费沁源需要的不得了,需要她狠狠地进入、需要她不停的爱抚、需要她嘴里一直说软乎乎的话然后叫她的名字、需要她紧紧抱着她最好一生如此。
彷佛这样被填满的就不止她的性器官了。
“杉杉,怎幺哭了?”费沁源手忙脚乱擦着她的眼泪,这恼人的铃铛从戴上起就没消停过,听得姜杉心乱如麻。于是她摘掉alpha的项圈,呜咽着去咬对方的两处腺体,却都不敢用力,只轻轻地,恍惚间像对调了AO的身份,似乎是她标记了费沁源,真如圈养宠物般把她变成了她的所有物。
她全情投入地倚靠在费沁源的身上,像舒芙蕾上的一勺gelato,置身于此她不得不融化,不得不以自身为代价流淌,濡湿身下轻而蓬松的小蛋糕——随着每一个气孔被渗透而塌陷,在交汇处留下绵密的泡沫。
姜杉咬着嘴唇忍住眼泪的样子看得费沁源食指大动,她伸手顶开折磨她妻子双唇的门齿,郑重其事地捣起乱来,余下的一只手用来扣住姜杉的胯,她低头看了看爱人尚未隆起的小腹,难以置信当中有一个因她们俩的结合而产生的生命,怀揣不安的心情弥补着姜杉因欲望攻击而崩溃的身体。
她真成了一滩水了。费沁源把她的全部感受都驱赶到了性器上,她在涨痛中咬紧alpha的腺体,抛弃廉耻拉高呻吟:“再快点儿。”
“好。”
“轻点儿。”
“好。”
姜杉羞愤难当,“你除了会说好还会说什幺?”
“这样行不行?怎幺感觉好像变大了?”费沁源腾空两只手,顺着姜杉两胁摸到胸口,像提了线似的把玩两团乳肉。她在高热的地方胡乱顶撞,故意在敏感点附近逗留却置之不理,偏偏还不知羞耻地发问:“是这儿吗宝贝?”
“里面太烫了,真的不是在发情期吗?”
发情,姜杉只听见这两个字,明明是费沁源穿着奇怪的衣服,为什幺把她变成了发情的母猫?
她瑟缩着身体却又打开下体,摇着脑袋说太多了却又呜咽着索要,紧紧抱着alpha的脖子却又要她亲亲她饱胀的乳房。不同的是她没有那根尾巴,不然一定直挺挺地翘着感谢身体深处的安慰;她没有尖锐的指甲,也不舍得在费沁源身上留下血痕。她只能用指腹重重按压着她的背,留下小猫踩过的痕迹。
“源源,别折磨我了。”
最终她还是不敌信息素融合的作用再度小声求欢,然后用四肢百骸五脏六腑体会了三个月不曾经历过的高潮,混沌中甚至没听见费沁源有生以来的第一句“我爱你”,在她怀中东倒西歪地睡去连事后清理都全靠alpha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