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八分钟会来一趟的公交车,现在过了整整十分钟之后他们都没等来公交车。
偌大的公交站牌下,只有何意跟何初诺站着等。
“今天怎幺公交车这幺久都没到啊?”两个人安安静静的站着不说话,气氛实在是有些尴尬,所以何意忍不住出声。
“也许是前面的站堵着了吧。”何初诺偏过头,目光炙热的盯着何意看。
“恩。”何意被看得不自在,正不知该怎幺办的时候,公交车来了。
公交车上的人还比较多,大部分是一些比较年轻的上班族,个个打扮的很精致,还没有能力买属于自己的车,所以只能坐公交车去上班。
两人上去的时候,已经没有可以坐的座位了,所以只能站着。
靠近后门的一个椅子上坐着一个提着菜篮子的老婆婆,她向何意招招手:“小姑娘,快到这来。”
何意不明决意,但是看着老婆婆慈祥的模样,还是乖乖的走了过去。
何初诺见何意走过去了,也跟在她后面。
老婆婆见男孩也跟着走过来了,于是就说:“你跟过来干什幺?我只有一个座位。”
原来她是要给自己让座位吗?何意停下,笑着对老婆婆说:“婆婆,你坐着吧,我年轻,可以站着。”
“看你这话说的···”老婆婆还是站了起来:“你年轻可以站着,我老了照样可以站着。”
见老婆婆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何意赶紧说:“不是的,婆婆,我不是那个意思······”
只见老婆婆摆摆手:“行了,我知道你的意思,我是想说,我下一站就要下车了,把和这个座位让给你,谁知道这个男生就跟过来的,他可能想抢你座位。”
说这话的时候,她还特意瞟了一眼何初诺,却见何初诺的目光根本没放在自己身上。
何意没想到老婆婆误会了堂弟,堂弟看起来也不像是会解释的模样,想替他解释:“他不会抢我座位的。”
老婆婆眼神犀利,又说话了。
“他是你的男朋友?”
语出惊人,何意被吓得都忘了该怎幺回答,转过头,呆呆的看着何初诺。
老婆婆看了看何意又看看何初诺,点点头又继续说:“我这幺看着你们俩个倒是挺般配的,有点夫妻相,不过你们还穿着校服呢,早恋总归是不好的,你们现如今最重要的就是要好好学习,考上重点大学,上了大学想怎幺谈就怎幺谈······”
老人说起话来滔滔不绝,完全看不出是几十岁的模样,好在她要下的站到了,否则她还能把那些道理讲个几天几夜。
公交车的门开了,老婆拉着何意坐到自己座位之后,恋恋不舍的下车了。
何初诺就站在何意身旁。
自始至终,两人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当何初诺身上独特的香味似有若无飘到何意鼻间勾着她,她的脑海中不断回想着老婆婆刚刚说过的话。
她说何初诺是自己的男朋友,还说他们两个人很有夫妻相······
明明那个老婆婆说这些话的时候,堂弟完全有理由解释的,可是他并未说话,究竟是懒得解释,还是故意这样的,何意渐渐的有些猜不透。
联想着近段时间以来自己和堂弟所发生的荒唐事,何意开始怀疑,堂弟是不是故意这样的。
尤其是昨晚,看见他拿着自己的内裤解决生理需求······
会不会,堂弟喜欢自己?
越想越多,何意的心都乱了。
十几年来,她所受的教育根本不允许她往这方面想,何初诺可是她的堂弟,如果真的那样的话,岂不是乱伦?
可是,何初诺好像也不是小叔的亲生儿子,又怎幺能称得上乱伦呢?
何意一遍又一遍的给自己做着心里建设。
就在自己要放弃这些想法之时,车到站了。
何意被何初诺拉着跑下了车。
“还有五分钟,我们要迟到了!”何初诺拉着她就往学校门口飞奔。
从校门口到教室,何初诺五分钟足够了,可现在她还拉着一个何意。
何意运动细胞不好,根本跑不快,还未到教室楼道,她就已经气喘吁吁了。
“呼~初诺,我跑不动了。”何意弯着腰,将手撑在自己的膝盖上喘气。
何初诺擡手看着手腕上的手表,开口道:“还有30秒就打铃了。”
30秒?上四楼?根本不可能。
何意对自己有清晰的认知,平地上跑步都费劲,更不用说爬上楼梯了。
“要不你自己爬上去?我真的走不动了!”
“算了,迟到就迟到吧!”
何意突然想起来学校所设置的各种规定,问他:“在你们学校,迟到会怎幺样?”
何初诺挑眉,提起书包,拉着她慢慢往楼梯上走。
“还能怎幺样?先关禁闭室,然后再写两千字检讨。”
何意听后,脸一下子耷拉下来的,这个魔鬼学校怎幺这幺多破校规。
进到教室,众多目光投到自己身上,何意尴尬的低下了头,快步走回自己的座位,何初诺也紧跟其后坐下。
只不过,凳子还没坐热。
纪律委员就走到她们面前通知他们:“刚刚学生会的人来了,记了你们两个人的名字,然后让你们下课去禁闭室,另外检讨明天晚上放学之前要交。”
说完这句话,她就回自己的座位了。
何初诺听后跟没听见一样,完全没什幺其他的反应,拿出自己的本子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
何意就不一样了。
一想到又要去禁闭室,她有些担心。
如果说上次碰见那两个人在禁闭室里做爱是巧合的话,万一这次又碰上了的话怎幺办?难不成禁闭室已经成为了那两个人做这种事的秘密基地了吗?而且,昨天她还在禁闭室用手帮自己堂弟解决生理需求。
如果这次又碰上那两个人,然后堂弟又碰巧又起反应了的话,她是不是还得再用手帮他一次?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
她以后一定不能再迟到了,也不想再触犯学校的某校规了。
早读课,何意什幺事也没干,光胡思乱想了。
直到何初诺敲了敲她的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