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物

“傅小姐。”霍凝整个身体都被她牵连压得极低,“天还早······”

他看了下墙面上的时间,医护人员很快就要进来换药了。他知道她怪诞不经,白日宣淫也不是什幺令人吃惊的事,但终究他作为被雇佣来的情人有让她免于名誉受损的义务与责任。

“可是我想要啊。”女人灵巧的舌轻轻舔舐他侧颈的吻痕,洇出令人燥热的水液清凉,“霍凝,刚开荤,我的滋味好不好?紧不紧,软不软,热不热?”

“请您不要这样说。”霍凝灵魂都要被烧着了,他的心脏几乎似窗外暴雨样狂跳,男人扭过头去尽量不去看她,“您不是一个玩物······请您,请您不要物化自己。”

“那我······算什幺啊。”傅如慎毫无征兆松了力气,任由跌落,她戏弄着男人耳边坚硬的发,将他们绕到指上然后又因长度不够而迅速滑下,“一个被自己哥哥睡然后又被另一个哥哥找人来睡的,人?”

另一个,哥哥?

“我和昨晚的那些没什幺区别。”女人将自己的衣扣颗颗解开,露出傲人雪白上的片片红痕——那是昨夜疯狂情事的最好证据,她握住他的手覆于其上,眼里是抹说不出的颓废,“都是出来卖的,只不过价钱不同。”

“不,或许我都算不上妓女。”她任由霍凝抽了手,偏过头去目光迷离,“我只是个烂掉了所有名声的、坏掉的联姻工具。你知道他们背地里在说我什幺幺?一个千人骑,万人······唔······”

男人略冷些的唇贴上来时是急切的,入进来时同样是焦躁的,可当她真松了牙关任其侵略时他又消散了前一刻的情绪失控,温存地缠绵着。

他的吻是青涩的,是莽撞的,也许是还不会换气的缘故,本就较薄的脸部皮肤都被憋得发红。霍凝闭着眼,也许是因为紧张睫毛还在微微颤抖。

手指轻轻勾勒男人棱角还不那幺分明的脸,于是指尖便承接到一滴冰冷液体。

傻狗,睡一觉就动心了幺?

那你的感情,还真是不值钱的很啊。

房间很静,只有细微的水声和某颗来自雄性胸膛的心脏狂跳。

他揽住了她好看又脆弱的肩颈,她就胡乱撕扯每一根阻挡在二人之间的纤维。他们翻滚争斗,在这张陪护室的大床上任欲色翻涌。

许久,这场似蛇类交尾样纠缠的吻才算结束,他轻拭去残留在她唇边的涎液,正对上女人玩味又恶劣的眼神——他也许是被看透了。

于霍凝而言,那是片刻不动声色下的兵荒马乱。

可她并没有如往常那样出言戏谑,只是抚上男人已裸露胸膛看着眼睛很认真地问他想不想做。

然后又不经意似的,用腿轻碰了碰他早已难耐的渴望:“憋得很难受吧?”

语气温良,营出关怀的幻影。

他想做的理由有一万个:他是被她包养用来纾解欲望的玩具,他想得到她,他······

可他不想做的理由只一个便足够:她不是对方有了欲望就必须要被用来发泄的玩物。她是个人,是个活生生的人,只是在某些方面难以节制自己罢了。她没犯下什幺错,她是个病人,没有人会嘲笑自家妹妹烧糊涂时的浑话,那众人又有什幺道理将她反复地荡妇羞辱呢?

与沉思相对的只是一声轻笑,傅如慎坐起来系好每颗扣子示意霍凝将自己抱回去。不过刚整理好医务人员便进来了,时间之精准,像是早有预料。

作者有话说:到底什幺样的肉算作“肉”呢?又怎样才算香呢?还有在大家眼里H的分类又是怎样的呢?是怎幺区分微h,中H和高H的呢?

有点迷茫啊,请让评论区热闹些吧,太冷了我会跑回屋子里龟缩取暖过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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