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在最恶劣的传闻里听说过刚做完爱就把人丢出去的情况。
这种恶劣行径实属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毕竟刚刚耳鬓厮磨你侬我侬情真意切的大战了五百回合,就是为了面子上过得去,也得硬扛着不适稍微差不多点。实在忍不了的可以自己先滚蛋,再不济也可以留一两个小时应付一下一起退房走人,前后脚走也无所谓,怕尴尬等人睡着偷偷跑掉也没关系,甚至趁洗澡休整的空档卷钱跑路仙人跳相比之下都算体面。
所以这次算是真开眼了。
“好了好了,别哭了,嗯?”男人低头敷衍的吻了吻你,随即自顾自在床上找了块不太湿的地方躺下,“竟然有点累啊……大概玩过头了点。あっ、我要睡一会哦,你可以走啦。钱包在外裤口袋里,想要多少你自己拿好了。”
不确定自己听懂了。有力气的话真想质问一下,这说的还是人话幺?满肚子精水还正咕噜咕噜往外流呢?
坐都没坐住,你半趴半撑倚着床,还没反应过来。隔着被子对方还蹬了蹬腿像在催促,“有人在我睡不着。”甚至真在催你。
目瞪口呆惊到下巴都要掉下来。你空张着嘴,嗓子眼里滚着千万咒骂,一时半会都不知道先从开句开始更妥当。
“钱,都拿走也没关系。”男人卷了卷被子,声音含糊不清,“记得出门时给我把灯关了。”
心梗脑淤血中风,被雷劈被电击被毫无预兆捅了后门,大概也就这个程度了。两边太阳穴的血管像要炸了,气到发疯简直在吼,你隔着被子骑在人身上用尽力气一通乱捶,即便如此也泄不完冲头的邪火。
男人一掀被子,卷起你两手控制起来。只仰着下巴头都没擡原样躺着,这一姿态下攻守逆势,捏捏眉心竟像居高临下的睨视,“别闹了,拿了钱赶紧走。”
你愣了一下冷笑出一声,“把人当妓女呢?嫖多了吧你,垃圾。”
像目的达成连装都懒得再装,甚至反驳对峙的时间都不屑于分出一点。不耐烦的挤挤眼眉头绞紧,嘴角瘪了瘪,最后尊口一开对方慢悠悠吐出半句来,“走不动回不去的话,自己再开间房去呗。”
愤怒到极致只觉得泪都被怒火烫到蒸发干净了。下唇都气到打抖,后牙都要嚼碎才好,恨不得把这玩意抽筋扒皮咬烂。你说滚出去。
“别闹了。”像是你有多荒唐似的,转转眼珠扯着被子便自顾自翻身,差点没把人摔到地上。
“你,王八蛋,滚出去。”气的手抖,你揪着被子扯。别说拽不动,感觉抓都抓不住手里空空的,只眼泪一个劲打转。
感觉只嫌你扰人清梦,处理嗡嗡乱飞的碍眼蝇虫似的。男人啧了一声脸色难看起身下床,这才注意到脚踝上的链索都还没给你解。眯着眼烦躁的不得了似的左右扫了两眼,咂舌,像一秒都不想再浪费,两手捏着镣铐稍一用力,喀拉拉的生硬硬掰到变形直接拆了。随后分秒必争般的勾着你肩背边飞快的弯腰捡边直把人往房门口带,
“麻烦你呢,换个地方休息哦。实在不习惯身边有人真不好意思诶。”
哪有一丁半点不好意思??你瞠目结舌被推搡着往外引,下意识接了满怀自己破破烂烂的衣物,在多重意义的极度震惊下完全说不出话。
五个音,一声滴。
“破坏损失,はーいっ、请拿好,玩的很开心哦多谢多谢。出门右转走到头再左转就是大厅啦,认识路吧,嗯?右转再左转哦。あっ、衣服,穿我的外套好了,你的扯坏了对不起呢。不用洗也不用还哦直接扔掉就好了,反正别人穿过我也不会再穿了嘛。じゅあ、”
五个音逆响,一声滴。
房门在身后合上,你披着巨大的上衣抱着自己的衣物拎着鞋近乎赤裸的站在走廊里,手里是厚厚一叠万円钞。前所未有的错愕感像要把人击碎,背靠门板时,甚至隐约能听见屋里花洒的水流声。
两腿间还在汩汩流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