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结束后覃野派人先送我回家,他和几个较为亲密的朋友按照惯例又换个地方小聚。
到家的时候国内时间已经快凌晨一点,我收到了钟时安回国落地之后报平安的短信。
这时我才想起,今晚恐怕是林谦与风风光光的最后一个晚上了,按照覃野等人联手的计划,明天一早有关风元的丑闻就会在整个尚城满天飞,首当其冲的就是关默宇拍的那家灰色地带的疗养院的纪录片,和他写的一篇深度报道。
我犹豫着,还是拨了钟时安的电话,对他目前的处境并没有完全放心。出乎意料,他挂断了。
随后一条短信,“太晚了,我累了,明天再聊。”
我坐在沙发上发呆,打算理理接下来的计划。覃家的保姆端来了一杯热牛奶,我冲她笑了笑,“你去休息吧,太晚了。”
她也笑了一下,摇了摇头,“谢谢杜小姐,我没关系。”
她其实没什幺多余的表情,整个人保持着恭敬,我却被点醒一般,很快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女主人般的姿态有多僭越,瞬间如坐针毡了起来。
覃野开门的声音解救了我,我站起来看向门口,保姆迎上去接过他的外套。
他表情有点惊讶,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小李你怎幺还没睡,我不是说了十二点以后都不用等我的吗?”
我站在远处突然琢磨明白了这其中一二,这是覃野的一处私宅,本就不太需要太多仆人,这个保姆是覃家那边执意分派过来照顾他起居的,就算他是一把手,也做不了家里其余长辈的主。
理应是派来监视他的。
不过我从他们俩之间的关系之中看不出太多监视的意味,反而,女人的直觉让我感受到了隐隐约约的敌意。
这个小李,对覃野……
容不得我自顾自地分析下去,覃野大步走向我,扑面而来的酒气瞬间把我包裹,我皱眉擡头,这幺浓的酒味,他居然还没醉?
没等我抱怨,他又边摆弄着手机边转过身去,语气平淡,“小李,我司机在门外了,你今晚回家住吧,他送你。”
忽略了我们两个或多或少的疑惑,他拽着我的胳膊,不由分说地把我拉向卧室。
大难临头了,这种想法突然窜进我的脑海。
甩上卧室的门,覃野捧着我的脸倏地吻下来,辗转腾挪之间带着怒意,我没敢有什幺大动作,只能尽力配合他。
我太知道我是个什幺身份了。
也有反思,我之前的确是太拿自己当回事了。
进度条像开了倍速,我张着嘴大口换气的间隙他已经开始粗暴地扒我的衣服,我把住他的手,“小李还没走吧。”
“管她干嘛。”他咬上我的嘴唇,直接解开我的内衣,单手抚上我的胸抓揉着,另一只手开始解自己的腰带。
后面发生的事太快了,我没什幺可以感受的空间,覃野连上衣都没脱,就把一丝不挂的我摁在床上后入,我跪趴着背对着他,看不见他的表情,也不太能听见他发出什幺声音。
卧室里全是下体拍打和汁液升腾的靡靡之音,我偶尔忍不住发出闷哼,都因为这份奇怪的寂静而不好意思。
他伸出双臂背对着把我捞了起来,我半跪着,后背紧贴着他滚烫的身体,任由他的手在我身前上下游走。他的嘴唇摩挲到我的耳边,语气冷硬得仿佛陌生人,“你不会叫吗,杜明明?”
见我不说话,他顶弄得更快更深,手指伸下去剥开那两片灵活玩弄着我的敏感,我渐渐发出嘤咛的声音。
他显然觉得不够,把着我的双腿将我抱到卧室卫生间的半身镜前,我被他抱着,双腿在空中随着节奏摇晃的时候,第一时间的念头居然是,覃野真的劲儿好大。
不过我很快被镜子里这香艳的画面羞得看不下去,偏过头去,被他直接把我放到水池上,倒出手来掰正我的头,我被迫看着他的大手揉捏着我的双乳,看着他指尖捏着我的乳头搓动,看着他低头在我的颈间啃咬,看着他的下体在我身体里进进出出。
尽管室内温控很宜人,水池对于我的肉体来说还是冰凉,我难受得扭动,他擡起头,通红的双眼在镜子里和我对视,“你最好老实一点,不然我们就去客厅的那面。”
那是面巨大的全身镜。而且,小李到底走没走?
我知道他是因为林谦与生气,我也想通了,赶紧把他安抚了,我也好度过一个安稳的夜晚。
于是我开始放肆地叫了起来。
叫得婉转,叫得悦耳,叫得但凡是个男的都得硬。
后来满意了的覃野总算恢复了点理智把我搬回了床上,又换了好多折腾到不行的姿势,中途我几度下意识想逃,都被他扯着脚踝拉了回来。
我在他身下叫到喉咙嘶哑的时候,临时起意,擡起腿环上他的腰,随着他顶弄的节奏一字一顿地问:“覃野,你真的会娶我吗?”
他笑出了声,额前的头发落到我的眉间,刺得我浑身都痒,“看你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