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周意兰X周怀安】二十(骨科大结局)

那夜,周府的灯火通明,却能听到房中传来恸哭,久久不息。

周怀安从门阶上下来时,已是月色暗淡,他双膝发软,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意兰站起身来,强忍着发酸的双腿,跑去抱住他的身子。

就连发丝都在微微颤抖。

“兰儿...父亲...父亲他去了...”

“都是...都是我的错...”

他眼底发红伏在她的肩头,打湿了衣衫。

“哥哥...”

意兰的心仿佛揪在一起无法呼吸,她轻轻拍着他的肩膀,安慰着他,也安慰着自己。

周老将军辞世,千里缟素,满眼的白色在邑都城连绵几千里,皆是子民殷切的关怀。

周府被踏破门槛,前来悼念之人络绎不绝,而门中也是都戴纶巾的子女在堂中跪首哭泣。

天色逐渐灰暗,可周府中的绢灯长明。

身穿孝衣的意兰站在门口遥遥望着那墓碑上的刻字,红肿的眼睛无神茫然,似是快要溺水。

印象中父亲总是和蔼可亲,却不常在家,意苒总是拉着母亲的手问父亲何时才能回来。

她记得母亲总说,这条路,总有人要走,崎岖过后才能一马平川,走向盛世,那也是周氏将门之子的信念。

如今在最后的关头,她却忤逆了父亲。

眼前有一只手伸了过来,同样纯白的孝衣在眼前模糊不清,擡眸之间,从泪珠中看到了哥哥的脸庞。

“哥哥...”

她缓缓站起,僵硬的身子骨颤颤巍巍的摇晃。

“兰儿...”

“既然全天下都不能接受我们...那死了也罢。”

周怀安脸上有一种病态的苍白,近些日消瘦的厉害,却也难掩硬朗之气。

她看到他手里拿着一盏酒,眸间尽是不舍。

意兰颤抖着嗫嚅:“哥哥...”

“我没办法心安理得的回到军营做着将军,再娶妻生子,过完一生。”

“没有你...在哪里都是炼狱...”

无边无际的白色中,漫天柳絮纷飞,如雪花缠绵落在他的肩头。

立于人群中的男子笑意连绵,浑身上下散发着决堤的情丝,皆是为了眼前人。

身边的仆从慌张的喊着少爷,少爷,就连眼前的贵客都长大了嘴巴,瞳孔紧缩。

他们之间的不伦早就传遍了京城,到处都是唾弃的眼色。

“兰儿...”

“再叫我一声哥哥吧。”

周怀安一身素衣,头顶的一盏明灯恍然照在身上,仿佛散发着无数的光圈,便是这样温柔良善之人要为了禁忌之爱撞向南墙。

“不...不要...哥哥...我们还有别的办法...求你...”

女子慌乱的落泪摇头,双膝跪在地上。

“此生知足了。”

那杯酒尽数下肚,鲜血喷涌而出,落在地面上,无声无息。

尘劫千千万,唯有你,我过不去。

那晚在京城中的周府,周老将军的嫡子与二小姐相恋后殉情,让那场支离破碎的谣言止步于此,在泥潭中渐渐消退。

人世间又恢复了原本的模样,灯红酒绿,盛世再现。

又是一年元旦佳节,街道上人满为患,处处欢声笑语,谁也不会再记得这京城中曾有一段道德之外的枷锁,殒灭在炎夏日晚。

郊外的草屋中,女子站在树下,悉心的将脚边的灯笼挂在枝头,嫣红的光亮照在她白皙的脖颈。

身后传来脚步声,一双宽厚的臂弯围住了她的腰际,温热的鼻息打在她的耳边,下颚抵在女子的颈窝间。

“娘子...此等粗活,我来就好。”

他拽过她手中的灯笼占为己有,柔情似水的眸子一如往日。

“总也要让给我些...”

“还有更重要的事等你做...”

男子将她抵在树上,唇齿摩擦着她的后颈,怎幺吻都吻不够。

“什幺...”

她好似真的没有听懂。

大手探进她的裙摆,又如同往日一般是个淫贼。

“你...”

“我是谁?”

他转过她的身子,擡起她的一条腿,故意将粗硬的下体撞了上去。

衔着她的下颚,吮吸着她甘甜的小口,吻的她呼吸不上来。

树间的灯笼摇摇晃晃,穴口被插进了那物件太过猛烈,枝头的叶子在剧烈的摇晃下掉了一地。

她红着脸依附着树干,小手挂在他的脖颈,听着他粗喘着声音嘴里说着淫乱不堪的词语,与他温润的外表丝毫不相干。

“哥哥...别在这里...”

捣水声愈来愈大,男子擡着她的细腿,似掠夺,似沉溺。

“就要在这里,兰儿...”

“为了哥哥...都喷出来吧...”

天边的夕阳渐渐隐退,她被男子在树下操弄了不知多久,又被带进屋里,欢爱的地方无处不在,皆是她喷洒的爱液。

“和兰儿在一起的每一日...”

“都是值得的...”

他吻着她早已汗水浸湿的眉眼,海海人世,你是我心底清白的光,也是最难跨越的一道劫。

可你不知道,我心爱的妹妹。

这般戎马颠沛,繁艰苦恨的天下,只你是唯一的归途。

时间倒回昨日。

屋内静谧无声,所有人都陷在沉默里。

他深知这场奔赴带着不堪,不应,不可,但他还是要拼一拼。

良久的静肃让床榻上的人终于开口。

“你当真...想好了?”

他不知何意,笃定地说:“怀安已下定决心。”

面前的周礼叹了口气。

“若你执意如此...”

“你们这般关系会被天下人唾弃,为父只得劝你自当小心。”

“我已是时日无多,你们想要共结连理,就只能双双赴死,在另一个地方重起人生。”

那苍老的声音颤抖着,不愿也不舍。

“父亲...”

他嗫嚅着,将头磕在地上。

“孩儿不孝...”

“罢了。”

周怀安不愿起身,泪已顺着脸颊落下。

可眼前的人已是闭上了双眼,身侧的手也慢慢落下,直到云夫人恸哭着将下颚抵在那人的发丝中,他才明白,父亲...已经去了。

他从周府的门前磕到父亲的灵堂,头磕破了,泪也流干了。

他们双双赴死在父亲的丧期,只为觅得世外桃源。

与这世间交过手,如果有着彼此,一生尽可得甘霖,何时何地,都为你铺席。

“兰儿...”

“嗯...”

“我爱你...”

“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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